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莫名谷外,再次陷入了沉寂。
明月高懸,一艘巨大的戰船懸浮在空中,船頭,三道身影屹立,站在最前方的正是命樓的大長老命章,后面兩人則是雷龔和命樓三長老命村。
而在戰船的遠處,鄧元一臉陰沉的屹立在空中,和命樓三人相視而立。
命章不著急,他給了鄧元選擇,畢竟鄧元也是一方皇朝之主,他也不好直接動手殺他,但是如果鄧元不識好歹的話,為了帝者傳承,就算得罪了人族又能如何。
“哈哈!真是熱鬧啊!”
就在雙方陷入沉默的時候,一道爽朗的笑聲從遠處傳來。
滾滾笑聲,如同雷霆般在虛空炸響,震的命樓戰船不斷搖晃。
命章眉頭一皺,身軀微微一震,戰船再次穩定下來。
“哪位朋友?這是我命樓之事,還希望這位朋友給個面子!”
“哈哈,命樓的事?難道命樓的事就是在欺我人族無人嗎?”
笑聲由遠及近,空間微微震蕩,一名魁梧壯漢踏空而出,一臉張狂的看著眾人。
“葉落河!?”
“居然是你?”
看到來人,命章還未開口,鄧元就一臉驚駭的說道,隨后還四處張望了一番。
“哈哈,鄧老頭,別看了,陛下沒來,你這種雜魚,還不配陛下出手!”
看到鄧元四處張望的樣子,壯漢葉落河忍不住笑著說道。
隨后,葉落河轉頭看向命章三人,笑道:“天戰皇朝太尉葉落河,久仰命樓大長老之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葉落河!”
“天戰皇朝太尉?”
命章雙眼微瞇,沉聲道:“你投靠了天戰皇朝?”
“哈哈,什么叫做投靠,葉某一直都是天戰皇朝的人,只不過之前游歷大陸時,隱藏了來歷罷了!”
說完,又嗤笑道:“看來你這個命樓大長老有點名不符實啊,就連鄧老頭都知道葉某是天戰皇朝的人,你居然不知道,還說命樓情報東域第一呢!”
命章被嘲笑了一番,不過并沒有動怒,之前他一直在閉關,最近才出關,所以最近數百年的事,他還沒來得及了解。
“怎么,天戰皇朝要為鄧元出頭?據我所知,鄧元好像一直都在仇視你們斗王吧,你難道要為他出頭?”
雖然對最近數百年的情況不甚了解,但是鄧元和斗王的恩怨,命章還是知道的,畢竟這是千年前就有的恩怨了。
葉落河聞言,搖搖頭,笑道:“你想多了,鄧老頭還不值得葉某出手,今日你們所在的地方,鼓山平原,已經被大夏割讓給我天戰皇朝了,所以葉某今日前來,是想請諸位離開我天戰皇朝,否則就是被我朝視為入侵之敵!”
“天戰皇朝的地盤?”
“不錯,當初大夏皇朝晉升皇朝的時候,是我朝給予的支持,所以大夏皇朝一直欠我朝一個人情,就在前幾天,大夏皇朝的陛下來信,說將鼓山平原送于我朝,用來還這個人情,怎么?幾位難道不信?”
命章和鄧元都沒有吱聲,只不過雙眼明滅不定,顯然不怎么相信。
“哈哈,就知道你們不信,不過不信就不信吧,反正葉某已經信了,葉某已經警告過你們了,如果你們還停留在這里的話,那就是我天戰皇朝之敵了。”
葉落河毫不在意的擺擺手,就這么看著命章等人,至于鄧元,他還沒放在眼里。
現場頓時又陷入了沉靜,片刻后,命章陰沉道:“葉落河,你應該知道莫名谷中有什么,就憑你一人,你以為能擋得住我們?”
“不錯,葉落河,你也太狂妄了吧!想以一人之力,阻攔我等?”
這時,鄧元也是一臉陰沉的開口道,顯然對葉落河剛剛的所言,極為不爽。
葉落河聞言,依然是一臉不在意,擺擺手,笑道:“說什么呢,什么叫做憑我一人,我可沒這本事!”
說完,轉頭大喝道:“老花,你再不來,我就要被他們圍毆了,你忍心嗎?”
話音剛落,遠處一道淡然的聲音傳來:“怎么?你葉落河也有怕的時候?你不是跑的很快的嗎?我還以為你要憑一己之力趕走他們呢,沒想到還需要我啊?”
“哈哈,我這不是替老花你探探路的嗎?怎么這么小氣,一點丞相的氣量都沒有。”
“呵呵,你就在這胡扯吧!”
隨著聲音慢慢傳來,遠處,一位身穿白衣,手持折扇的儒雅青年,帶著微笑,緩緩走來。
“天戰皇朝丞相花無情,見過諸位!”
“花無情!”
“沒想到你也來了!”
看到來人,命章臉色頓時一變。
花無情的身份他還是知道的,因為他和花無情是一個時代的人物,兩人在一千年前都上過東域的破虛榜。
破虛榜記載的東域最強大的一批破虛境強者,基本都是極致破虛境,王者境界不在內,而當時,花無情正是破虛境榜第三,而他則是第十三,兩人相差十名,實力也是相差不少。
如今再次見到,命章心中自然而然的開始升起一股忌憚。
“哦?你是命章?你也突破王者了?看來還不算太過廢物嗎?”
聽到有人叫他,花無情緩緩轉頭,看向命章,頓時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只不過說的話不怎么符合他的表情。
命章臉色頓時陰沉一片,咬牙道:“花無情,這不是一千年前,一千年前,你壓我一頭,一千年后,不知你是否還有當年的才情!”
“哦?你想試試?”
“哼,怕你不成!”
“哎,等等,老花,今天我們可不是來打架的,你別這么沖動!”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時,葉落河一把拉住花無情,趕緊勸道。
花無情點點頭道:“放心吧,我只是嚇嚇那個廢物而已。”
隨后有些憤憤道:“他剛剛也有臉說,一千年前我壓他一頭,那是一頭嗎?那時候的他,在我眼中只是一個螻蟻而已,也好意思和我比較,你說氣不氣人?”
“好好好,他是廢物,他是廢物,你別沖動,好好說話,畢竟邊上還有鄧老頭呢,雖然他也比較廢,但好歹也算個人吧!”
“哦?鄧元這老廢物也在?”
“在呢,你小聲點,別讓他聽到!”
“聽到就聽到唄,你不是經常喊嗎?我喊喊怎么了?”
“不是....你好歹也是丞相啊!講點文明好吧?”
“也對,講文明,懂禮貌,咱不能張口閉口老喊廢物,雖然他們的確是廢物!”
兩人你一眼,我一語,完全不顧遠處臉色已經陰沉的仿佛滴下水的鄧元,和滿臉殺機卻又充滿忌憚的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