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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薩克,因多港,金角灣莊園。
密修會的副會長之一,“古代學者”內利·皮特就隱居于此。
他最初是想挖掘出第四紀末期,那場發生于此的未知神戰的真相,以消化“古代學者”魔藥……但可惜的是,去年外海“黃昏城堡遺跡”出現的那段時間,他剛好不在弗薩克,遺憾地與其錯過,沒能一探究竟。
不過他并不沮喪,目前正在尋找再次進入那處“噩夢遺跡”的方法。
這位內利·皮特先生明面上的身份則是因多港的市長,還有著子爵爵位,再加上他近四十年來一直生活于此,所以并沒有人懷疑過他。
由于已經臨近凌晨,內利放下了手頭的工作,招呼男仆來幫助自己整理一下文件,以備明天繼續。
可就在男仆走進起居室的時候,內利的眼睛卻忽然瞇起,幾秒鐘后,他用靈性封鎖了房間,并喝問道:“你是誰?”
這絕不是他的男仆,畢竟他的男仆,“靈體之線”不會操控于他人之手。
“不愧是皮特先生,我這點小伎倆瞞不過你。”那位男仆先是詭異地笑了笑,然后搖身一變,化作了一個容貌清秀美麗的女士。
“黛芙妮·普里斯特萊?”內利·皮特認出了對方的身份,但卻愈發警惕起來,畢竟在會長失蹤后,他們這些副會長間可沒少進行過爭斗,雖然沒完全撕破臉,但也造成了現在這樣各自統領一個分部的局面。
“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內利·皮特謹慎地問道。
見問,黛芙妮也沒賣關子,笑著回答道:“我是來傳達會長的命令的……會長將在周六晚八點舉行聚會,祂要你準時參加。”
“什么?會長祂……祂重新出現了?”內利驚訝的神色連“小丑”的能力都沒能控制住,但他很快又平靜下來,斟酌著問道,“你有什么憑證嗎?”
“自然有!”說著,黛芙妮將一枚徽章遞給了內利。
內利小心接過,檢查了一番,然后才點點頭道:“確實是會長的氣息……”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顯然已經確認了黛芙妮所傳達命令的真實性,轉而問道:“聚會的地點在哪里?都有誰會參加?”
“你、我、莫德,以及其余所有半神級別的成員都會參加……說起來,你還不是最遠的,之后我還得跑一趟南大陸。
“至于地點……會長說,只要一直帶著徽章,到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了。”黛芙妮簡單解釋了幾句,算是回答了對方的問題。
內利摸索著那枚徽章思索了片刻,然后才不含感情地說道:
“好了,我已經收到你的通知,會在周六晚準時參加,你可以離開了。”
對于逐客令,黛芙妮早有準備,畢竟他們三個副會長間彼此都不怎么對付,所以只提起裙角行了一禮,然后便消失不見。
顯然,剛才的她只是一道“歷史投影”,而且還不是她自己的投影。
待其走后,內利先生邊把玩著那枚徽章,邊靜靜思索了好一陣,直到他真正的男仆敲門進來,稟報說他的朋友“奧斯蒙”先生來訪。
奧斯蒙?“心理煉金會”的“暴食”嗎?他這么晚來找我做什么?內利心中疑惑,但在猶豫了幾秒后,還是吩咐男仆將對方帶到了會客室。
因多港,碼頭區的一間小旅館內。
因斯·贊格威爾拿起一支羽毛筆,在筆記本上寫道:
“因為‘暴食’奧斯蒙突然決定造訪因多港的市長,所以再次和阿茲克·艾格斯錯過……”
寫下這段文字后,他抱怨般地“自語”道:“正在追蹤‘暴食’的竟然是阿茲克……這座城市已經越來越危險了,根本不適合繼續停留。”
對于阿茲克這位狀態不佳的“死亡執政官”,因斯的印象極為深刻,當初在廷根時對方就差點破壞了他的謀劃,后來更是險些被祂直接打死……
至少在成為序列3之前,因斯完全不想和對方再遇到。
他身體里的那位索倫家族的天使惡靈卻不甚在意地笑道:“但那個胖子還是有些本事的,在他的運作下,今年‘黃昏日’祭典當天,艾因霍恩家族會將部分家族藏品在因多這邊進行‘展覽’,其中就有我的那柄劍,不是嗎?”
