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有些好奇，賈小姐這大晚上的這副打扮，是去做什么了？”
楚凡是真好奇，賈繡芙和丫鬟兩人大晚上的女扮男裝在街上溜達，難不成是吃飽了撐的？
賈繡芙：“……”
這也不是什么要緊事，楚凡也不指望賈繡芙能像個鵪鶉一樣，她問什么，人家就乖乖答什么，畢竟是大小姐呢。
楚凡轉了話頭：“賈小姐，你覺得救命之恩，應該不應該回報？”
話題轉得太過突然，賈繡芙一時沒反應過來，不解地看向楚凡。
楚凡這會也不想跟賈繡芙兜彎子了，救人這事不能拖太久，要是賈繡芙是個知恩圖報的，主動配合，她就不動粗了，要是賈繡芙是個忘恩負義的，那她救人的方式就只能粗魯一些了。
“你想說什么？”
賈繡芙沒有直接回答楚凡。
“賈小姐只需要告訴我救命之恩應該應該回報就行了。”
賈繡芙不由想到了自己被救的事，然后點了點頭。
楚凡和白玙薇對視一眼，臉上不由帶出喜意來。
“不知賈小姐可還記得初一那天，你在街上險些被撞被人救了的事？”
賈繡芙瞳孔微縮。
楚凡他們怎么知道這事，還在這個時候提起來。
“你們認識救我的那人！”賈繡芙篤定道。
嗯，還不算太蠢嘛！
楚凡點頭。
賈繡芙警惕地看著楚凡：“你跟他是什么關系？”
“我跟他……”楚凡說到一半，盯著賈繡芙的眼睛不說話了。
這會光線好，賈繡芙的每一個細微表情楚凡都看了個清楚。
不是吧。
趙大熊就這樣給自己招了一朵桃花。
難怪她覺得剛才賈繡芙質問她的語氣怪怪的，嗯，怪酸的。
敢情人家是瞧上趙大熊了防備她呢。
楚凡湊得太近，又看得特別認真特別專注，賈繡芙有種小心思無所遁形的窘迫。
“你這樣看著我做什么？你跟他是什么關系？”
這語氣還挺關心的啊。
嗯，是與不是，再試探一番就知道了。
楚凡往后退一步，故意拉長了尾音：“我和他呀，我們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一起長大，你說我和他是什么關系？”
賈繡芙的臉瞪時就黑了。
剛走到放門口的白禹塵眼眸也暗了暗。
從來沒覺得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這八個字是這么的刺耳！
“你，你，你……”賈繡芙很想罵一句你不要臉，但這話卡在喉嚨里就是罵不出來。
楚凡這下確定，賈繡芙八成是看上趙大熊那廝了，那利用賈繡芙救出趙大熊應該會更順利。
楚凡正為自己察覺出重要線索洋洋得意呢，一抬頭就撞入少年黑沉的眸中。
少年薄唇輕啟，平靜的吐出一個字：“嗯？”
就淡淡的一個嗯字，尾音上挑，卻讓楚凡的心莫名抖了一下。
這人是在跟她說話？
楚凡縮著腦袋裝鵪鶉，反正又沒指名道姓，就當不是跟她說話了。
白禹塵的眸光一瞬不瞬的落在楚凡身上，看得楚凡渾身都不自在，就很想找個地縫鉆進去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