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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牢頭的供詞,沒有別的證據。”章惇說:“但是,開封府大獄是那么好逃的嗎?
沒有師爺這種層面的幫助,僅僅是牢頭,他根本就做不到。
所以,陛下肯定還是懷疑的。”
溫黃點頭。
“最關鍵的是,陛下是關心你的。”章惇又說,“否則他不會來。他不來,我的證據也就永遠無法見天日。”
溫黃沉默不語。
后來,溫黃才知道,那個獄卒,去年就把自己的帽帶,換成了黃色。
他被判了秋后問斬,只是,因為本就有重病在身,沒能等到秋后,就在獄中病逝了……
而師爺……本來只是停職,后來皇城司查出,那顆放在馬蹄鐵里的釘子,出自汴京下屬大梁縣楊槐鎮上一個鐵匠鋪。
大梁縣楊槐鎮,正是管琪的家鄉。
于是,管琪也被治了罪,秋后問斬。
溫黃又去城門口送吃的。
這次,她不只帶了菜,還拿出一籃子熟食,說:“這里面是些米面糕點,豆干點心。
我還帶了一筐水果來,平時餓了可以進來吃點。”
“溫娘子想得可真周到。”班頭笑道。
“我瞧著,你們當中好幾個都還是十幾歲的孩子,就如這位小軍爺。”溫黃指著韓七郎,“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呢!餓得特別快!”
居然被她點名了!
韓七郎頓時面紅耳赤,滿臉激動羞澀。
大家一陣哄笑。
李禛突然站起來,往外走去。
跟她擦肩而過的時候,看了她一眼。
溫黃又對班頭說了幾句感謝的話,就告辭出去了。
她看到李禛在城墻底下的草坪等她。
那邊有墻擋著,來往的行人看不到他們。
于是溫黃過去,問:“你在等我啊?”
李禛面無表情:“不是跟你說了嗎?以后別再送東西來了。
既然和離了,就要有個和離的樣子。”
溫黃:“那你那天為什么要親我?”
李禛:“……這是兩碼事。不要讓人抓著把柄。”
溫黃咬咬唇:“陛下特地來聽審,他對我們……他對你其實還是有親情的。
他給你賜名歸閑,是不希望你再參與那些事情,我感覺他沒有殺你的意思!”
李禛沉默片刻,說:“帝王之心難測。”
溫黃:“所以……你就故意一再犯事兒,把自己弄到這里看大門兒,降低他的忌憚心,是不是?”
李禛不語。
溫黃:“但是……這樣什么時候是個頭呢?”
李禛突然語氣有些沖地說:“你若等不了,就別等。
秦韶拒絕了所有的求親,大有非你不可,終身不娶的架勢!
章惇……我原本以為他只是一時被你的美色所迷,如今看來,竟也愿意為了你,冒著莫大的風險對抗趙竑!
他們都很好,且都愛著你!
再不濟,還有趙甫。
就屋里的韓七郎,還想著建功立業以后娶你呢!”
居然說這種話……
溫黃看了他半天,問:“你是在吃醋嗎?”
李禛微微轉過眼去,一肚子不爽的樣子。
“那你可太拎不清了!”溫黃冷然說:“和離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我走了就不會再回去!
我跟你有什么關系呢?你有什么資格吃醋?
若等不了,就別等?
你以為誰在等你呢?
我送吃的來,不過是為了感謝班頭的搭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