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首領重生成了女高中第六十六章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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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更新時間:2021年03月24日  作者:于鹿yulu  分類: 言情 | 浪漫青春 | 青春校園 | 于鹿yulu | 末世首領重生成了女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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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手術刀落下的電光火石間,蘇君欣無奈又好笑地嘆了口氣。

她極其隨意地抬起手,食指指尖上迅速環繞上一圈紫色電光,剛觸碰到喻曜握刀的右手,便讓他瞬間全身麻痹失去了行動能力。

他渾身不斷抽搐地倒在地上,難以置信地瞪著蘇君欣。

蘇君欣蹲下身,伸出手指戳了戳他還帶著嬰兒肥的臉蛋,笑得不懷好意:“傻孩子,雖然你智商高,可你身體素質差啊,你該不會真的以為僅靠一把小刀就能夠反擊吧?”

“你、你故意的!你居然,居然詐、詐我!”喻曜哆哆嗦嗦的話都還說不利索。

蘇君欣挑眉,“是啊,不過我也只是在模仿你而已...怎么,這你就生氣啦?”

喻曜又抖了一陣,終于慢慢停下來。

“怎么樣,現在可以老實交代你的目的了吧?”

他扶著椅子腿坐起來,心有余悸地打量蘇君欣,喘了幾口氣。

“三個月前,我無意間在一個人身上發現了一種從未見過的現象,我給它取名‘突變量子糾纏’,產生這種突變的人體內會形成一種奇異的磁場,這種磁場會不斷吸收來自地球地核和太陽輻射的能量,并將能量儲存到大腦內。久而久之,擁有這種磁場的人便會產生巨大的潛能,這種潛能可以是各種方面的,比如說你會放電,就是各類潛能的其中一種。”

“這個我知道,異能。”蘇君欣打斷他。

喻曜點頭,“也可以這么理解...我之前用細菌檢測儀時看到你周身的磁場有些古怪,然后就立馬回家拿了我新發明的量子檢測儀,果然發現你的體內正在不斷發生突變量子糾纏...我本來只是想電暈你然后取一些你的血樣去做研究,結果你就把我綁到了這里來。”說完還頗為不滿地撇撇嘴。

聽完他的闡述,蘇君欣若有所思地蹙緊眉,“等等,你剛才說你是無意間在一個人身上發現的這種現象,那現在這個人在哪?”

“他是我的大學室友戴維,不過就在我發現這種現象后沒多久,他應邀去參加了一場學術研討會,之后就莫名其妙失蹤了。”喻曜無奈攤手。

“那你還記得是什么學術研討會嗎?”

“嗯...好像是個叫‘NW’的機構承辦的,具體的我也記不清了。”

蘇君欣心里登時一個咯噔。

NW,莫名失蹤......

這些線索很難不讓她將懷疑的對象指向那個神秘組織——NEWWORLD。

如果喻曜口中的這個戴維也是異能者,那么他的失蹤,會不會也和張子昂險些被害一事有關?

蘇君欣很快便在網上找到了有關“NW”的資料。

這是個致力于生物學科研項目的機構,換句話說,便是作為投資者,給那些有潛力卻并不知名的科研學者發放投資資金,促使更多發明現世。

NW的網站設計得十分大氣簡約,簡介中那行“促進人類文明進程發展”的大字十分醒目。

蘇君欣卻只覺諷刺。

這分明就是NEWWORLD的一貫作風,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對外打著冠冕堂皇的旗號,實際做的卻盡是些喪盡天良的齷齪事。

他們既然可以利用一個才剛出生的嬰兒做試驗,又怎么可能會放過像戴維那樣的異能者?

蘇君欣盯著屏幕上NW那個大大的藍色logo,眸光幽深。

喻曜似乎是等得有些不耐煩,朝她揮揮手,“我說的都是實話,你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蘇君欣回神,瞥了他一眼,“你發現異能這件事,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他攤手,“除了你就沒有其他人,再說了,這種事情就算我說了也沒人會相信吧。”

他這話倒是說的沒錯。

蘇君欣輕笑一聲,想了想,還是囑咐道:“其他人信不信是一回事,但這種事情你最好別輕易透露出去,否則你的下場可能就會和你那個室友一樣,懂嗎?”

