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這里租了車馬嗎？小哥可知道他們去了哪里？”楚毅笑著將一吊錢遞到小伙計手里，小伙計哪里肯收。
這人可是管事的帶過來的，他就是一個最普通的小伙計，當著管事的面兒收這錢，他還怕管事的給他穿小鞋呢。
小伙計惶恐地將錢推了回去，心里卻在滴血。
這可是錢呢，一吊錢都夠買好幾斤肉了，再不濟攢著娶媳婦也好啊。
小伙計不肯收，楚毅當然也不會收回去，執意將錢推回去。
一時兩人推讓起來，最后還是趙父發了話小伙計這才收了起來。
“收下吧，知道什么就說什么，可別藏著掖著。”
小伙計高興地將錢收下，連連應是。
“這兩位小公子是前兒上午來的，當時小的正在擦柜臺，這兩位小公子就跟畫像上一模一樣，這位公子的畫藝可真好！”
趙父額角的青筋蹦了蹦，黑著臉道：“說重點！”
誰要聽他說什么擦柜臺的事了！
小伙計一個哆嗦，忙不迭點頭：“是是是，這兩位小公子是想來雇車的，但他們嫌貴了，小的瞧他們為難，就問他們要去哪里，其中一位小公子就說他們要去晉縣投親，小的就告訴他們西市那邊有車去晉縣，跟人一起搭牛車的話，一個人就要十文錢，比這個便宜多了，要是他們不著急的話可以去搭牛車。”
“去晉縣了？”
小伙計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
楚毅擰眉，趙父沒忍住，一巴掌拍在小伙計腦袋上：“有話就直說，你這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事幾個意思？”
小伙計：“(﹏)”
我不是說清楚了嗎？
人家是說要去晉縣投親，他也指路了，但到底人家有沒有去晉縣他就不知道了啊！
小伙計苦兮兮的又解釋了一遍，楚毅先跟小伙計道謝，然后離開了車馬鋪。
趙父和趙志陽瞧著楚毅和楚老大。
“楚兄，楚賢侄，沒能幫上你們忙真是不好意思。”
“趙兄這話就太見外了，你們給我們幫了這么大的忙了，這哪里是沒有幫到，今兒這事真是多虧趙兄了。”
“楚兄和賢侄這是要去西市瞧瞧嗎？”
楚毅點頭：“既然有了線索，總要去看看。”
趙父點點頭，不是他不跟去幫忙，實在是西市那邊他也不太熟，這件事也就愛莫能助了。
楚老大和楚毅都表示理解，已經很麻煩人了，怎好再麻煩，很干脆的道謝后和趙父趙志陽道別。
兩邊相互辭別后，楚老大和楚毅朝著西市而去。
瞧著兩人的身影走遠，趙志陽突然一拍腦門：“哎呀，我忘了！”
走在前頭的趙父被趙志陽這突然而來的咋呼嚇了一跳。
瞧瞧剛才楚毅溫文有禮進退有度的樣子，再瞧瞧自個兒子這咋咋呼呼傻里傻氣的模樣。
這臭小子還好意思跟人爭長短，真是有夠厚臉皮的。
趙父都不搭理趙志陽，轉身繼續往前走。
“爹，你就不想知道我忘了什么嗎？”
趙父：“不想知道。”
趙志陽：“……”
“那爹，要不把弟弟送去重寧的學堂念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