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御書房。
夏仁此時也在聽陸炳匯報情況。
東海州是錦衣衛目前滲透最深的地方,因為錦衣衛就是在東海那邊出世的,所以那邊滲透時間比較長。
“陛下,如今東海州比較大的城池里面都派了朝廷命官,那些官員一路上也都很順利,并沒有遭到阻攔。”
夏仁點點頭,然后詢問道:“他們入城之后狀況如何?那些城主有沒有刁難?”
陸炳恭敬道:“那些城主都沒有刁難,最起碼明面上是很客氣的,因為這些都是朝廷派下去的命官。”
“嗯,繼續監視,發現那些世家有動靜的話,及時告訴朕。”
“是。”
如今夏仁已經做出了試探,就看那些世家如何應對了。
東海州,長陵郡,這是錢家的地盤。
周洪就是此次朝廷派到長陵郡的負責人,他本是一個寒門弟子,自幼苦讀,后被舉薦為官,但是進入官場之后,周洪卻發現,原來官場不是他一個寒門子弟玩的轉的。
不管他有多么大的抱負,多么出眾的能力,但是永遠都出不了頭,因為不管是他的上級還是同僚,大部分都是世家子弟。
而這些世家子弟,基本都是官官相護,而且對寒門子弟是百般羞辱,只要寒門子弟做出點貢獻,基本功勞都是世家子弟的。
所以周洪一怒之下,就辭官不做了,并對這些世家子弟感到深深的痛惡。
一次偶然之下,周洪被房玄齡發覺,并被帶到海元城教導,他在那里發現了許多和他差不多大的人,也都是寒門子弟,沒有一個世家子弟。
后來房玄齡告訴他們,這是當今仁王殿下的地盤,仁王仁慈,不忍心看到寒門子弟遭受不平等對待,所以就將這些寒門子弟集中到一起教導,日后好幫他們謀劃一個出路。
這些寒門子弟何時受過如此對待,還是當時夏皇的嫡子,大夏的仁王,所以紛紛被打動了,就留在了海元城跟隨房玄齡學習。
而房玄齡的學識也很快獲得了他們的尊敬,一想到仁王居然請如此大才來教導他們,他們心中對仁王的感激之情又進一步加深。
結果他們沒想到,最后仁王居然成功的登上了皇位,并且還沒有忘記他們,將他們派到各個地方來熟悉政務,為朝廷做貢獻。
這些人其實也不笨,從朝廷吩咐他們到地方所做的事當中,他們也能分析出,朝廷要對世家動手了。
不過這些人對世家都是深惡痛絕的,所以紛紛鉚足了勁準備大干一場。
“周大人,郡守前來拜訪,您是否見一下?”
就在周洪陷入沉思的時候,一個侍衛在他身邊低聲說道。
周洪回過神來,眉頭微皺。
他怎么又來了?
之前自己來東陵城的時候,這個郡守就要宴請自己,結果被自己拒絕了,后來拜訪了幾次,都被自己拒絕,如今還不死心,又來拜訪?
周洪是不想見他的,他深知自己身上的使命,能不和世家接觸就不和世家接觸。
但是這個郡守卻三番兩次的前來拜訪,自己也不能一直將他拒之門外,不然到時候此地的百姓還不知道怎么看待自己,估計要說自己仗著朝廷命官的身份,連郡守都不放在眼里了。
想到這里,周洪淡淡道:“將郡守客廳,本官去見一見。”
侍衛應了一聲就下去了。
不一會,周洪來到會客廳,長陵郡守錢義回已經坐在里面等候了。
一看到周洪進來,連忙起身笑道:“周老弟來了,老哥我想見你一面可真是難啊!”
周洪看了他一眼,平靜道:“職責所在,還請郡守見諒。”
錢義回點頭笑道:“這個我懂,不過周老弟初來乍到,總要和城中眾官認識一下吧,不然以后這工作也不好展開啊!”
說完,又接著道:“我已經在城主府設宴了,此次前來就是想請周老弟前去赴宴的,不知道周老弟給不給這個面子?”