喻曜一愣,下意識追問:“為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蘇君欣沒回答他的話,拉開地下室的門,“你可以走了。”

“不。”喻曜眼珠子一轉,不僅沒走,還反倒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你還沒告訴我,為什么不能把異能的事情說出去呢!”

蘇君欣敲擊鍵盤的動作一頓,打了個響指,指尖閃過電光,語氣里帶著威脅:“怎么,還想挨一下?”

喻曜見狀條件反射地一抖,麻利地從椅子上滑了下來,一溜煙竄到門邊。

他扒著門框,只露出雙眼睛看著蘇君欣。

“哼哼,你就不怕我把你有異能的事情透露給NW?”

蘇君欣淡淡抬眸,語氣平靜:“那他們最先抓的肯定也是你。”

喻曜一噎,抿抿唇,轉身溜了。

蘇君欣收回目光,指尖在觸控板上輕輕一點,進入地圖界面。

上面顯示的是NW機構的地址。

待看清詳細信息后,她詫異地蹙起眉頭。

“居然位于中東地區...這就難辦了。”

NW比蘇君欣預料中的更加出名,她仔細研究了這個組織自成立以來的所有相關新聞報道,并且將幾位創始人的資料翻了個底朝天。

她清楚地記得NEWWORLD幕后掌權者“宙斯”的真實長相,可這些創始人的資料中,沒有一個人的臉能和他對上。

耗費一個下午的時間卻并未發現任何能讓人產生懷疑的線索,她不免有些泄氣。

晚上獨自吃過晚飯,蘇君欣想著明天還得去莊園一趟,便早早上了床。

半夢半醒間,她翻了個身,忽然聽見一陣十分微弱的腳步聲,似乎正在朝自己緩緩靠近。

她下意識睜開眼,卻只來得及看見一道模糊的黑影,便瞬間失去了意識。

“噗通—噗通——”

這是什么聲音?

為什么這么冷...我在哪?

蘇君欣的睫毛輕顫了顫,緩緩睜開眼。

很快她便發現自己居然身處一個巨大的冷庫內,渾身赤裸,身上只松散地裹著條塑料布,四肢已經被凍得失去了知覺。

哈出的氣都成了霧,她哆嗦著轉動腦袋,才發現墻上的溫度計顯示此時室溫為零下八攝氏度。

而下面的日期,卻是2101年9月25日。

等等,2101年?

這個時候不是已經末世降臨了嗎?

蘇君欣一愣,突然想到什么,掀開身上的塑料布,朝下一看。

她登時驚呆了——

這具身體,是男的。

而且還是個十分年輕的小男孩,看發育程度頂多也就十五六歲。

難道...自己又入了誰的夢?

她一下子便猜到了是誰——

在自己最近接觸的人里,除了喻曜,沒人能符合現在的情況。

蘇君欣嘴角抽了抽,有些凌亂。

為什么自己會在夢里變成喻曜?難不成他也是異能者?

她并沒有糾結太久,很快這個問題便得到了解答。

冷庫的門突然被從外打開,幾個醫生打扮的人走了進來,二話不說便拎著她的兩條胳膊將她拖了出來。

蘇君欣下意識遮住自己的重點部分,抬眸一一掃過這些人的臉。

其中一位戴眼鏡的男人她很面熟,白天就在電腦屏幕里見過,正是NW的創始人之一——被稱為華國“病毒學之父”的曹林教授。

她暗道聲不妙,一行冷汗從腳底爬上了脊背。

末世降臨后,喻曜居然也被NEWWORLD的人綁架了...那剛才的冷庫又意味著什么?他們為什么要這樣做?

