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后,楚財手腳都被捆了起來,跟條死狗似的被扔在地上。
楚凡悠閑愜意的坐在凳子上,手上端著一杯溫度適宜的糖水,與楚財的待遇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楚財用仇恨的目光盯著楚凡。
楚凡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糖水,滿足的瞇起眼睛,“財三叔,有個詞叫戴罪立功,你聽過沒?”
楚財冷哼一聲不說話。
楚凡將手里的糖水一口飲盡,冷眼看著楚財,“財三叔,我現在還問你是在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別以為我們就查不出那個人是誰?香念是吧,讓人一家一家的問過去,總能查到這個香念是誰的。”
楚財依舊不搭理楚凡,查就查吧,反正人又不叫香念,就算你們把春風巷翻個底朝天也查不出來的。
瞧著楚財這副無所畏懼的態度,楚凡用手指點著下巴,“財三叔真的什么都不顧什么都不怕了嗎?”
“如果你什么都不說你可想過你要面臨的后果,一個沒有家族庇佑的人,一個沒有家族庇佑還要被關進大牢里的人……”
楚財依舊不為所動,那冷靜的樣子,倒像是做了赴死的準備。
不對,不對,肯定有哪里不對。
到底是哪里?
是哪里沒猜對?
楚財沒有反應,又什么都不說,那線索就斷了。
誠然他們會去查,但是春風巷那邊那么多花娘,他們也沒有本事一個個的去問。
所以……
到底是哪里,到底是哪里?
楚凡瞇著眼睛,緊緊地盯著楚財。
楚財就給了楚凡一個挑釁的目光。
哼,個小丫頭片子,老子還能總被你牽著鼻子走不成。
楚凡快速的在腦海中過著剛才發生的事情,一字一句,一點一滴。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楚凡身上。
就在這緊張的時候,楚波拉了拉杜氏的衣角,小小聲開口,“娘,我要尿尿。”
“你這臭孩子,想尿就去尿去,喊我做什么,虎頭,帶你弟弟去尿。”
楚波和杜氏的聲音雖小,但是現在大家都沒說話,現場很靜,所以兩人的聲音清晰的傳入了眾人的耳中。
楚波……楚康……
忽的,楚凡眼睛大亮,她想起來了。
“殺人未遂,你知道官老爺會怎么判你么?”
“就你這態度,族里肯定是不會再要你這樣的族人的,我們不僅要把你逐出族,還會告官,送你進大牢,先打你個四十大板,再關你個十天半個月,四十大板打下去,你還有命活么?你要是在大牢里挺不過去死了的話,衙門里就一張草席一裹就把你扔亂葬崗了。”
楚凡一邊說一邊仔細觀察著楚財的神色。
“沒有族人,沒有家人,都沒有人幫你收尸。”
“哦,對了,財三叔你沒有兒子呢,就這樣死了話,你連摔盆的人都沒有。”
楚財的眸子依舊沒有什么變化。
以前楚財可是最在意兒子摔盆后事的人,現在卻無動于衷。
太不對勁了。
“莫非財三叔在外面有兒子了,所以才不怕的嗎?”
楚財一直無動于衷的眼睛終于有了一絲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