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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接近尾聲,她極為優美地停下來,拿出笛子來吹奏了一段婉轉悠揚的結尾,仿佛讓人看到夫唱婦隨,白頭偕老的雋美,仿佛讓人身臨相依相靠,笑看鴛鴦戲水的真境……
那被她重復吟唱了好幾遍的歌詞,竟是趙咸余送她的詞。
她吹奏那笛子上的穗子,正是趙咸余送她的“入骨相思。”
表演結束,臺下的呼喊叫好聲,排山倒海一般。
趙咸余突然跟瘋魔了一般,往舞臺那邊沖了過去。
溫黃想拉他卻沒拉住,趕緊跟著往那邊擠。
臨水殿門口有禁衛把守。
趙咸余沖過去,禁衛就攔住了他。
“怎么?新來的?連本殿也不認得?”趙咸余問。
此處是皇家別苑,若是老禁衛,一般是認得宮里各位主子的。
那兩個禁衛還真是新來的,但從后面又出來一位年長的,忙過來行禮,放行了。
趙咸余進去找金月奴,教坊的婆婆告訴他,她在后面更衣,來接她離開的馬車就是后門那個帶著珠簾的,讓五殿下去馬車處等她即可見面。
趙咸余走向那輛馬車。
然而,越靠近,他的腳步卻越慢。
最后,他又轉身回去了。
溫黃好容易擠過人群來到臨水殿門口,就見他又有些黯然地回來了。
“怎么了?她已經走了?”溫黃問。
“你瞧我長高了嗎?”趙咸余問。
溫黃:“長高了!比去年長高了不少呢!”
趙咸余:“我壯了嗎?”
溫黃點頭:“也壯實了不少!”
趙咸余:“可是我還沒有溫寶溫玉高呢!”
他走過去,跟溫寶比了比高矮,搖搖頭,說:“我還是回去吧!”
瞧這患得患失的樣子……年紀雖小,是動了真情的。
溫黃笑著拍拍他:“以后有的是日子,不急于一時。”
“姐!”趙咸余突然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她是為了我才來的,是不是?
她把那兩句詩編成了曲子!那么好聽的曲子,那么好看的舞蹈,就是為了給我看的是不是?”
溫黃笑道:“是啊!”
“啊!我的姐姐!”他一拉就要把溫黃抱住。
“干什么呢?”一只大手提溜住趙咸余的后衣襟,將他跟溫黃生生分開了。
他回頭一看,居然是李禛!
“咦?你不是在金明正店跟那幫進士在一塊談論娼妓么?”趙咸余故意壞心眼地問,“怎么又跑這里來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李禛問。
趙咸余看了溫黃一眼,幫她打掩護:“本殿去了那里,正好聽到你們高談闊論呢!
什么男娼女娼的,你們這群所謂的進士,聚在一塊也說這些呢?!你有什么資格說我的朋友都是狐朋狗友?”
男娼女娼?
溫家幾姐弟并李琛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李禛。
李禛放開趙咸余,瞟著溫黃說:“不過是正好有女伎過來,被我們拒絕,一時談到那個話題了。”
溫黃抿嘴不語。
“不過李禛,你雖冷血無情,沒甚人性,但有句話說得對!藝伎行,就該提籍!
她們那般努力刻苦,很多都是才華橫溢,琴棋書畫無不精通,也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壞事,憑什么就要低人一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