蘇君欣默不作聲地任由他們將自己拖拽到了一個像是實驗室的地方,側躺著蜷縮在地上不停發抖。

曹林踱步到她面前,蹲下身,鏡片后的眼睛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光。

他突然伸出手,指腹帶著些濕意在她的臉上輕輕劃過,像是冰涼蛇類的觸碰,詭異又瘆人。

蘇君欣下意識打了個顫,嫌惡地蹙緊眉。

曹林見狀微愣,下一秒,一個極其響亮的巴掌便落在了她臉上。

蘇君欣的頭被扇得重重嗑在地磚上,大腦瞬間傳來一陣劇烈的鈍疼,眼前一片發花。

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個音節。

血腥味彌漫在唇邊,她難受得蜷緊了身子,從嗓子眼里擠出微弱的悲鳴。

曹林得意地冷笑幾聲,用力揪住她略長的頭發,迫使她抬頭和自己對視。

“凱文,你現在明白背叛的下場了嗎?”

蘇君欣喘息著,努力仰起頭,卻并不明白他話語中的意思。

他為什么要叫自己“凱文”?他口中所說的背叛,難道是指喻曜背叛了NEWWORLD?

沒等她思考出什么來,曹林便猛地將她的腦袋轉了個方向。

他靠近她耳邊,低聲笑著,“睜大眼睛看清楚了,你的父母...可都是因為你才死......”

實驗室的燈光全部開啟,照亮了她眼前的情形——

巨大的玻璃容器里堆放著一塊塊凍硬的肉,可以清楚地分辨出哪些是人的手臂,哪些是大腿...

而距離蘇君欣不過咫尺的地方,兩雙被挖下來的眼球正死死盯著她。

蘇君欣趴在馬桶邊吐完第二次才終于覺得舒坦了些。

她無力地耷著腦袋,長出一口氣,感覺自己此刻虛弱得隨時能化作一縷幽魂隨風散去。

“...小右,是不是每次做預知的夢都會這么不舒服啊?”她休息了半晌才弱弱地開口。

小右趴在她的大腿上,前爪爪尖可憐兮兮地對著,眨巴眨巴眼睛,輕輕“嗷嗚”了一聲。

“唉——古人誠不欺我,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想要預知未來干大事,這苦頭我怕是還得繼續吃下去...”

蘇君欣無奈地嘆口氣,按下馬桶的沖水鍵,撐著身子站起來,走到洗手池邊接了捧涼水撲打在臉上。

和鏡中的自己對視了片刻,她才重新關上燈,走回房間爬上床。

因為夢境中最后那驚悚的一幕,蘇君欣的睡意已然全消,她平躺著,眼睛直勾勾盯著天花板上的吊燈,腦海中不斷回響著曹林說的那幾句話,疑問一個接一個地蹦出來。

“凱文”是喻曜的英文名嗎?他究竟做了什么樣的事,才會讓父母都被殘忍殺害?喻曜他本人在NEWWORLD又是什么樣的存在?

今天的夢比先前李維澤的那個要短許多,像是被刻意打斷,也或許是因為那兩對眼球出現得過于突然,將她從夢中驚醒。

蘇君欣根本就沒有機會再去了解接下來的事,但目前所能推斷出來的信息,已經足夠令她感到驚訝了。

首先,喻曜未來和NEWWORLD有著十分密切的聯系,甚至有可能他就是為它工作;其次,喻曜變成了啞巴,且極有可能是被NEWWORLD的人弄啞的;最后,喻曜的父母都被殺害了,且他本人十分清楚殺死他們的人是誰。

不得不說的是,在科研方面,喻曜是不可替代的天才,這點從他早于末世降臨三年前就發明出探測異能的儀器就可以得知。

蘇君欣在黑暗中眨了眨眼,心里頭突然升起個念頭來。

自己剛好想要建一個專門研究喪尸病毒的實驗室,如果能夠招募到喻曜,豈不是又多了個強有力的助力?

