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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克萊恩在克拉格俱樂部享用了一份豐盛的午餐,就在他差不多解決掉桌上的食物時,塔利姆·杜蒙特領著位穿厚重大衣,戴半高禮帽的男子走了過來。
這正是《每日觀察報》的邁克記者,他和克萊恩在塔利姆的介紹下交換了彼此的信息,然后便步入正題。
原來,邁克偵探也察覺到了連環殺人案兇手的隱性規律,并發現了最近的一個特例,想要雇傭一位偵探作為保鏢,去一家背景很深的妓院調查。
為此,他愿意付出1鎊的價格……如果真的發生戰斗,則給予5鎊。
克萊恩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在塔利姆詫異的目光下笑笑道:
“我去洗個手再答復你。”
他禮貌欠身,慢悠悠前往盥洗室,然后拋出硬幣,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在返回自助餐廳的途中,克萊恩忽然看到一位背著短弓,一只手戴著長手套的年輕女士向通往地下的樓梯走去。
那個短弓……好像是“智慧之眼”老先生聚會上賣出去的“火鴉短弓”啊……而且它確實是被一位戴著長手套的女士買走的……
就在克萊恩對著那位女士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時候,塔利姆和邁克結伴走了過來。
順著克萊恩的目光望了一眼后,邁克記者就搖搖頭,小聲道:“那是馬赫特議員的女兒,海柔爾小姐。她可是一位眼光很高的女孩……”
說到這里,他忽然一頓,旋即嘆了口氣道:“算了,我上次好像也這么和布雷恩偵探說過,結果……”
“結果什么?”塔利姆好奇地問道。
“沒什么,只是今天早上海柔爾小姐也是為不雷恩偵探送行的人中的一個。”邁克記者沒有多說,畢竟艾布納也是他的朋友,背后議論朋友并不好。
也?是了,至少“審判”小姐肯定會去為“塔”送行的……這“管理”水平可以啊!克萊恩暗暗吐槽之余,竟對“塔”產生了一絲“佩服”,一絲原本只對羅塞爾產生過的“佩服”。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愚者”先生在另類的方向上“佩服”了一下的艾布納已經抵達了普利茲港,他先去位于港口白玫瑰區的“普利茲港票務公司”買了一張明早九點開往達米爾港的船票,然后才在港口區外的一家旅館定了房間,放下了行李。
說來也巧,他這次買到的票依舊屬于“萬城輝煌號”客輪,那艘由迪西造船廠建造,他和休同乘過的全蒸汽動力的新船。
不過這一回艾布納沒有買一等票,畢竟他只有一個人,住那么大的套件實數浪費。
安置好行李,并通過上午在“源堡”中學習到的知識,以“染血的首飾盒”為核心,在旅館房間里簡單地布置了一個“守護儀式”后,艾布納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再次出了門。
由于時間還早,他打算去亞伯拉罕家族在這里的據點——普利茲港漁民協會查看一下。
在原著中,佛爾思第一次與她的老師多里安取得聯系,就是在這里。
艾布納倒也沒什么壞心思,只是想“借”一兩件亞伯拉罕家族的封印物“解析”,看看能不能“學”到一些實用的能力……比如說“記錄”,又比如說“閃現”。
至于“旅行”,他其實已經問佛爾思借取她那條手鏈解析過——沒開“純白之眼”的解析,可惜原理太過復雜,他短時間內不可能學會……即便以后勉強“模仿”,效果也會很差,極可能在“旅行”途中出現問題。
艾布納呼吸著空氣里彌漫的大海味道,一路來到附近的白橡樹大街。
道路比貝克蘭德不少街區寬闊,空氣質量也不錯,但相對骯臟了不少……艾布納回想著原著里佛爾思對這里的評價,覺得很是恰當,他四下打量了一下,很快便找到了位于一棟陳舊小樓內的漁民協會。
因為并沒有與亞伯拉罕們直接見面的想法,艾布納模擬出“心理學隱身”,輕而易舉地進入了協會內部,并在一間辦公室內看到了一位身材中等,卻有著夸張的臂膀,頭發梳理得相當整齊的先生,他正是原著里佛爾思的老師多里安。
這位先生雖然也是一位序列7的“占星人”,且他的辦公室內還設置有法術陷阱,但卻依舊沒能發覺艾布納的潛入。
