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楚凡從楚毅房間出去，聶氏迫不及待的就走了進來。
匆匆的腳步聲，打斷了楚毅的思緒。
楚毅眉頭微蹙，“娘有事？”
聶氏聽楚毅這樣問，身子就是一僵，“毅兒，你感覺怎么樣？楚凡那死丫頭可有對你做什么？娘……”
聶氏說著就想哭了。
她今兒去了一趟娘家，娘家聽說楚毅的事情后，原本熱絡的態度一下就冷淡了下來。
她非但沒有借到銀錢，還三言兩語就被打發了。
她當然是不肯走的，硬是在娘家干耗了半天，最后老娘給了她五兩銀子。
雖然她沒有直言要找顧神醫，需要一百金的事情，但楚毅受傷這么嚴重，五兩銀子能做什么？
她兒子就算以后真的瘸了，也還是個秀才老爺呢。
原以為娘家會幫忙的聶氏這會就很難過。
楚毅眼瞧著聶氏的情緒不對，連忙打斷聶氏道：“娘，我沒事，今兒感覺胸口松快了許多，外公外婆身子還好嗎？可是他們為難娘了？”
聶氏聽楚毅說松快了許多，陰霾的心情好了一些，又聽楚毅問起聶老頭和聶老太，勉強擠出一抹笑來，“他們都挺好的，還說了改天來看你。”
這邊母子倆人說著話兒，正屋里，老太太也在和楚凡說話。
“早知道打一頓這么管用，咱們早打一頓，就沒有這許多事了。”
“現在也不算晚。”老太太一邊疊著衣服一邊道。
楚凡一想也是，現在還不算晚，這個楚老大，以前果然就是太懶的緣故，瞧瞧被收拾一頓，今兒書背得多利索。
“奶，我覺得大伯母那邊可能會麻煩一些，大堂哥今兒吐了那口血，我感覺他清醒了許多。”
這個時代書可是很貴重的東西，以前楚毅可不會隨便讓人碰他的書，就算家里人也不行。
可今兒，居然愿意跟她打那個賭，雖說也有她忽悠的成分在，但如果楚毅不自己想通，她也不會那樣順利。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楚老大楚毅和楚茵都還有挽救的機會。
但聶氏……
陰陰沉沉的，心里的小九九不知有多少。
老太太瞇了瞇眼，“她自己要作死，誰能管得住她！”
“行了，天兒不早了，你明兒不是還要起來看書的，早點兒睡吧。”老太太可沒心思管聶氏，將最后一件衣服疊好就催促著楚凡上床睡覺。
楚凡就應景兒的打了一個哈欠，乖乖躺到床上閉上了眼睛。
人要作死，誰能攔得住，但讓楚凡沒有想到的是，聶氏竟然會做到那樣的地步。
翌日。
雞剛叫過，躺在床上原本睡得正沉的楚老大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坐了起來，把旁邊睡著的聶氏給驚得不輕。
“怎么了？怎么了？”
“雞叫了，天亮了，我要起床看書了。”楚老大迷迷瞪瞪的就穿衣下床。
原本還困頓的聶氏頓時就精神了。
她低低喚了一聲：“老爺……”
但楚老大就像沒聽見似的，已經開門走了出去。
聶氏又是無奈又是酸楚的，昨兒晚上原本她想跟楚老大說一說去娘家的事的，但楚老大以看書為由，直接拒絕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