想到此,蘇君欣的雙眼猛地亮起。

她“噌”地一下子從床上起身,赤著腳幾步走到桌邊,打開臺燈,迅速翻開莊園圖紙,拔下筆帽,流暢的線條落在那個用藍色痕跡畫出的圓圈內。

她沉醉于繪制圖紙中,渾然不覺黑暗中還有一雙眼睛正安靜地注視著自己。

秦佑站在衣柜和房門形成的三角陰影中,半張臉隱藏在白色蝶形面具中,極長的睫毛輕輕顫動,目光從她的背后落下,緩緩移向那雙玉白的腳。

夏夜微涼,蘇君欣似乎是感覺冷,雙腳緊緊靠在一起,下意識蜷縮著。

他想了想,抬起手,指尖悄無聲息地亮起一點白光。

靠近她那邊的地面上緩緩升騰起白色的熱氣,瞬間驅散走了空氣中的涼意。

蘇君欣的腳很快放松下來,輕輕晃了晃。

秦佑收回手,滿意地勾唇。

*第二天一大清早,蘇君欣便乘車來到了近郊。

推開爬滿楓藤的黑漆雕花大門,她沿著鵝卵石小路緩緩踱步于莊園中。

莊園近十年未有人居住,草坪上盡是雜草和碎石塊,不遠處的仿古豪宅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輝,外墻布滿歲月留下的斑駁痕跡,有幾扇窗戶都已經破裂,遠遠望去,像是電影里住了年邁女巫的鬼屋。

蘇君欣取出鑰匙插進鎖孔中輕輕旋動,用了些力朝里推去——

大門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緩緩開啟。

水電設施都是十多年前的了,早就不能再使用,不過得益于那些碎裂的窗戶,陽光都灑進了屋子里,雖然光線不算十分明亮,但至少能夠看清。

客廳里很空,唯一的家具就只有一套落滿灰塵,看不清材質的沙發,墻角的壁爐里歪倒著幾塊沒燒完的木炭,由此可知,屋子的前主人應該是冬天離開的。

她沿著大理石旋轉樓梯上到二樓。

因為這棟房子一般只有一個人住,所以二樓并沒有很多房間,主臥單獨在一側,床架都還在,空間十分大,另一側是一間客房和書房。

蘇君欣走進采光最好的書房,拔開窗戶插鞘,推開。

新鮮的空氣瞬間鉆入鼻腔。

她朝下打量一圈,發現這里能直接看到后院。

后院有個噴泉泳池,水已經被抽干了,池子里積滿落葉。

再抬目,遠處是一片私人高人夫球場和那個她最滿意的小湖泊。

她緩緩掃視著這片屬于自己的土地,眼睛卻突然被一道反射過來的太陽光閃了下。

蘇君欣下意識蹙眉,瞇起眼睛朝那邊看去。

光亮來自底下的草叢,看不清究竟是什么,但她結合被打破的窗戶,猜測那應該是塊玻璃的碎片。

然而很快,她的這一猜測便被自己推翻。

因為她發現,這道光在晃動。

按理來說,如果是掉在地上的玻璃碎片,那反射光的角度是不會變的。可這道光不僅在動,且晃動得十分有規律......

像是在...故意吸引她的注意力!

想到此,她登時提起了心。

計算了一下二樓窗臺距離地面的高度,她退后一些,扯了扯牛仔褲,一個翻身躍下——

穩穩當當落地。

那道光忽然便停止了晃動。

蘇君欣見狀一驚,下意識匍匐在地,目光緊緊盯著那個方向。

小右剛探出頭想看看熱鬧,見狀也趕緊一溜煙縮回口袋里,小心翼翼地露出一只眼睛偷看。

過了約莫半分鐘,光終于再次開始晃動。

蘇君欣掀開口袋,豎起食指對小右比了個“噓”的動作,小右于是趕緊用兩只小小的前爪捂住自己的嘴,會意地眨眨眼。

一人一龍放輕呼吸,慢慢移動過去。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忽然!

窸窸窣窣的聲音從那邊響起,一雙紅色裹黑邊的大耳朵從草叢中豎了起來。

蘇君欣還沒反應過來,便看見一只小赤狐輕快地蹦了出來。

它的嘴里叼著一塊光彩奪目的藍色晶石,斜眼睨了蘇君欣一眼,甩甩毛絨絨的大尾巴,扭身朝小樹林跑去。

看清那是什么東西后,她登時大喜,手往口袋里一掏,將小右扔了過去。

“小右,去把晶石搶過來!”

