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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
一聽到有故事，方牧來了興趣。
傳達處負責人先是給方牧上了一杯茶，這才道:“說來話長，小人就長話短說，這石頭的傳說，來自于一個叫雪的靈。”
“雪？靈？”方牧聽得云里霧里。
傳達處負責人點了點頭:“傳說很多年前，極寒之地冷到只有極少部分抗寒的人能夠適應，那時候這里基本沒什么人，也沒有這座城，但是有一天，一切都變了。”
說到此處，傳達處負責人臉上帶著一絲敬畏。
方牧皺眉道:“身為監天司的后備人員，你的表情有些過了。”
“大人恕罪。”傳達處負責人苦笑道:“實在是因為小人見過，所以知道情況，而且司長也見過。”
方牧眉頭皺的更深了:“司長也見過，之后發生了什么？”
傳達處負責人解釋道:“當時因為雪靈的到來，有了火石，于是這里漸漸地也就有了人氣，并且很多人在這里靠挖人參為生。”
“當時司長過來之后，曾深入極寒之地，不到一炷香就出來了，說了一句話。”
屋外，風雪變得有些大了。
方牧眉頭挑了挑，這雪靈的來歷不簡單。
司長過來都走了，看來雪女很強。
傳達處負責人接著道:“當時司長說，此人與人族無異，對我人族無大礙，用之得當，可庇護一方。”
方牧笑了笑:“他們是不是打了一架之后，才得出的結論？”
傳達處負責人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方牧看了眼手上的火石，道:“這玩意兒有沒有時間限制？”
這事兒得問清楚，不然到時候有時間限制，那不得變成冰雕？
“沒有，而且您的食詭獸也得帶一塊。”傳達處負責人又拿出一塊，遞了過去。
方牧接了過來，將火石遞給阿白。
阿白抱住火石，舒服的瞇了瞇眼。
“行吧。”方牧站了起來:“意思就是這個雪靈對我沒有威脅，極寒雪又在什么地方呢？”
傳達處負責人指了指方牧放在桌子上的地圖，道:“就是這個位置，極寒之地的最深處。”
方牧收起地圖，道:“好，既然如此，我就直接過去了。”
傳達處負責人恭敬道:“是，大人如果以后有什么事，小人一定盡全力去辦。”
方牧揮了揮手，沒有再多說，直接離開了傳達處。
等到方牧離開之后，傳達處負責人嘴角微微上翹，伸出手輕輕敲了敲桌面，似乎是在發信號。
“司長大人。”
屋子里，一個老人走了出來，不解的道:“你為何要隱瞞自己的身份？”
老人滿臉疑惑，其實他才是這里的傳達處負責人，而面前這位中年男人，是負責鎮守極寒之地的司長——王歸心。
王司長回頭看了老人一眼，饒有興趣的道:“這個小伙子有點意思，當時吳僚說要搞什么監察使，我還不怎么同意，要不是洛司長過來把我打了一頓，我還真不會屈服。”
老人:“……”
你說出這么心酸的往事，卻一副自豪的樣子，這樣好嗎？
王司長甩了甩衣袖，道:“這小子剛才的話有東西，他當時竟然旁敲側擊，推算出我打不過雪靈這件事，妙啊，不過他沒有想到，我之所以不拼命打，是因為那個雪靈確實不是壞的。”
“所以……你還是沒打過？”老人非常不恰當的說了一句。
王司長眼睛一瞪:“拼命地話，我可以和她同歸于盡。”
“是是是。”老人忙不迭的回答，又問道:“你手里有極寒雪，為什么還要監察使大人去呢？”
“呵……”王司長淡淡的道:“那當然是因為我想考驗他，畢竟他成為監察使時我并不了解他，放心，我已經通知了雪靈，不會真正傷到他。”
老人咧了咧嘴:“我明白了。”
王司長嘴角抽搐:“你不明白。”
老人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真的明白了。
他能夠看到，王司長的額頭上的青筋，正在一動一動的。
這是要發火的節奏。
王司長握住拳頭，口是心非的道:“我絕對不是因為被洛司長打了，才用這個方法來解氣的。”
“哦。”老人沉吟道:“那么你確實被洛司長打了啊。”
“老斷。”王司長深吸了一口氣:“別再提這件事了，我終于知道了，為什么你擁有司長的實力，卻進不了監天司，你這張嘴進去之后，怕是會被打得更慘。”
老斷呵呵一笑:“我只是愛說實話，你還別不愿意聽，萬一他出事了怎么辦？吳司長、洛司長、無心司長，這三位一起過來，可能你連跑的機會都沒有。”
王司長懷疑道:“不能吧，我都給雪靈打了招呼了。”
按照王司長對雪靈的了解，不應該出現這件事才對。
“可是你并不了解方牧。”老斷攤手道:“我平時讀書讀得比你多，多少了解一點，有時候不是雪靈的事，而是方牧的事，他做事……有些跳脫。”
王司長陷入沉思，完全忽略了讀書多少的問題。
片刻后，王司長站了起來。
“怎么？要去了？”老斷笑道。
王司長點頭道:“我不能因為一個測試，把監天司的天驕陷入危險，剛才是我愚鈍了。”
老斷搖頭道:“你不用去了，我已經去了。”
這句話很矛盾，因為老斷還在房間內。
王司長卻是一驚，看著面前的老人，詫異的道:“這是假的？”
這句話一出，老斷的身體出現了變化。
只見從老斷的頭頂開始往下，竟然慢慢的化作了水霧。
“當然了，這個年輕人的性格很不錯。”老斷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我很少見到這么不拘小節的年輕人了，不能讓他死了。”
“我這輩子發過誓，不殺好人，但是雪靈要是玩不起，我就把她殺了吧，哪怕她是好的，因為她又不是人，不影響我的誓言。”
聲音漸漸消失，屋子中只剩下王司長。
王司長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這個老斷，行事還真是偏激，全憑自己喜好做事，不過有他過去，方牧應該是有驚無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