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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揚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明公讓孩子們聚集起來,舉行了個正式的拜師禮。
先拜明公,再拜李禛,接著拜李琛,最后拜溫黃。
別的小孩子都是大人讓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唯有那蘇尋,瞪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問:“縣主雖為縣主,卻是個女子,何以為師?”
溫黃瞅著他:“那你說說,女子為何不能為師?”
蘇尋說:“自古便沒有拜女子為師的先例呀!”
溫黃說:“你可聽說過,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這個我自然知道。”蘇尋說,“我已經讀完了四書五經。”
六歲讀完了四書五經?
神童啊?
也難怪蘇氏將他帶來,若是個笨的,她也不好意思帶來交給李禛。
溫黃微笑:“那圣人可有說,這三人必須是男人?”
蘇尋:“圣人有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溫黃:“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下一句說: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此說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可有女子不能為人師之意?”
蘇尋:“……這倒沒有。”
“尋哥兒,你喜歡玩紙鳶嗎?”溫黃問。
蘇尋:“喜歡!誰不喜歡玩紙鳶呢?”
溫黃:“你可知,第一個做出紙鳶的人,是以誰為師?”
蘇尋:“第一個做出紙鳶的人?我不知是誰……我也不知道他以誰為師。”
溫黃:“我也不知是誰第一個做出紙鳶,但我卻知道,既然是第一個,必不是有人教他的!他是以鳥為師!你覺得呢?”
蘇尋小臉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溫黃:“紙鳶以鳥為師,織布以蠶為師,造船以漂流的樹干為師,造車以滾落的圓石為師!
若認為只有男人可以為師,又只有經史子集可稱作學問,那就狹隘了。”
蘇尋抿了抿小嘴,仍然不服:“那你可以教我們什么呢?”
溫黃想了想,讓青果把自己準備用來上第一堂課的東西拿了過來。
兩個透明的琉璃杯,都裝滿著透明的液體。
另外還有一個空的琉璃杯。
溫黃問:“你們信不信,我什么都不加,僅僅是讓這兩杯水混合,就可以讓它變成紅色?”
五個小孩兒,包括一屋子的大人都好奇地看著她。
溫黃將兩杯溶液都倒進了一個杯子里,晃了晃,兩者一混合,果然就變成了紅色。
小孩子們都驚奇地尖叫。
“我還可以讓它變成藍色。”溫黃滴了一滴東西進去,紅色的水又變成了藍色。
別說小孩了,連大人都漬漬稱奇。
溫黃說:“學海無涯,各有門道,我不教你們讀書,可教你們畫畫,算術,以及像剛剛那樣變色的道理,你們愿意學嗎?”
“你還會算術?”蘇尋問。
“是啊!我會!”溫黃說。
“那我考你一個?”
溫黃笑:“好啊,你說。”
蘇尋先試探了一下:“五乘九。”
溫黃:“四十五。”
蘇尋:“十五乘十九。”
溫黃:“二八五。”
蘇尋臉色有點變了:“一百五十七乘一百三十二。”
溫黃是學過速算的人,含笑回答:“二零七二四。”
蘇尋卻也不知道對錯了,看向明公:“有算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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