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禹塵對楚凡的決定自然是不會反對的。
他并介意楚凡借他的勢，只不過如今更多的還只能借助家里人的勢，這讓白禹塵又重新計劃了自己科舉出仕的時間。
沒認識楚凡之間，他是想著等五年之后再下場去試試舉子試。
但是現在他有些迫不及待了，必須讓自己更加強大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心愛的姑娘。
少年的目光突然就寵溺得仿佛置身于蜜糖之中，饒是楚凡平日里臉皮很厚，這會被心儀的男孩兒這樣溫柔的望著，小臉也慢慢紅了起來。
這人怎么回事，明明好好的商量事情呢，咋突然就這樣膩膩歪歪的看著她。
怪讓人難為情的。
楚凡就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道：“白大哥，我們現在去嗎？”
“好。”
兩人一起去了陶仕的房間，陶仕這會雖然沒被捆成粽子，但手腕也被綁著，不過還能給自己倒茶的那種。
“陶公子餓了嗎？這是全福樓的烤鴨，陶公子可要嘗嘗？”
楚凡和白禹塵并不是空手而來的，楚凡手里端了一盤水果，白禹塵手里端了一盤烤鴨。
既然要做朋友，那自然是要拿出一點誠意來的。
陶仕一時都有些懵，這兩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你們想做什么？”
“難不成陶公子還怕我們下藥殺人滅口不成？”
陶仕冷笑一聲：“除非你們跟賈不才那個狗東西是一伙兒的。”
楚凡笑了，似三月桃花兒開：“陶公子所言極是。”
小姑娘的笑太甜也太過晃眼，與記憶中的模樣重疊，陶仕一時看愣了神，臉上也跟著浮現出溫柔的神色，可下一秒，溫柔的神色盡數散去。
在陶仕發瘋之間，楚凡忙道：“陶大哥一直都想報仇吧，或許我們可以幫到你。”
果然，陶仕臉上的陰云僵住，定定地看向楚凡，似在思索楚凡話里的真實性。
最后，陶仕將目光落在旁邊的白禹塵身上。
楚凡：“……”
白禹塵輕輕頷首，陶仕眼中迸發出光亮來，是那種走到絕路時碰到救命稻草的光亮。
他自覺自己已經走到絕路了，家中家財被他散了個干凈，妹妹沒找到，父母的愁也報不了，他已然生出了死的念頭。
死他都不怕了，這才會跟幾個陌生人說了那么多，最壞的結果，不就是他們把他殺了。
倒還省得他尋死了。
臨死前能將心底堆積的郁氣一吐為快，他這會心頭也輕松了，誰知道事情居然還有峰回路轉的時候。
驚喜來得太突然，陶仕一時都有些不敢相信，小心地屏住了呼吸。
“我，我怎么相信你們？”陶仕小心翼翼問。
白禹塵眉頭都沒皺一下，面上依舊是進來時那副云淡風輕的樣子：“你還有其他選擇嗎？”
陶仕：“……”
白禹塵上下掃視了陶仕一下，繼續道：“陶公子是存了死志了吧，大丈夫，死有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陶公子這樣死了，世上也只不過是多了一抹孤魂罷了。”
“你想尋死？”楚凡是真的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