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變得撲朔迷離。
煉兵爐與天河神陣,二者各自說著各自的道理,面對鄭拓呈現出一種完全不同的態度。
此刻。
天河神陣出手,試圖阻止鄭拓,反觀煉兵爐,居然在幫助鄭拓。
如此舉動,看上去天河神陣為敵人,煉兵神陣為盟友,但鄭拓卻感覺二者皆有一種古怪。
他沒有輕舉妄動,繼續保持本心,繼續雙拳舞動,不斷轟擊煉兵爐爐壁,繼續以自身道拳來煉化不滅業火。
有了煉兵爐之靈的幫助,他煉化不滅業火的速度遠遠超過了煉化三色火焰。
天河神陣降臨一股股匪夷所思強大的波動,試圖影響此時此刻的鄭拓,但這一切皆是徒勞。
滅世盤,浩然劍,金帝神軀,鄭拓的各種手段來阻擋天河神陣,何況還有煉兵爐之靈幫忙,如此一來,天河神陣除非展現出破壁者級別的力量,不然,根本無法將鄭拓阻擋。
“劍十三,你萬萬不能煉化不滅業火,你若煉化不滅業火,必然會被煉兵爐之靈掌控,我想,你應該明白,煉兵爐不僅僅能夠煉兵,其還能煉化天地萬物,如今你的,煉兵爐對你沒有任何手段與辦法,但你若煉化了不滅業火,他便有了辦法來針對你,到時候,必死無疑啊!”
天河神陣之靈苦口婆心喊話鄭拓。
所以如此喊話,全因他發現,自己除非使用破壁者級別的力量,不然根本無法奈何這個劍十三。
鄭拓沉默,只是一味的出拳,繼續煉化不滅業火。
“天河神陣之靈,你的話語對劍十三道友沒有用,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只要煉化不滅業火,便可將我收為麾下,使得我成為他手中法寶,而只要掌控了我,他便能夠針對你,將你斬殺,從而控制整個天河神陣,從而獲得天河大神的傳承,要我說,你也乖乖投降便是,我相信,劍十三道友定然會原諒你的過錯,同樣將你收為屬下的。”
煉兵爐在此刻喊話,言語中滿是對天河神陣好,但卻遭到天河神陣的呵斥。
“煉兵爐,你本為主人手中法寶,卻在最為關鍵時刻背叛主人,你還有臉在這里與我對話,這些年來,你創造天河一族,試圖尋找能夠破局之人,試圖尋找能夠穿過我天河神陣之人去尋找天河大神的傳承,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天河神陣再度爆出一些不為人知的事。
在其言語中,天河一族居然不是天河神陣所創造,而是煉兵爐為了突破天河神陣而打造。
鄭拓將如此信息聽在耳中,他沒有輕舉妄動,依舊保持著自己的狀態。
如今的他也被搞蒙了。
天河神陣與煉兵爐究竟誰在說謊,誰所言為真,誰所言為假,他已全然分不清楚。
索性。
他便不再去耗費精力分辨二者誰所言為真,誰所言為假,他將自己的全部精力都用在煉化不滅業火上。
雙拳舞動,嘭嘭嘭擊打在煉兵爐上,整個人進入到最好的狀態。
就在這樣的狀態之中,不滅業火成功被他所煉制成功。
待得鄭拓成功將不滅業火煉制為自己力量的瞬間,他立馬便感受到了一股難以抗衡的力量沖向自己。
他嘗試催動不滅業火,試圖借助不滅業火來控制煉兵爐。
如今的煉兵爐的確可以被他所操控,但他卻驚愕的發現,他所能操控的煉兵爐,并不是煉兵爐的全部。
怎么回事?
莫非當真如天河神陣所言,煉兵爐這家伙在撒謊,目的便是為了借助不滅業火控制自己。
他沒有輕舉妄動,而是裝做全然不知的樣子,繼續催動不滅業火。
就在此時。
他體內的不滅業火突然開始反噬,欲要從內部將他控制。
在感受到如此波動的瞬間,鄭拓當即撤掉了體內所有不滅業火。
“什么!”
煉兵爐言語中滿是驚愕!