小右猝不及防被扔出去,在空中打了幾個滾,隨后“吧唧”一聲摔在地上,有些懵逼地眨眨眼睛。

蘇君欣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抱歉抱歉,不小心用力過度了!小右,快去追那只狐貍,別讓它跑了!”

小右雖然膽子小,不愛見生人,速度卻極快,且由于它是存在于傳說中的龍,所以對野獸都有一種天然的威懾力。就像是玄幻小說中的血脈壓制一般,一般的動物見到它都會下意識擺出臣服的姿態,甚至一些膽子小的會直接被嚇得連動都不敢動彈。

最擅長“物盡其用”的蘇君欣一度十分喜歡利用它這一特質改善伙食,偷懶程度約等于守株待兔,每每都能滿載而歸。

曾經有一次,一人一龍合作把整個山頭沒變異的野兔都給抓光了。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放小右上場是最完美的方法。

小右聞言也立馬回過神,一個鯉魚打挺起身,甩了甩身上的草屑,“嗖”地一下朝那只小赤狐追去,速度快得像是一道銀色的流光。

小赤狐似乎察覺到危險來臨,腳步一頓,停下奔跑的步子,飛快轉過身盯著瞬間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小右,齜著牙,從喉嚨里發出警告的低吼。

小右不急不慌地用后腳撐起身子,學著人的動作將兩只短短的前爪搭在一起抱胸站定。

它清清嗓子,張開嘴,對著小赤狐發出一聲拉長的“嗷嗚”。

聲音不大,半分殺傷力都沒有,甚至還奶萌奶萌的。

然而小赤狐聽到這聲音后卻渾身一震,一下子便軟倒在地,仰天朝上露出柔軟的肚皮,耳朵往后貼,討好地輕輕搖著尾巴。

小右摸了摸脖子上被風吹得有些凌亂的鬃毛,得意地揚起下巴,伸出右爪,爪心朝上,抬了抬。

小赤狐忙翻身站起,叼住那顆藍色晶石,乖順地將它放在小右的爪子里,然后又立馬伏在地上,可憐兮兮地發出“嗚嗚”的聲音。

小右收好晶石,頗為嫌棄地瞥它一眼,揮揮手做了個驅趕的動作,轉身便要走。

小赤狐卻忙追了幾步,眨著溜圓的大眼睛看它,撒嬌一樣哼哼唧唧。

小右只好停下,無奈地伸爪在它毛絨絨的腦袋上揉了把。

小赤狐立馬便高興了,瞇起眼歡快地在它爪子上舔了口,忽然聽見人的腳步聲靠近,一扭身便消失在茂密的草叢中。

蘇君欣扒開快要及腰的草,一低頭便看見小右正站在自己腳邊。

“小右,你拿到晶石了嗎?”

小右竄上她的手臂,用力點著腦袋,抱著那顆藍色晶石遞到她面前。

“嗷嗚嗷嗚!”這次顯然是邀功的語氣了。

蘇君欣揉了揉它的腦袋,絲毫不吝嗇夸獎:“小右真棒!回去給你獎勵肥牛肉,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聽到“肥牛肉”這三個字,小右登時眼睛一亮,口水都差點流出來了,邊“嗷嗚嗷嗚”地叫著邊抱著她的手指蹭。

蘇君欣接過晶石放在陽光下仔細打量,眉梢都快要飛揚起來。

這種晶石被稱為喪尸核,形成條件十分特殊,只有高階喪尸的腦子里才會有,且這只喪尸還必須一直處于極度饑餓狀態,一旦進食,喪尸核便會慢慢縮小。

喪尸擁有喪尸核,就像是人類擁有異能,它在極端的情況下激發,能讓喪尸進化,獲得更卓越的捕獵能力。

而對于異能者來說,喪尸核便是真正可遇不可求的“能量劑”。

尤其是像這樣個頭大還成色飽滿的,那更是......

想到這里時,蘇君欣突然愣住,猛地從喜悅中回神。

一陣寒意從腳底直往上竄,她猛然發覺,自己居然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

...這個時候,怎么可能會出現喪尸核?