開啟著“純白之眼”在房間里查找了一番,艾布納的目光最終停留在多里安外衣別著的一枚徽章上,
那枚徽章正圓形狀,從圓心向外“輻射”出六條金線,將整個徽章分成了六塊不規則的區域,每個區域的顏色也不相同。
“是一個‘記錄官’能力的非凡物品,但似乎只能記錄下六種能力……比起未來塔羅會的公共出租物品‘萊曼諾的旅行筆記’差的很多……”艾布納暗暗比較了一下后,便蹲在多里安的身前,目不轉睛地對著那枚徽章“解析”起來。
身為“占星人”的多里安雖然察覺不到艾布納的存在,但總覺得有些不安,他皺了皺眉,略有疑慮地打開一個暗柜,取出了一個純凈中閃爍璀璨光芒的水晶球。
接著,他拉上窗簾,讓辦公室變得一片昏沉,然后坐了下來。
他左手托著那個水晶球,右掌虛觸頂部,來回撫摸,口中則不斷低語,宛若呢喃。
漸漸的,水晶球內的點點璀璨越來越亮,越來越明顯,就仿佛夜晚星空投下了倒影。
常常用來確定命運走向,人生軌跡的那些星星一個接一個浮現,形成了一個立體的星盤,并摻雜著許多疑似象征符號的靈界啟示。
片刻后,多里安終于停下動作,詫異地自語道:
“沒有危險靠近……未來似乎還會有意料之外的幫助?‘付出自有回報’?這是什么意思?啟示很模糊啊……”
水晶球的光芒漸漸暗滅,多里安將其放回暗柜,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思索起來。
另一邊,艾布納其實早就發現了那個暗柜,只不過里面最有價值的東西就是那個水晶球,其余的一些只相當于序列8、序列9水準的物品他更是看不上,所以才會將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多里安佩戴的徽章上。
他聽到對方的自語,在“解析”之余,也分出了幾分心思進行解讀:
付出自有回報?這是在指他未來對佛爾思的投資嗎?意料之外的幫助……是“世界”刺殺亞伯拉罕家族叛徒的事?嗯,當然,也可能是在指未來的我會對亞伯拉罕提供幫助……畢竟我現在的薅羊毛行為,嚴格來說也算他們在“付出”了。
靈界給出的啟示果然都很模糊,不是“占卜家”、“占星人”這類專業“神棍”,難以解讀其中的含義啊……
搖了搖頭,艾布納不再思考其余之事,專心致志地駕馭“純白之眼”解析起那枚徽章來。
約莫半小時后,初步將這個不完整的“記錄”能力解析完后,艾布納悄悄地“開門”離開了多里安的辦公室。
與此同時,克萊恩和邁克記者在“金玫瑰”妓院里偷聽到一個叫“卡平”的名字后,便奪路而逃,跑到了附近的公共馬車站點。
在平安地送走了邁克后,克萊恩正準備離開,卻沒想被一個藍眸瘦臉,兩鬢斑白的中老年紳士攔了下來。
“你好,我是協助警察部門處理這起案件的偵探艾辛格·斯坦頓,我們能聊一聊嗎?”那位中老年男士指著路邊自己的馬車,笑著道。
“艾辛格·斯坦頓偵探?‘英雄偵探’的老師?”克萊恩驚訝地反問道。同時他在心里松了口氣,既然是“塔”先生明面上的老師,那應該不是壞人。
當然,關于這一點,一會兒還得通過“占卜”確認一下。
“呵呵,自從那個小子成名后,人們對我的稱呼似乎就從斯坦頓大偵探,變成了‘英雄偵探’的老師……這可真是現實。”艾辛格偵探雖然是在自嘲,但語氣里卻透露出一絲驕傲。
克萊恩聽得有些無語,但考慮到對方是“塔”的老師,很大可能也是一位非法者,所以謹慎地答應了對方談話的要求,并將偷聽到的“卡平”這個名字告知了對方。
斯坦頓偵探很滿意他的配合,在問出他名為“夏洛克·莫里亞蒂”后,給予了2鎊的情報費,這次禮貌地將他送下馬車。
待到了無人關注的地方后,克萊恩先是占卜了一下,得到對方并沒有惡意的結果后,無聲嘀咕道:
“那個艾辛格·斯坦頓偵探有點問題啊,從我開靈視起,他就一直保持著理智思考的藍色和淡漠疏離,靈性占據主導位置的紫色,很少有其他的情緒顏色浮現。
“對正常人來說,除非在專心致志地研究難題,否則很難保持太長時間的類似狀態,必然會有其他的情緒顏色出現,區別是逗留多久的問題。
“而且這個狀態,和第一次來到灰霧之上的‘塔’很像……那時的‘塔’也同樣是全程保持著理智的‘藍色’……
“同一個非凡途徑的能力嗎?艾辛格偵探也是‘閱讀者’途徑的非凡者?
“可是‘塔’后來每次塔羅會中的‘快樂’情緒又是怎么回事?”
10月3日,周三,上午九點。
提著手提箱,背負著琴盒的艾布納準時登上了“萬城輝煌號”客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