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大被老太太噴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趕忙用衣袖抹了抹臉，訕訕道：“不，不是的娘，我是叫你來救毅小子的命的。”
“是救命就閉嘴，男兒有淚不輕彈聽過沒，你一個大老爺們比女人還能哭，你羞也不羞！”
楚老大：“ε(┬┬﹏┬┬)3”
世界終于清凈了，老太太深呼吸了一口氣，轉頭看了楚凡一眼。
快看看小孫女洗洗眼睛，這糟心玩意兒看多了眼睛疼。
怎么被打的就不是楚老大呢！
與老太太有同樣想法的楚凡嫌棄地瞥了楚老大一眼也看向了別處。
要是楚老大知道這祖孫倆的心思，估計得哭死。
“老二，再走快一些。”
“噯，娘。”楚老二在牛屁股上不輕不重地抽了一鞭子。
但牛車不比馬車，等一行人到仁德堂時，也是一刻多鐘以后的事了。
老太太拉著楚凡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頭，楚老三和楚老大跟在后頭，楚老二停放牛車順便等著楚族長幾人。
聶氏早就讓楚茵出來守著了。
剛才步老大夫給楚毅含了參片，雖然楚毅跟步松是同窗，但是仁德堂不是善堂，步老大夫已經便宜了一些要錢了，這藥費是不能拖欠的。
因此，聶氏帶來的銀錢這會都給小藥童了。
“奶，我哥在這邊。”楚茵看見老太太立馬沖著老太太揮了揮手，老太太看過來時，有些緊張的抿了抿嘴。
楚凡能看出來楚茵明顯哭過的痕跡，甚至這會眼眶里還有淚花，眼里也滿是著急，楚茵是真的擔心楚毅的。
只不過是擔心楚毅的死活還是擔心楚毅能不能科考楚凡就不得而知了，畢竟有楚老大在前，楚凡不自覺就會想到那邊去。
幾人來到后院，卻沒能進楚毅的病房，因為這會步老大夫和仁德堂里另一個外傷大夫正在給楚毅處理傷口。
聽說是楚毅的傷口又流血了。
聶氏一看見老太太，撲通就在老太太跟前跪下了，“娘，救救毅兒，兒媳求求你無論如何也要救救毅兒，我不能沒有毅兒的。”
聶氏伏在地上，哭得身子都顫抖起來。
老太太眉頭擰了擰，冷聲道：“起來，毅小子是我老楚家的孩子，他姓楚。”
老太太的語氣雖然冷硬，但聶氏的心卻落回了肚子里。
只要老太太肯管，那楚毅就還有救。
沒一會，步老大夫和另一個大夫面色凝重的從里面出來了。
“大夫……”聶氏又要撲上去，步老大夫矯健的朝旁邊一躲，那樣子，生像是避什么洪水猛獸一般，聶氏撲了個空，往前踉蹌了一下。
“大夫，我孫兒怎么樣了？”
步老大夫臉色很難看，搖了搖頭。
老太太幾人心頭都咯噔了一下。
這是什么意思？
不行了嗎？
“大夫，不管用什么藥，都要保住我孫兒的命！”老太太一字一句堅定道。
“你們準備一輛好一些的馬車，盡快把人送到臨州城吧。”
楚凡心頭跳了跳，送到臨州城，據她了解，從這里去臨州城，快馬也要一天，馬車得要一天一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