陽光炙熱的三九天里,她只覺渾身發涼。

蘇君欣低頭看著手中的喪尸核,再也不復先前的喜悅,心漸漸沉到了谷底。

小右敏銳地察覺到她的異樣,松開抱著她的爪子,困惑地“嗷嗚”了聲。

蘇君欣抬目謹慎地打量四周,聲音壓低,像是在自言自語,“這座莊園有古怪。”

年久失修的豪宅、莫名破碎的窗戶、匆匆離開一去不復返的主人......

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一切一定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樣簡單。

“看來,這里還藏著不少待人發掘的秘密呢...”

蘇君欣冷冷勾起唇,將喪尸核放入口袋,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剛過中午,一輛輛裝修施工隊的卡車便陸陸續續開進了莊園里。

蘇君欣坐在樹蔭下,看著工人們在草坪上清理雜草叢,嘴角掛著淺淡的笑意,藏在墨鏡后的眼里卻盡是寒光。

李維澤匆匆趕到,T恤領口和背后都被汗水打濕。

“怎么突然把我叫過來,是發生什么事了么?”

蘇君欣從口袋里抽出包紙巾遞給他,視線落在十來米外的豪宅門口,語氣平靜:“我懷疑這里藏了喪尸。”

李維澤聞言一驚,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驚訝得瞪圓了眼睛,“什么?喪尸?!”

“嗯,不過不確定它們的數量,也不清楚是不是還活著。”

聽到這話,李維澤的腦海里不自覺浮現起這幾天看的那些喪尸片中的恐怖橋段,下意識咽了咽口水,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發抖。

“那你還請這么多人來干什么?”

“當然是找喪尸啊,這么大的莊園,我一個人怎么可能找得完?”

“啊?你不怕他們被...”他做了個咬人的動作。

蘇君欣知道他在擔心什么,“放心,如果這里真的有喪尸,在我到來的時候就早出現了。所以我猜,它可能是被關在了哪里...而且一定是個極其隱秘的地方。”

話音剛落,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人氣喘吁吁地從屋內小跑出來,停在蘇君欣面前。

“我們按照您的要求把整棟房子都打掃了一遍,一個工人在儲藏室的柜子后面發現了一道小門,里面應該是個酒窖,但沒有鑰匙打不開,您看該怎么處理?”

蘇君欣聞言登時雙眼一亮。

果然沒猜錯,玄機就在房子里頭。

她摘下墨鏡,朝他笑了笑,“這個我自己處理就可以了,這么熱的天你們還忙了這么久,一定很累了,所以今天就到這里吧,工錢還是會按照之前定好的價格給,明天還得繼續辛苦你們。”

中年男人聞言大喜,連聲道了謝,很快便帶著工人們離開莊園。

目送那些卡車緩緩駛離,蘇君欣瞬間收起臉上的笑意,轉身看向豪宅大門,眼中晦暗不明。

“走,我們去會會它。”

兩人很快便找到了那扇小門。

李維澤仔細觀察了一番掛在門上的鎖,搖頭,“這是一種很精密的鎖,沒有鑰匙幾乎打不開。”

蘇君欣不甚在意地嗯了一聲,道:“退后一些。”

他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

她抬手,掌心中亮起紫色電光,盡數匯聚在鎖頭處。

隨即響起“嘭”的一聲,直接便將那鎖炸成了碎片。

李維澤登時呆成了表情包:目瞪口呆.jpg

蘇君欣淡定地走上前拉開門,掌心亮起一簇銀光充當照明燈,朝他招招手,“還愣著干什么,快進來。”

“噢噢噢,來了——”

門里是一條逼仄的小通道,僅容一人通過,約莫五米處是個拐角,漆黑一片,看不清那邊是什么情形。

他跟在她身后,越往里走越能聞到一股形容不上來的詭異味道,只覺異常刺鼻難聞。

“這就是喪尸味。”蘇君欣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

李維澤瞬間連呼吸都放輕了,努力縮著身子不靠近兩側墻壁,生怕沾到什么奇怪的東西。

兩人很快走到拐角處,蘇君欣走在前頭,自然先看到那邊的情形。

“怎么樣,真的有...嗎?”見她突然停下腳步,李維澤忍不住小聲問。

蘇君欣目光直直盯著前方,抬手擋在他身前,語氣凝重。

“李維澤,退后,別過來。”