“劍十三,你做了什么,剛剛你體內明明有諸多不滅業火,為何突然全部消失不見。”
面對鄭拓的手段,煉兵爐顯然不知所措。
“煉兵爐,看來,天河神陣說的沒有錯,你果然在欺騙我。”鄭拓當即出聲質問煉兵爐。
“我沒有欺騙你劍十三,想要我成為你的法寶,僅僅煉化不滅業火是不夠的,你還需要煉化我的神魂體,唯有如此,你才有資格徹底掌控我煉兵爐。”
聽聞此話,鄭拓若有所思。
煉兵爐這個家伙還真是狡猾。
眼看不滅業火對自己無用,當即便改變手段,試圖讓自己以神魂體與其對決。
要知道。
煉兵爐的神魂體有破壁者級別,就算無法發揮出全部力量,但從強度來講,明顯高于他的神魂體,若雙方以神魂體對決,自己必敗無疑。
他自然不會同意與煉兵爐進行神魂體間的對決。
沉默。
他若有所思。
想要針對煉兵爐恐怕并不容易,這家伙的實力很強。
看來,軟的不行,只能來硬的。
想到這里,他當即催動浩然劍與滅世盤歸來,直接出手,強勢轟擊煉兵爐,試圖以最為強硬的手段,將煉兵爐擊敗。
但如此手段,顯然無法完成。
煉兵爐為先天至寶,破壁者級別,除非以破壁者級別的力量對其攻擊,如若不然,不可能將其打碎。
“劍十三道友,你這是做什么,你已經煉化我的不滅業火,只要你再煉化我的神魂體,我便可成為你的法寶,你如今為何要針對我出手,要知道,我乃先天至寶,除非你這兩件先天至寶發揮出破壁者級別的力量,不然,休想對我造成傷害。”
煉兵爐說出了鄭拓心中所想。
反觀鄭拓。
如今的他,當真沒有別的辦法針對煉兵爐。
就在此時。
“劍十三道友,我有辦法針對煉兵爐。”天河神陣的聲音傳來。
鄭拓沒有回應,其實也算是一種回應。
“我的辦法很簡單,你速速以不滅業火控制煉兵神陣與我融合,待得煉兵神陣與我融合后,我便擁有足夠的力量針對煉兵爐,相信我,這是唯一的辦法。”
天河神陣顯得異常著急,因為地神的原因,煉兵神陣被阻止的無法與天河神陣互相融合。
聽聞此話,鄭拓眉頭微皺。
煉兵爐撒謊欺騙自己不假,但這也不能說明天河神陣就沒有撒謊,萬一這兩個家伙都在撒謊怎么辦。
所以。
他決定與地神商議一番。
“地神前輩,如今的情況便是這個情況,您老覺得應該如何處理。”
鄭拓將自己知道的信息告知地神,希望地神能夠給予自己幫助。
“煉兵神陣若與天河神陣融合,便是一個不可逆的過程,到時候,恐怕沒有人能夠壓制住天河神陣,我也無法做出全然決定,最終,還是要你要來決定這件事是否要進行。”
地神告知鄭拓此番做法非常危險,鄭拓也知道很危險,但他如今沒有別的辦法。
“劍十三道友,我有辦法!”
黑龍魚的聲音在此刻傳來,揚言他有辦法解決眼前之事。
“你有辦法?”
黑龍魚的實力雖然很強,但在如今這個局面下,恐怕沒有什么幫助吧。
“劍十三道友,實際上,我的黑水河如今只能發揮出一半的威力。”
“有話直說。”
“我的黑水河所以如此強大,全因黑水河本身就是先天至寶級別的存在。”
“黑水河是先天至寶級別。”鄭拓滿心詫異,因為他并未從黑水河中感受到任何先天至寶的氣息。
“沒有錯,黑水河為先天至寶,但僅僅只是先天至寶的一半而已。”
“另一半在何處!”
“另一半劍十三道友見過,那便是天河藍手中的先天至寶天河。”
鄭拓當即傻眼!
