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茵回頭看向楚毅，楚毅點頭。
“還算你有良心，沒有說我的壞話。”楚凡話是這樣說，臉上卻寫滿了遺憾。
楚茵：“︵”
楚凡見楚茵吃癟，心情就很好：“你說三嬸的壞話，我聽見了喲！”
楚茵：“……”
“我沒說三嬸的壞話，是她不相信我娘。”楚茵說完想到剛才楚凡也說了，立馬氣匆匆的加了一句：“還有你！”
楚凡：“……”
喲呵，這人，給一點陽光就燦爛了。
還敢跟她大呼小叫的了。
楚凡也學著楚茵的樣子，叉著腰，氣呼呼地道：“對，我就是不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楚茵成功地被楚凡給氣到了，整個人鼓得像個河豚一樣。
“你和奶都能改了，我娘憑什么就不行！”楚茵是真被楚凡氣到了，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但一說完就有些后悔。
她這樣說奶，奶會不會生氣又跟從前一樣不理她了？
剛感受到老太太溫暖的楚茵有些擔心。
但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是沒有辦法收回去的。
楚茵就瞪著眼睛瞧著楚凡，反正她說得也沒錯，楚凡和老太太的確是家里變化最大的兩個人，說換了一個人也不為過。
但楚茵很肯定，兩人并沒有被換，都還是原來的那個人。
因為老太太掌心的痣還是原來的那顆，楚凡耳朵上的小洞也還是原來的那個位置。
楚凡真沒想到楚茵會這樣反駁她。
拿聶氏來跟她們比，那是能比的嗎？
她們改變這么大，她們根本就是換了一個人好么？
她還是當年的那個她，奶也還是當年的那個奶，根本就沒有一絲絲改變好么！
但楚凡顯然不能這樣跟楚茵說，那不就等同于承認，她和老太太是妖魔鬼怪了，分分鐘要被拉去燒了的。
楚凡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看著楚茵的目光，嫌棄得不行。
“你這是什么眼神！”楚茵被楚凡看得有些生氣了，兇巴巴地吼了楚凡一句。
“沒什么，我就是覺得你太傻了太好騙了，我跟奶可是去閻王殿走了一遭，都見到爺爺了，大伯母能跟我們比么？”
楚茵：“o((⊙﹏⊙))o”
這好像真的不太能比。
但是……
“我娘就是真心改過的，不管你信不信，都是這樣的。”
“是不是真心，要讓時間來鑒定，現在說這些太早了，就像你一樣，我瞧你就不是很真心，昨兒還痛哭流涕的跟我們說對不起，今天就大呼小叫的吼我，我覺得你想認錯是假，想找個理由吼我才是真吧？”
楚茵：“我沒有！”
楚凡點頭：“嗯嗯嗯，你沒有，你只是聲音大一些，你再吼大一點，房頂都能給你掀翻了。”
還想大聲吼的楚茵就憋屈的閉上了嘴，委屈得眼眶都紅了。
“誒誒誒，你可別哭，明明是你吼我的，我都沒哭，你就哭鼻子了，你好意思么你，而且我還比你小，你是姐姐，我是妹妹的。小妹妹才哭鼻子告狀的。”
楚茵將到眼眶的眼淚給擦干，沖著楚凡嚷道：“誰哭鼻子誰告狀了，我才沒有，我才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