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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這么多的廢話。”方牧緩緩道:“這一切不過是你的猜測罷了，沒用的。”
“我們一族有個特點。”骷髏族長毫不掩飾的道:“在即將死亡時，能夠看到一些影像，我提前就叫人去看了，阿大在死之前，看到了水。”
說到這里，骷髏族長頓了頓，繼續道:“我原本還在想，阿大怎么會看到水，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忘川河，你對付不了阿大，那就用忘川河來對付他。”
方牧雙眼微瞇，道:“看來你已經知道了一切，那么你為什么要跟著一起來呢？”
事情已經敗露，但是方牧有一點想不通的，就是骷髏族長為什么要跟著一起過來？
當時知道原因的時候，完全可以直接讓他暴露，如果想要他辦事，那沒必要讓骷髏族長親自犯險，畢竟這忘川河……骷髏族長也不是對手。
骷髏族長冷笑道:“你確實把頭顱帶回來了，我什么都不管，我也不管你以前做了什么，只要你能幫我把這件事辦好，那么我一切既往不咎。”
方牧樂了:“你不怕？”
“怕什么？”骷髏族長不屑的道:“除了這忘川河的河水之外，你還有別的辦法嗎？在強大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無用的，脆弱的。”
方牧聳了聳肩:“我確實沒有辦法。”
話還沒說完，他已經化作一道殘影，直接朝骷髏族長撲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骷髏族長伸出右手，凌空朝著方牧一點。
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將方牧阻擋在外邊。
“你不是我的對手。”骷髏族長淡淡的道:“我完全可以讓你無法近身……你干什么！”
話還沒有說完，他被方牧接下來的動作嚇了一大跳。
“阿白，跳起來。”方牧大聲道:“給我使勁得跳！”
阿白得到指令之后，化身為白虎狀態，落在木船上。
“轟！”
沉悶的聲音傳來，木船被阿白這么一踩，直接下沉了一部分，甚至還搖動起來。
兩人都坐在木船上，隨著木船開始左右晃動。
骷髏族長害怕，非常害怕。
要是他還有血肉的話，現在一定臉色發白牙關緊咬。
以他的實力沒有必要這樣晃動，但是有一個嚴肅的問題，這里是忘川河。
忘川河不簡單，那么能夠橫渡忘川河的木船更不簡單。
木船想要晃動，那骷髏族長也只能跟著一起晃動。
“挺真實。”方牧坐了下來，抓住船沿:“你看這晃悠的怎么樣，感覺如何，阿白再大點力氣。”
阿白嗷嗚叫了一聲，晃動得更加劇烈。
沒有辦法，骷髏族長也只能學方牧的樣子坐了下來，一副膽戰心驚的模樣。
“你再這樣做的話，我就只能殺了你。”骷髏族長威脅道:“如果你是聰明人的話，我想你現在該停手，而不是……你是不是有病啊你！”
話還沒有說完，方牧又撲了過來。
骷髏族長下意識的抬起手，想要阻止方牧。
不過下一刻，方牧大喊了一聲:“阿白，往左邊搖！”
骷髏族長打了個冷顫，下意識的抓住船沿，身子朝左邊靠去。
他也聽到這句話了，往左邊搖的話，意思就是船會往右邊傾斜，那么他就往左邊靠，這樣就不會掉入水中。
當然，他做了這個動作之后，突然覺得有些怪異。
因為方牧做的動作完全相反，方牧是往右邊靠的。
“你！”骷髏族長反應過來，好像被陰了。
果不其然，船傾斜的方向和方牧說的方向完全相反。
這一下，骷髏族長直接撲了個空，朝著忘川河直撲而去。
危機時刻，骷髏族長伸出手來，準備抓住另一邊船沿。
就在這時，一只手伸了過來，非常熱情的抓住骷髏族長的手。
骷髏族長一臉驚訝的道:“你……救我？”
迎面而來的是方牧，這是骷髏族長沒有想到的。
難不成他突然轉性了，覺得這樣做對他不利，想要將自己拉回來？
骷髏族長大聲道:“趕緊拉我上去，以前的事既往不咎。”
語速很快，這句話說完，連眨眼的時間都沒有。
方牧簡單的道:“好。”
骷髏族長心中大定，正準備使力時，又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發現方牧不對勁，方牧在推他！
“你瘋了！”骷髏族長駭然道:“你抓住我，我現在也抓住你，你把我推下去，難道想一起死嗎？”
說完，骷髏族長反手扣住方牧。
現在他明白了，方牧徹頭徹尾就是個瘋子，不要命的瘋子！
明明可以一起活，現在卻要一起死。
為什么？就因為他說過幾句嘲諷的話，就因為他威脅過方牧？
沒錯，是威脅了，但是不至于同歸于盡吧？
骷髏族長想不明白。
這年頭，還真有這種不怕死的？
“我給過你機會了，可是你又不愿意合作，而且我也很討厭人威脅，你也是個變數，既然如此的話，不如去死好了。”
一道聲音響起，來自方牧身后。
骷髏族長此時無限接近水面，聞言看了過去，滿臉震驚。
在“方牧”身后，竟然還有一個方牧！
骷髏族長能夠看到，那個真正的方牧正一臉笑容，仿佛在看一個垃圾一般看著他。
“你不得好死！”骷髏族長在落水前，大喊了一句。
不過已經晚了，因為方牧的分身已經帶著他一起落水了。
水面激起浪花，片刻后又恢復寧靜。
方牧看著寧靜的水面，淡淡的道:“我這人報仇，當場就報了，要怪就只能怪你先對我不敬。”
沒有人回答他，因為骷髏族長已經沒了。
方牧回過頭，看向河對岸，陷入沉思。
接下家，又要怎么辦呢？
回去，還是去對岸？
這是一個選擇題，方牧只是略微想了一下，就決定繼續回村。
至于原因……至少那個村子的人還可以交流。
想到這里，方牧拿起一旁的長桿，準備離開。
長桿是可拆卸的，平時就是套在船上，所以并沒有被晃掉。
就在他準備回村繼續忽悠時，沒想到周圍突然出現了異變。
三更燈火五更雞，正是男兒讀書時。黑發不知勤學早，白首方悔讀書遲。
每天三更半夜到雞啼叫的時候，是男孩子們讀書的最好時間。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奮學習，到老了后悔讀書少就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