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楚凡帶著田氏杜氏將葡萄酒弄完進來看書時，就發覺屋子里幾個男生的之間氣氛似乎有點不一樣。
變化最大的要數楚毅，清冷的目光里染上了溫度，迷惘不見了，像是撥開了云霧，找到了方向一樣，整個人都鮮活有生機了。
楚凡：“(⊙o⊙)”
這三個皮小子是做了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才把人刺激成這樣的。
面對楚凡悄悄摸摸的打量，楚毅連眉頭都沒有蹙一下，手中的書卷不輕不重的敲在楚波的肩頭。
“虎腦，剛才那一句重新背一遍。”
楚波：“……”
剛才那一句是哪一句來著？
“右……”楚毅提醒了一個字。
楚波混亂的小腦瓜立時想起來了：“右大海……”
“不對。”楚毅的聲音不算嚴厲，甚至稱得上溫和，但楚波就是被嚇了一跳，不自覺就想到了馬夫子的戒尺。
他肯定是又背錯了，這一段他就是老記錯，在學堂里，每次他記錯了，夫子就是這樣說的，然后他再背錯就會生氣的拿戒尺打他。
楚波扁了扁小嘴，小手哆哆嗦嗦的藏到了身后，就很想哭。
也不敢跟哥哥們求救，有一次他就是求救了哥哥，然后，被夫子多打了五下，好疼的。
楚毅和楚凡都發現了楚波的異樣。
楚波這樣子，明顯是被嚇壞了。
楚凡是不反對夫子適當適量的打孩子的，但直接把人打成這樣，明顯就是夫子的教育有問題。
楚凡的小眉頭登時就擰了起來。
突然楚波哇一聲就哭著跑了。
楚康和楚寒立馬追了出去：“小弟。”
“大哥別擔心我出去看看。”楚凡說罷也出去了。
楚波跑到了自己的泥巴堆前，金豆子大顆大顆的掉，哭得小肩膀都一聳一聳的。
見楚凡走過來，楚康和楚寒就站到了一邊，楚凡就笑著上前輕輕地拍了拍楚波的肩頭：“虎腦，背不出來書就哭鼻子，姐姐可是要笑話你的哦。你是男孩子，男孩子要堅強，不就是背不出來書嗎？這點小事就把你打倒讓你哭鼻子了，嗯？”
楚波就用手背摸了摸臉，小聲的抽泣道：“我沒有哭鼻子。”
楚凡：“……”
楚凡就摸了一把楚波的眼淚：“還不承認呢，那這是什么？是口水還是雨水？”
這會雨停了，但天空還在陰沉，說不準過一會兒之后又是一場瓢潑大雨。
楚康和楚寒都忍不住笑了。
楚凡就揮了揮手，讓楚康和楚寒先回屋繼續看書。
楚波就有些別扭的扭過頭去。
地上的泥巴全都又稀又爛的，楚凡還是伸手摳了一坨。
楚波的眼淚還掛在眼眶里呢，瞧見楚凡摳自己的泥巴，立馬張開手阻攔：“二姐，你拿我的泥巴做什么？”
楚凡手指點了一下楚波的鼻子，泥漿留在了楚波的小鼻子上，配上小家伙哭紅了的小淚眼，可真是可愛極了。
“不是記不住嗎？走，姐姐有個好方法，保這次記住之后，一輩子都忘不掉。”
楚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