陰暗潮濕的地下暗室里彌漫著一股詭異的難聞氣味,內壁上掛滿早已干涸的血液。

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則是靠在墻內側的一具“尸體”。

從它的輪廓上看,依稀能分辨出是人類,身材十分瘦小干癟,頭發只剩下稀疏的幾小縷,皮膚呈現青黑色,四肢被極粗的鎖鏈拴住,低著頭一動不動。

這種模樣的“尸體”,蘇君欣再清楚不過。

分明就是一只異變的喪尸!

猜測是一回事,真正見到又是一回事,看著眼前這只喪尸,她的心瞬間涼了大截。

近郊廢棄近十年的莊園地下,竟然關著一只喪尸。

這樣的消息萬一傳出去,幾乎能轟動全球。

當然,此時此刻,她最需要擔心的并不是這個。

蘇君欣手中的雷電光亮愈盛,她放輕腳步靠近。

喪尸不需要呼吸,也沒有心跳,僅憑肉眼很難辨認它們是否真正“死亡”,尤其是后期進化后,部分喪尸擁有了思維能力,學會了偽裝和設陷阱。

蘇君欣現在的實力大不如前,不得不提防。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喪尸,下意識屏住呼吸,緩緩挪動腳步。

正在這時,那喪尸的頭突然歪了一下——

蘇君欣大驚,長久形成的神經條件反射促使她立馬朝那邊扔出了一個雷電團。

震耳欲聾的爆裂聲響起,密閉的空間被照得亮如白晝。

李維澤站在通道里,本就一直繃著神經注意這邊,此時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大跳,根本來不及細想,幾個跨步走到她身邊,焦急詢問:“蘇君欣!你沒事吧?”

“別緊張,我沒事。”蘇君欣揮去空氣中四散的灰塵,“喪尸已經被我干掉了。”

“那就好...”李維澤高懸的心瞬間放下,扭頭朝她注視的地方看去,表情一僵,臉色瞬間便變得煞白。

一具黑漆漆的尸體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腰部被炸開,上下身被劈成兩段,一只沾滿污垢的手姿勢古怪地垂著,和手腕之間只剩下一根筋相連,還在輕輕晃動。

李維澤的嘴唇抽了抽,猛地轉身,彎下腰吐出一口酸水。

蘇君欣瞥他一眼,見怪不怪。

她走上前,伸出腳尖將喪尸的下巴抬起,仔細看了看,隨后發出一聲遺憾的嘆息。

“怎么了?”李維澤虛弱地開口。

“這只喪尸的喪尸核早就沒了,在我們找到這里之前它就已經徹底死亡,剛才都怪我太緊張,草木皆兵了...”她頗為不爽地捏捏眉心,“現在尸體幾乎被我劈成焦炭,想要再從它身上找到什么線索估計也不太可能。”

李維澤吐過一次,感覺自己好點了,于是撐著膝蓋起身,快速瞥了眼那邊慘不忍睹的情形,卻不料胃里再次傳來一陣痙攣。

他眉頭皺起,捂著嘴劇烈地干嘔起來。

蘇君欣無奈又好笑,抽了幾張紙巾遞過去,“受不了就別看了。”

李維澤接過紙巾擦了擦嘴唇,余光瞥到地面上那攤水漬,臉頰登時漲得通紅,窘迫得不敢和她對視。

“抱歉,我不僅沒幫到你,還當著你的面吐了......”

蘇君欣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我第一次見到喪尸時的情形可比你現在看到的要‘正常’多了,當時也還是被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所以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看不起你。”

李維澤微愣,抬眸望進她漆黑的眸子。

蘇君欣拍拍他的肩,“反正遲早都是要面對的,現在能看到這么刺激的畫面,對你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是次難得的試煉...別發呆了,幫我一起把它抬出去。”

李維澤聞言猛地回神,詫異地瞪大眼睛,“...你說什么?”

