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害羞的笑了一下：“是大哥教的好。”
楚康和楚波就跟著點頭，然后真誠的建議道：“大哥，以后我們就跟著你在家念書吧，我們不去學堂了。”
“為什么不去學堂？”楚毅擰眉。
楚波就偷偷看向自家哥哥，楚康也同時看向自家弟弟，兩人總不能說是因為馬夫子經常用戒尺打他們吧？
小寒念書念得好，他們都知道，夫子就經常當著他們的面夸小寒，還罵他們，罵他們是家里的爛泥。
這還導致有一段時間楚波都不喜歡楚寒了，還是楚康和趙大熊從中開導，楚波這才又跟楚寒玩兒的。
楚波就扯了扯自家哥哥的衣袖，楚康想了想才道：“我跟虎腦沒有念書的天分，我們又不考官兒，去學堂也只是浪銀錢，我們在家也能跟大哥學認字兒，我們認兩個字，以后出門不被人欺負就成了。”
以前楚毅也覺得家里的孩子除了他都沒有念書的天賦，所以他們送不送學堂都無所謂，家里的銀錢就應該給他這種有天賦的讀書。
但是……當這話從楚康口中說出來他親耳聽到時，楚毅就感覺到自己的心明顯揪痛了一下。
楚毅擰著眉頭，不行兩個字就脫口而出。
楚康和楚波就是一呆。
楚波險些哭出來了。
他不想再去學堂挨打了。
“大堂哥為什么覺得不行？”楚寒問道。
楚毅就頭疼的揉了揉額頭。
為什么不行？
“我不是夫子，我怎么能教好你們。”
“可大哥現在就教得很好啊。”三小只齊聲說道。
“毅兒，你奶讓給你燉的湯，你快趁熱喝了，補身子。”聶氏端著一碗湯從外面走進來，“你們在說什么呢？這么熱鬧？”
聽見聶氏問，楚波就興奮又迫不及待的把剛才說的告訴了聶氏，還高興的拍著小手轉圈圈。
以前楚波是不敢這么跟聶氏說話的，但最近跟楚毅楚茵關系都好了，聶氏也是經常掛著一張笑臉，楚波一高興就全說了。
聶氏的眉頭就皺了一下，有些不贊同的輕聲道：“這怎么能行，你們大哥傷還沒好，怎么那般操勞，更何況，等他的傷好了，他還要去學堂繼續念書的，就更沒有時間教你們了。”
楚康和楚波：“(°ー°〃)”
“大哥還能好嗎？”楚波仰著小腦袋呆萌呆萌地問。
聶氏：“……”
“可家里都沒錢了，沒錢了還怎么去學堂？”楚康接著道。
聶氏險些沒壓住自己的脾氣！
她兒子怎么就不能好了！
怎么就不能去學堂了！
聶氏深呼吸一口氣才勉強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來：“虎頭虎腦別胡說，你大哥的腿肯定能治好的，等治好了腿就可以去學堂繼續念書了，你大哥以后還要科考的，你們好好的學堂跟著夫子讀書，回來了就來你們大哥這陪他說說話解解悶兒，也別說得太晚了，影響你們大哥休息……”
“娘！”床上的楚毅突然生氣的打斷了聶氏。
聶氏無措又心疼地看向兒子，難道她說錯什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