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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大殿里才有啪、啪的掌聲響起來。
是皇貴妃鼓的掌。
“好一個明鑒，好一個不甘，好一個公道，好一個委屈，你倒是誠實！”
皇貴妃又一次走到了楚凡身邊，迫使楚凡抬起頭來看著她。
“你委屈，你不甘，你不明白，你怎么會不明白呢？賬本是你找到的，錢袋子被你毀了，暗樁也因你拔了，圣女使的事還是你捅出來的，五萬人馬是因的你而沒的，本宮大好的局面全都因你而毀了，你說本宮該不該殺了你！”
皇貴妃掐住楚凡纖細的脖子，手下暗暗用力，楚凡立時感覺到了呼吸不順暢。
楚凡杏眸輕眨，皇貴妃說的那個人真的是她嗎？
她有那么厲害嗎？
楚凡仔細回憶起來，的確，余家坳的事情是她發現的，胡家也是她送官的，然后賬本是她在下灣口村找到的。
圣女使的事，是她自己被設計，而后又去晉縣找趙大熊一起扯出來的。
還有那五萬人馬，是她被張玉珍和張玉燕姐妹設計，被綁進了土匪窩，這才一不小心將人一鍋端了。
誰知道這些人都是三皇子的啊！
再說，這些雖然都跟她有關，但她都是被迫的好吧。
這都能算到她頭上……
不對，重點不對，重點不應該是皇貴妃是如何知道得這般詳細把所有過錯都算在她身上的。
明明當初，白禹塵和白縣令都幫她遮掩了，這些過錯要算，應該一半算在白縣令身上才是，怎么會都落在她身上呢？
楚凡想不通。
皇貴妃一看楚凡的神色便知道楚凡在想什么，她冷笑了一下。
“很疑惑本宮為何知曉得這般清楚是不是？”
楚凡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向魯貴妃。
“財帛動人心，這世上沒有什么是金錢收買不到的。”
楚凡：“……”
所以，背叛他們的到底是誰，你倒是說啊！
“呵呵，既然你這般想知道，那本宮就不告訴你，哈哈哈哈。”
瞧著楚凡吃癟，魯貴妃像是一個得了糖吃的孩子，笑得肆意又歡快。
“看在你這般誠實的份兒上，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這小懲罰便由每日一次改為五日一次吧，畢竟若是一不小心把你弄死了，本宮的樂趣便也沒有了。”
“本宮如今最大的愿望便是查清皇兒才殺的真相，若是讓本宮查到皇兒的是你害死的，那查到真相那日便是你的忌日。”
皇貴妃說完便厲害了，楚凡癱坐在地上，微微喘息。
她堵對了，置之死地果然得到了些許喘息的時間。
讓她知道是誰在背后出賣了她，別怪她心狠手辣！
“在心虛嗎？”季嬤嬤突然而來的聲音把楚凡嚇了一跳，楚凡一抬起頭來便對上季嬤嬤那張陰毒的老臉。
“桀桀，老奴這雙眼睛可會一直盯著你，但凡……”
“但凡皇貴妃娘娘不想活了，你覺得你還能活？”楚凡壓低了聲音快速截斷了季嬤嬤的話。
季嬤嬤嘴角的陰笑僵在了臉上。
皇貴妃娘娘不想活了，怎么會呢？
可若真查到三皇子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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