“怎么了,我難道沒告訴過你,喪尸雖然危險,但全身都是寶么?”

兩人合力將喪尸拖到了樓上,就放在那套沙發上。

李維澤扯了扯自己身上沾了不明污跡的T恤下擺,小心翼翼地湊到鼻端嗅了嗅,登時用力皺緊眉。

“很難聞,對吧?”蘇君欣將喪尸的腿擺好,笑著看向他。

他點點頭,頗為嫌棄地道:“感覺像是老太太的裹腳布和發霉的榴蓮在我的鼻子里舉辦婚禮,生下的孩子是從臭水溝里撈出來的嬰兒尿布...不僅難聞,味道還極有層次感。”

蘇君欣:“......”

她嘴角微抽,又忍不住想笑,“行吧,雖然聽著很惡心,但不得不說你形容的還真挺像的,不過我接下來要告訴你的,一定會讓你驚掉下巴。”

李維澤一愣,隨即想到什么,滿臉寫著不敢相信,“...你該不會是想說,喪尸身上有用的東西就是這種臭味的來源吧?”

蘇君欣粲然一笑,打了個響指,“聰明!”

說完,她掀開喪尸的褲子,指甲在它青黑色的皮膚上輕輕劃過。

一道細長的傷口出現在它的大腿上,經過用力擠壓,從里頭滲出了一些十分粘稠的黑色固液混合物。

不過一瞬間,一股古怪的臭味便像是炸彈般擴散到整個空間,李維澤猝不及防近距離聞到這種味道,想也沒想便火速往后退開,驚詫地捂住口鼻。

蘇君欣在末世早就聞習慣了這樣的味道,眉頭都沒皺一下,泰然自若地從兜里掏出個透明小玻璃瓶,讓黑色的混合物流進瓶內。

李維澤緊緊捏著鼻子,又嫌棄又忍不住好奇,伸長了脖子往這邊瞧,“這到底是什么東西,怎么會這么惡心?”

她舉起瓶子晃了晃,滿意地翹起嘴角。

“這是喪尸的血,具有極強的毒性,最適合抹在暗器和匕首上。只可惜這只死太久,血只剩這么點了。”

“有毒?”李維澤慌忙看向自己的手,“那我剛才碰到了,會不會中毒?”

蘇君欣輕哼一聲,語氣里帶著滿滿的得意:“你可別小看咱們超異能者的身體,這點喪尸血對我們可造不成半分影響,而且就算我們被抹了血的武器弄傷,也不會感染喪尸病毒,頂多就是多疼幾天。”

李維澤這才放下心,“所以它只對普通人有效,是么?”

蘇君欣頷首,將玻璃瓶妥善收好,圍著喪尸走了一圈,用指頭在它的手臂上戳了戳。

“不止喪尸血,喪尸的骨頭也十分珍貴,尤其是這種進化過的高階喪尸,骨頭密度極高,磨制后甚至堪比鋼刀,卻比鋼刀更加耐用,末世里很多人都愿意花大價錢收購。”

李維澤這下是真的瞠目結舌了。

“骨頭磨成的刀...蘇君欣,你不會是想...?”他越說聲音越低。

“嗯?我想什么?”蘇君欣抬起頭,反應過來他是什么意思后登時哭笑不得。

“你在想什么呢,雖說這是喪尸,但它生前也是個人,我怎么可能會用人的骨頭做武器啊,那也太詭異了!”

他臉頰微燙,不好意思地撓撓后腦勺,“抱歉,是我誤會了。”

“不聊這個了,說正事。”蘇君欣掏出衛生紙擦去手上沾的污漬,目光移向李維澤,表情瞬間嚴肅下來,“這段時間我身邊發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我懷疑末世和喪尸病毒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樣簡單,甚至很有可能是某些人精心策劃的陰謀。”

李維澤反應很快,“你覺得是有人故意將喪尸病毒散播出去的?”

蘇君欣點頭,聲音壓得極低。

“而且我猜...有人已經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和目的,這次是故意露出破綻。”

“為什么?”

“為了讓我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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