“胖子?”因斯疑惑問道。
“呵呵,就是那個‘暴食’,他對自己的形象進行了心靈層面的‘偽裝’,你看不出來也正常。”惡靈隨口說道,“你再堅持幾天,等到下周一晚的‘黃昏日’祭典結束,我們去將那柄劍拿走后,就立刻離開這座城市。”
“但愿能順利吧……”因斯嘆了口氣,總覺得有些不太踏實。
直到摸了下佩戴著的“墮落晨星”,他才靜下心來。
這件物品雖然層次不高,卻不負其盛名,在“隱藏”自身上,確實相當可靠。
因多港,西區的別墅內。
官方“獵魔人”小隊的成員西爾塔娜小心地看了眼從回來后就臉色不太好的阿茲克,踟躕著問道:“先祖大人,是我得到的情報有問題嗎?”
看到自己的后裔一臉忐忑地望著自己,阿茲克的臉色緩和了一些,搖搖頭道:“不是你的問題……是有人偏轉了他的‘命運’。”
“偏轉命運?!還有人能做到這樣的事?”西爾塔娜一臉驚訝,她雖然是官方小隊的成員,但畢竟還年輕,只有二十三歲,見識上難免不足。
哪怕她已經是序列7的“通靈者”。
“我大致猜到是什么人做的了……正好,我也在找他……”阿茲克先生先是嘆了口氣,接著才向西爾塔娜解釋道,“能夠偏轉命運的途徑不少,其中‘觀眾’、‘閱讀者’、‘窺秘人’、‘怪物’到了高序列后都擅長于此……
“這次在背后操縱‘命運’的是一件封印物……不過你最好不要多打聽,因為‘你越了解它,它也就越了解你’。”
竟然還有這樣的封印物?西爾塔娜有些咋舌,卻也識趣地不再多問。
事實上,她本來都沒打算為自家這個便宜“先祖”提供幫助,還是在見了西莉卡,得知“心理煉金會”的“暴食”就是自己這一支祖上的仇人后,她才改變了主意。
因多港北郊外的山中溫泉莊園內,勞斯女伯爵,“貪婪”克謝尼婭迎來了她的客人……或者說是,“主人”,“懶惰”克洛斯菲婭小姐。
她們在上次“心理煉金會”的最高評議團會議上,答應了“暴食”的請求,在一個月后來因多港“幫忙”。
而現在,屬于是踩著承諾的“尾巴”抵達。
“需要我通知‘暴食’我們已經到了嗎?”克謝尼婭請示道。
克洛斯菲婭眼珠轉了轉,繼而笑道:“先等一等,等‘色欲’先生到來后,再去通知他。”
與此同時,因為“冰山中將”跟隨艾布納去探險,“黃金夢想號”全體船員處于休假的緣故,達尼茲也因為某個原因,選擇了因多港作為度假地。
他披著深色的斗篷,提著一個行李箱,正滿頭大汗地沿碼頭道路走向碼頭外。
之后,達尼茲左右看了一眼,伸手攔下了一輛馬車,并用古弗薩克語吩咐道:
“旅館。”
車夫看著他,一臉茫然地道:“您……#&((么……”
他在說什么啊……我只能聽懂幾個單詞……狗屎,弗薩克人難道不會說古弗薩克語嗎?
達尼茲呆了呆,接著不由得暗罵了一句……他之前一直覺得自己會古弗薩克語就能在弗薩克暢通無阻來著。
憋了半晌,達尼茲艱難地張開嘴巴,下意識就用魯恩語說道:
“先帶我去最近的旅館吧。”
那個車夫聞言似乎松了口氣,用蹩腳的魯恩語回答道:“原來您會魯恩語,那太好了!”
狗屎!為什么一個弗薩克人不會古弗薩克語,反而會魯恩語?
達尼茲在心里吐槽了幾句,但還是上了馬車,并扔給了對方十個便士,結果車子只前行了十秒鐘就停了下來。
出了什么事?達尼茲迷惑地望向車夫,后者卻指了指路邊的招牌,再次用蹩腳的魯恩語說道:“到了。”
到了?聞言,達尼茲再次呆滯,繼而跳下車向路旁望去,果然看到了一棟頗為老舊的四層建筑。
我竟然被一個車夫給耍了?達尼茲剛想發火,卻發現那馬車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跑遠,并拐入了一條巷子里。
我沒記住他的長相……不過,好在我的目的還是達到了……只是白白損失了十個便士。
達尼茲在心里開解自己的時候,目光卻再次一凝,然后抬手揉了下眼睛。
因為他看到了一個相對熟悉的人!
達尼茲的正前方,旅店油燈下的門口,一個金色短發梳成三七開的年輕男子正靠在墻上,吹著銀白色的口琴。
他有雙碧綠的眼睛,穿著沒系最上兩顆扣子的白襯衣、完全敞開的黑馬甲和深色的長褲,戴著一只孤零零的黑色手套,正是迷霧海最強獵人,安德森·胡德!
這個“狼魚罐頭”怎么也來到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