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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孩子，都說了讓你老實走路，你瞧瞧你，這可倒好，為了追一只山雞，咱們現在到哪了都不知道，要是耽擱迷了路怎么辦？”
田氏背著背簍，插著腰，一面喘著粗氣，一面沒好氣的數落楚凡。
走得好好兒的，這孩子非說聽見了山雞叫，要捉只山雞去加餐，話都沒說完就一溜煙跑了。
她倒是溜得輕松了，他們在后頭沒把老命都給追掉。
這閨女出去一趟，回來就更野了。
真是一點不聽話。
要追山雞要打獵不能等去到了把東西放下再進來嗎？
背著幾十斤的東西滿山轉悠，到底是想累死誰？
楚凡和柳城手里各拎了一只山雞，柳城手里還多提了一只野兔，都是剛才打的。
聞言柳城就笑著打圓場道：“表姐別急，咱們也走這么久了，肯定丟不了，這林子我瞧著還挺眼熟的好像以前來過似的，咱們再轉轉，說不定就轉出去了。”
田氏：……本來就覺得挺懸的，聽柳城這么說，感覺更懸了呢。
“你們……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
突然，走在前頭的柳城問道。
楚老二和田氏豎起耳朵聽了聽，耳邊除了呼呼的風聲，他們什么都沒聽到。
柳城的眉頭都擰了起來，“我好像聽見有孩子的哭聲。”
田氏霎時抖了抖身子，咋大白天的就說鬼話，還怪嚇人的。
“我好像也聽見了。”跟在柳城身后的楚凡嚴肅著小臉道。
“是嗎？我再聽聽。”楚老二一手拉著田氏，一面豎起耳朵使勁聽，隱隱約約好像還真聽見了。
“聲音好像是從那個方向傳過來的？”楚凡指著一個方向不確定道。
“嗯，就是那個方向。”柳城說罷，拔腳就朝那邊走。
他們腳步很快，沒走一會，聲音就清晰起來了。
好像是兩個孩子說話，不對，像是兩個孩子吵架的聲音。
有男孩的聲音，有女孩的聲音。
隱隱還有女孩兒的哭聲。
“我聽到了，我聽到有人的聲音了。”跟在后頭的田氏道。
楚凡的眉頭卻是擰得死緊，這聲音她聽著怎么還有點耳熟。
不止男孩的聲音耳熟，女孩兒的聲音她也耳熟。
心頭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楚凡都來不及放下東西就朝前狂沖而去。
柳城緊隨其后，也是眉頭擰得死緊的樣子，又不是土匪窩，怎么還男孩子欺負女孩子的。
“不，不要，我不要騎大馬，我不要玩游戲，你放開我，放我回家！”
“你走開！走開！”
柳小草的小襖已經被田金蛋撕爛，衣襟在風中飄舞，這件衣服還是楚凡他們后來送來的，是楚凡去年冬天新做的，她便說今天小了穿不了了送來給了柳小草的。
也是衣服新布料好，扎實，田金蛋到底年紀還小一些，扯了好幾下都沒扯開。
要是夏天，布料單薄一些，這料子再不好一點，柳小草這會就得光了。
饒是這樣，也把柳小草嚇得夠嗆，她幾乎嗓子都喊啞了，眼淚也是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你滾開，滾開！”柳小草雙手亂揮，抓到了剛才被田金蛋踩壞的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