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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也不說話,只悶著,搖搖頭。
沉默了一陣,白竹又問:“公子,小的聽宗府幾個下人在說,宮里下了禁娛令,是真的嗎?”
李禛:“嗯。”
“這些日子,大娘子一直忙著那個賑災的演出活動,這樣的話……是不是就搞不成了?”白竹說。
李禛動作突然一頓,看著白竹。
白竹摸摸后腦勺:“小的也是聽沐節說的,大娘子為了這個事,累得嗓子都啞了……”
李禛起身就走。
主仆兩人都騎了馬,剛出巷口來到大馬路上,就見幾百個開封府衙役,配著刀,手里拿著棒子,跟要集體出來干仗似的往前沖去。
“這是要干什么?”白竹目瞪口呆。
他在汴京城生活二十年了,還從來沒見過這種情形。
李禛皺了皺眉,沒管,繼續往家走。
這時,有個人沖出來攔住了他的去路,急急叫道:“妹夫!”
攔住他的人,正是在開封府做捕快的大姐夫。
李禛下馬:“大姐夫?你們這是干什么去?出什么事了嗎?”
大姐夫說:“說是寧國公府在甜水巷那邊搞什么聚集,上面讓我們去驅散他們!四妹夫,你們到底在那邊做什么啊?”
李禛:“你確定?是我們寧國公府?”
大姐夫說:“我特地跑去確認過,就是四妹妹在那兒主事啊!她扮了個男裝,但是我一眼就認出她來了。”
李禛沉吟片刻,從懷里掏出半塊兵符來,交給白竹:“馬上去調兵馬來,我去攔住他們!”
白竹:“啊?”
李禛:“馬上!”
白竹:“哦……”
他騎馬跑了。
“大姐夫,你注意著,躲后面。”李禛說,“等會別傷到你!”
大姐夫臉色大變:“茶……茶哥兒!你要做什么啊?咱們可是開封府的!咱們府尹乃是楚王啊!”
李禛沒說話,直接縱馬跑過去,拔劍攔住了一眾正往甜水巷奔跑的衙役。
“誰?!”為首的捕頭停下腳步,兇神惡煞地問。
夜色中,傳來李禛沉如冷鐵的聲音:“侍衛馬軍司副都指揮使,李禛。”
捕頭臉色一變,客氣了許多,說:“原來是李將軍!我們正奉命去執行公務,不知李將軍為何攔路?”
李禛:“你們奉誰之命?執行什么公務?”
捕頭:“李將軍好像還管不到我們開封府的頭上來吧?”
侍衛馬軍司、侍衛步兵司、并殿前司三司分統全國禁軍,是實打實手握重兵的地方。
但是,開封府的事情,屬于政。
侍衛親兵,屬于軍。
軍政分家,李禛的確管不到。
李禛說:“你們若是要去驅散甜水巷的人群,那我便能管。”
捕頭:“什么意思?”
“禁軍職責,維護京都穩定。”李禛說:“禁娛令從明日生效,今日你們就如此大規模驅散人群,造成民眾恐慌混亂,此舉不妥!”
捕頭說:“我們只是聽令行事,還望李將軍莫要為難。”
“所以我問你們是誰下的令。”李禛說:“我去找他說。”
捕頭深呼吸,說:“自然是我們開封府尹下的命令!
李將軍若是想去找楚王殿下要個說法,那就請便!”
侍衛馬軍司的駐守部隊就在城里,而且他們的馬,是整個大頌最好的馬。
就李禛說話這會功夫,兵馬已至,悄無聲息地停在李禛身后,虎視眈眈地看著衙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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