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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
我是瞎了嗎？
我們進來的時候，你明明是呆坐著的，哪里有一點要跑出去的意思？
不過眼下，便就這樣吧。
“殿下，凡凡受了驚嚇，請允許學生先把凡凡送回去安頓一番。”
太子瞥了一眼楚凡紅潤的小臉，點了點頭。
外面的情勢已經完全被太子的人控制起來了，楚凡和白禹塵現在離開，很安全。
離開前，楚凡將一封信交給了太子，至此，她便可以功成身退了。
從養心殿出去，一路上都是士兵忙碌的身影。
地上的尸體被拖到一邊，一具具整齊地擺放起來。
燈光與月輝交映，讓這一切看起來更加滲人。
那一團團墨黑的血跡還來不及沖刷，一灘又一灘，一不小心就能踩上一灘。
“害怕嗎？”
牽著楚凡小手的少年突然站定看向旁邊的小姑娘。
楚凡搖搖頭，而后掀唇一笑，掂著腳尖湊到少年身邊，“有你在身邊，我什么都不怕。”
好似蜜糖在心尖劃開，少年也跟著笑了，一路趕來的疲累隨著這句話入耳一掃而空。
少年就這般牽著小姑娘的手，踏著月輝出了皇宮。
言竹喊了馬車等在皇宮門口，白禹塵牽著楚凡上了馬車。
四目相對，空氣突然沉寂下來。
有太多的話想說，可這一刻，卻是什么都不想說，只想靜靜地看著對方，好似要看到天荒地老一般。
突然，一道閃電照亮了夜空，亮光照亮了小小的馬車廂，照亮了馬車里少年少女的臉頰。
楚凡突然笑了，笑得眉眼彎彎。
“白禹塵。”
楚凡突然揪住了白禹塵的耳朵，然后張口……
轟隆！轟隆隆……
閃電過后，雷聲雖遲但不會少。
白禹塵只看見小姑娘一張一合的小嘴，小姑娘說的什么，全都外面的雷聲掩蓋。
雷聲停，小姑娘的小嘴也跟著閉了起來。
白禹塵：“……”
白禹塵給了楚凡一個無奈的表情，“你剛才說了什么？”
楚凡佯裝驚訝地看向少年，“啊，我都說完了，你沒聽見嗎？”
少年更無奈了，“嗯，剛好沒聽見。”
楚凡故意逗弄少年，豎起了一個小手指，“一個字都沒聽見？”
少年搖頭，“一個字都沒聽見。”
雷聲太大，而楚凡的聲音又太小，繞是白禹塵豎起了耳朵，還是沒聽見。
楚凡小手捂上了小嘴，突然壞心眼的笑了起來。
“既然你沒聽見，那我……就不告訴你了，畢竟，好話不說第二遍。”
白禹塵：“……”
“哈哈哈哈，哈哈哈……”
車外是噼里啪啦的雨聲，車內是小姑娘肆意又張狂的笑聲。
楚凡在馬車里笑得東倒西歪，白禹塵一面無奈的跟著笑，一面伸手小心翼翼的扶住楚凡的小身子，就怕她一不小心撞到自己。
可有時候，越是小心就越是會出意外。
雨幕太大，幾乎擋住了言竹的視線。
拐角處突然駛出一輛馬車，那馬車的速度太快，言竹一拉韁繩，但還是晚了，馬車只來得及偏過頭去，對面的馬車直接撞上了他們的馬車屁股，馬車一個顛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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