周洪聽完,微微頷首,確實,如果不和城中眾官認識一下,以后他的工作也不好展開,萬一誤了陛下大事,那就萬死難辭其咎了。
想到這里,周洪淡淡道:“那就多謝錢郡守了,本官今晚就叨擾了。”
錢義回連忙笑道:“不會,城中那些官員也都想認識一下周老弟呢,要不是公務纏身,早就來拜訪了。”
隨后兩人又說了幾句,錢義回就離開了,只是叮囑周洪不要忘記今晚的宴會。
周洪點點頭,看著錢義回離開的背影,眉頭微皺。
他知道,今晚的宴會可能不是好宴,但是不得不參加,因為想要展開工作,那么必然要和城中官員打交道的。
再說,這城中官員也不是所有人都死心塌地跟著錢家的,其中肯定不缺乏聰明人,東海州世家和朝廷,他們肯定知道該怎么選。
一轉眼,天已漸黑,周洪也帶了幾個侍衛前去赴宴。
他倒是不怕被人襲殺,如果在長陵城被人襲殺了,那么朝廷就有理由對錢家動手了,用他一人的性命換來錢家的坍塌,周洪覺得很值。
所以錢家不僅不敢動他,還要派人保護他。
進入城主府,此時里面已經燈火通明了。
遠遠的看去,就能看到遠處大殿內已經有不少人影在杯觥交錯了。
此時錢義回正在門口觀望,看到周洪,急忙走上來拉著周洪就往殿內走,周洪也沒拒絕,他既然參加了宴會,就做好了和這些世家子弟打交道的準備。
“來來來,諸位都停一下,這位就是奉朝廷之命,前來我長陵郡協助本官治理民生的周洪周大人,大家都認識一下。”
錢義回剛說完,頓時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周洪身上,有疑惑,有不屑,有冷然,也有善意.
不過周洪沒有在意這些,只是拱拱手道:“本官奉朝廷之名,前來協助錢郡守,以后還有很多事需要麻煩諸位大人,還請諸位大人到時候行個方便。”
“哈哈,周大人客氣了。”
“就是,周大人一句話,我等必將唯命是從。”
“周大人可是朝廷命官,我等定當聽從周大人命令。”
這些官員聽完周洪的話后,頓時紛紛笑了起來,說一些好話,不管立場如何,最起碼表面上的功夫要做好。
隨后周洪就隨著錢義回入席,期間眾多官員也是紛紛前來敬酒,周洪也沒有拒絕,他對自己的酒量還是有些自信的。
只是喝著喝著,周洪就感覺自已有點暈了,天旋地轉,看人都帶重影了。
“來來來,周大人,在喝一杯,希望長陵城以后在我們兩的治理下,越發繁榮。”
錢義回也是不斷的敬周洪酒。
周洪擺擺手,“不...不喝了,給我找一間房間,我要休息。”
錢義回點點頭,笑道:“既然周大人喝多了,那么錢某就不勉強了。”
說完,看向邊上的一個官員,使了個眼色,朗聲道:“周大人喝多了,本官安排人帶他前去休息,來,我們繼續。”
隨后,又和眾多官員喝了起來。
此時的周洪,雙眼迷離,神志有些不清,一邊走,一邊哼哼唧唧,顯然喝多了。
帶他去休息的官員,七拐八拐,來到了一間顏色比較艷麗的房間,然后低聲道:“周大人,這就是您休息的地方了,您好好休息,下官就先告退了。”
說完,將周洪安排妥當,就匆匆離開了。
這個官員走后,從不遠處的陰影中,又走出一人,此人也是剛剛借機從酒宴離開的一名官員。
抬頭看了一眼此處的房間,這名官員臉色有些變化,這個地方他是知道的,是城主府后院,一般住的都是郡守的家眷。
想到這些,這名官員四處張望一下,急忙走進了周洪的房間,此時周洪正躺在床上哼著呢。
“周大人!周大人!”
這名官員在周洪邊上不停的輕聲喊著。
過了一會,周洪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看著眼前好幾個人影,嘟嚷道:“你們是誰?找本官何事?”
那名官員見周洪醒來,急忙開口道:“周大人,此地是郡守家眷的房間,錢郡守將您安排在這里,擺明是想陷害您,您可別中計啊!”
周洪一聽,頓時猶如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心中一個機靈,頓時彈了起來,四處張望一下,沉聲道:“此地是何處?你又是何人?”
那名官員小聲道:“此處應該是錢郡守的某位小妾的臥室,而小人是長陵城的一個功曹史,此次見錢郡守好像要對大人不利,所以小人跟著過來看看,沒想到大人差點遭受小人陷害。”
周洪一聽,頓時一驚,急忙下床,往門外走去,邊走邊說,“你先回去,別引起懷疑,過兩天你去我府上,到時候本官定有厚報。”
那名小官員頓時低聲道:“多謝周大人,那下官就告退了,大人您找得著路吧?”
周洪點頭,“無妨。”
城主府的布局很多都是差不多的,他也不是沒見過城主府,相信能出的去。
過了一會,周洪終于摸出了城主府,帶著幾個守在城主府外面的侍衛匆匆離去。
這次要不是有人提醒,他就糟了,一旦睡過去了,不管結果如何,明天一早,相信朝廷命官醉酒強睡郡守小妾的事就要傳的滿城風雨了,到時候自己不僅名聲遭損,以后估計還得遭到長陵郡百姓的針對,從而拉低此地百姓對朝廷的印象。
一想到這里,周洪就是心中顫顫,幸好沒出事,不然就糟了。
“哼!錢義回,你給我等著。”
恨恨的低罵一句,周洪就趕回自己府邸了,他要緩一下,現在頭還有點暈呢。
ps:還有一章晚點,估計十二點左右,我一朋友來我這,我得接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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