天河藍手中的先天至寶天河居然與黑水河是一條河。
“天河本身便是主人天河大神的本命法寶,但卻因為天河太過強大,所以,天河大神將其一分為二,變成了兩條河,一條便是天河藍手中的天河,純凈無暇,能夠洗滌萬物,另一條則是我的黑水河,漆黑如墨,能夠侵蝕萬物,唯有二者合為一體,方能成為真正的天河。”
黑龍魚道出了其中緣由。
鄭拓聽在耳中,感覺像是假的,但這種事怎么可能是假的。
“劍十三道友,只要你能夠融合天河與黑水河,便可掌控天河大神的本命法寶,以天河大神的本命法寶針對煉兵爐,必然能夠將其重創,從而改變整個局面。”
黑龍魚言語中顯得十分焦急。
“我該怎樣融合天河與黑水河。”
“我相信道友已經猜到,沒有錯,天河藍本身便是天河的法寶之靈,只不過她的記憶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被清除掉,所以,他并不記得自己便是天河之靈,只要天河藍認你為主,你自然便可操控天河,然后將二者融為一體,成為真正的天河。”
黑龍魚道出了其中的重點,那便是需要天河藍對鄭拓認主,自身與鄭拓簽訂契約。
天河藍乃是天河水府的府主,他怎么會認自己為主人。
但事已至此,他自然會去試一試。
他將自己知道的信息全然告知天河藍。
面對如此信息,天河藍顯得異常詫異。
鄭拓見此,非常理解對方的詫異。
天河藍本身好好的生活在此地,鄭拓突然如此說話,她自然不會輕易相信。
“天河藍府主,這件事并非我所發現,而是黑龍魚告訴我的秘密,他說你為天河的法寶之靈,還說,你每過一段時間,便會失去記憶。”
聽聞此話,天河藍滿心不解。
她并不記得每過一段時間就會失去記憶這件事。
然而。
天河老祖聽聞此話,當即表情嚴肅。
“劍十三道友,黑龍魚當真這樣說?”天河老祖顯得有些激動。
“沒有錯,當真這樣說。”
聽聞此話,天河藍看向天河老祖。
“老祖,莫非,我真的每過一段時間,便會失去記憶嗎?”
天河老祖稍有沉默后,開口說:“本來,我也沒有發現你的問題所在,但在很多年前,我有一位朋友死在了我的面前,然而,那位朋友死后,我甚是思念,所以,我便守護在其墓前許久,就在那個時候,一道光從墓中飛出,化為了如今的你。”
“什么!”
天河藍滿心詫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若不出意外,天河藍,你應該便是劍十三道友所言的天河法寶之靈,而你不僅會失去記憶,你還會化為各種摸樣,甚至各種生靈,如此時此刻的人族摸樣,或者一只雪兔,一顆大樹,甚至一條河流,每一次你死后,都會再度轉世,成為新的生命,如此循環,沒有盡頭。”
聽到這里,天河藍開始相信鄭拓所言。
但她仍舊難以接受整件事,因為整件事對她來說太過匪夷所思。
“天河藍府主,你可以試著想一想,你究竟來自何處,你的父母是誰,那些記憶是不是全部沒有。”
天河藍聽聞此話,當即努力去想,最終的結果便是她的記憶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沒有。
“看來,黑龍魚說的沒有錯,你便是天河的法寶之靈。”鄭拓幫天河藍確定了這件事。
“天河藍府主,如今,天河水府遭逢大難,作為天河大神的本命法寶,還請出手,救救天河水府,救救天河一族。”
天河老祖當即下跪。
同時。
天河老祖的身后,浮現出原本天河水府之中的億萬生靈。
看到如此一幕,天河藍陷入猶豫之中。
經過短暫猶豫后,她點了點頭,看向鄭拓。
“劍十三道友,在下深知道友實力強大,乃人中龍鳳,我成為道友的法寶可以,但我希望道友能答應我,善待天河水府,保護天河水府,若道友答應,天河藍愿意認道友為主。”
天河藍眼神堅定的說道。
鄭拓見此,當即以天河水府的天道與原始仙界的天道起誓,必會保護天河水府中的億萬生靈。
在獲得了鄭拓的誓言承諾后,天河藍毫不猶豫與鄭拓簽訂契約,完成主仆協議。
就在契約完成的剎那間,鄭拓當即一愣,隨后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