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薅神第五百六十四章 交換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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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四章 交換


更新時間:2022年06月25日  作者:芊舟  分類: 仙俠 | 幻想修仙 | 芊舟 | 第一薅神 


就在離馬云騰不到幾步遠的時候,“噗”一根漆黑的鐵鏈從他的身體穿過,鮮血濺了馬云騰一臉“父親……”馬云騰眼睛睜得老大,動身就要撲過去。

“云騰……快走。”馬凌云抬手一掌將馬云騰推出去好遠,轉身向馬云騰身邊的老者撲去,渾身金光大方,整個身體瞬間放大了一倍。

“父親不要啊……”馬云騰雙目通紅的嘶吼道。

“一定要逃出去,為我們報仇。”馬凌云最后一聲嘶吼,緊緊的抱住黑衣老者,“轟”的一聲巨響兩人瞬間崩碎成一片血肉。

馬云騰呆傻的站在地面,他不相信眼前的事實,一個時辰前還歡聲笑語的父親就這樣死了嗎?

而就在這時另一個老者向馬云騰奔來,“唰”一柄大劍瞬間洞穿了那個老者的身體,鮮血迸濺,老者嘭的一聲重重的摔在地面。

“老弟……快逃。”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

馬云騰急忙回頭望去:“大哥。”只見馬蕭此時胸膛插著兩把錚亮的鋼刀,大口大口的血沫從他的口中噴出,正凄厲的對著他喊道:“快逃。”最后轟得一聲沉沉的倒了下去。

“天啊!你們到底是什么人?”馬云騰發了狂,仰天嘶吼。

就在這時一個白影沖到他身邊正是大長老,他緊緊拉住馬云騰:“馬云騰快跟我走。”同時對四周正在拼殺的子弟們喊道:“快退回武院。”

馬家剩下的幾十人急忙向武院奔去,馬云騰被大長老拉著飛速倒退,而就在這時破空聲極速傳來,數十條鐵鏈和環形的鋼刀,向他們飛來,大長老推了一把馬云騰吼道:“快走。”

然后向著那些兵器沖了過去,浩瀚的力量從他的身體中涌出,將襲來的兵器全部震碎,就在他要退回i的時候,一桿漆黑的槍瞬間穿透了他的胸膛,大長老還沒來及出聲身體突然爆裂。

馬云騰整個人到現在都不明白怎么回事,而這時那些推進武院的弟子又傳來一聲聲慘叫,他急忙沖了進去但是入眼的竟是滿地的殘碎的尸體,鮮血灑滿了武院,數十個黑衣人手中拿著漆黑的鐵鏈或者圓形鋼刀向他沖來。

馬云騰飛速倒退,沖出武院向后院奔去,他剛剛沖進后院只見夢曦手持一柄短劍正和三四個黑衣人廝殺,馬云騰急忙沖了過去,收起劍落三四個黑衣人被他劈成了兩半,而這時他驚異的發現夢曦的修為竟然只有武徒八階,而三年前夢曦早已達到了武者之境。

他抱住夢曦問道:“到底發生么了什么事。”

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馬家大院火光四起,夢曦臉色慘變:“他們放火燒庒了,快跟我走。”說罷拉著馬云騰就要沖出去。

“我不走我要殺了他們。”馬云騰雙目血紅,緊握手中的短劍就要沖出去,可就在這時,一個陰冷的笑聲響起:“不用走了,你們誰也逃不了。”

只見十多個身穿黑衣的人從正門沖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面色陰沉的黑衣男子,馬云騰一下子呆立當場,良久他咆哮道:“是你。”

“嘿嘿是我,三年前你救司徒瑾的時候就應該明白,早晚會有這么一天,老天爺好心讓你多活了三年,還娶了司徒家的圣女,你該知足了。”黑衣男子冷聲笑道。

“圣女?”馬云騰望向司徒瑾。

司徒瑾一臉的凄苦,他沒有看馬云騰而是看向黑衣男子說道:“仇齒,你滅絕人性,難道就不怕遭報應嗎?”

“報應哈哈……我仇齒殺人無數,神魔都懼怕我,還有什么報應可言。”

馬云騰此時心中狂怒到了極點他不在理會夢曦,短劍直指仇齒怒吼道:“我要殺了你。”說罷縱身向仇齒沖去。

“不要……”夢曦慘叫一聲。

但是已經晚了,從馬云騰的側面傳來一股磅礴的大力,一下子將他轟飛,在落地的過程中他清楚的聽見自己的骨頭斷裂的聲音。

“殺了他們。”仇齒冷聲說道。

“嘭”夢曦鮮血狂噴的倒飛了出去,直接摔進了一間房屋之中。

這時兩個仇齒的手下飛去想那個房間奔去,而仇齒則親自來到馬云騰身邊手中的黑色大槍狠狠的向下刺去,可是槍尖在距離馬云騰不到兩寸處生生停了下來,一道藍光包裹在槍尖,“嗖”的一聲將大槍抽飛。

在藍色光芒出現的同時兩個黑衣老者迅速飛到仇齒身邊保護住了他,仇齒看著這一切冷聲說道:“是什么人敢管我的閑事?”

一個聲音在暗處冷森森的傳來:“仇齒?沒聽說過,不過你事情做的太過訣絕了,我不能坐視不管了,此子我要帶走,誰敢攔我,殺。”

仇齒眼中寒芒閃爍,剛要說什么,只見他身邊的兩位老者暗中說道:“讓他走,來人是一個化魂師。”

“化魂師。”仇齒一怔,臉色巨變,不由得擅勝說到:“真的是……”

兩位老者點了點頭。

而就在這時,他們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再看去馬云騰早已不見了蹤影,而沖進屋內尋找夢曦的兩人一直都沒有出來過。

夕陽撇下最后一抹余暉,終于耐不住寂寞,沉沉的墜了下去,茂密的山林一下子暗了下來,寬敞的古道上傳來雜亂的馬蹄聲。

“駕”“駕”騎馬的人似乎恨不得這匹馬能長四個蹄子,老遠就能聽到他拼命的輪動馬鞭催馬奔跑的聲音。

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懷抱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騎著馬疾馳而來,可是那匹馬似乎真的力竭了一聲嘶鳴前踢高高揚起最后重重的摔倒在地,馬上的男子急忙抱緊懷中昏迷的少年一踏馬身高高躍起。

落了地回頭看了一眼因為跑了三天三夜而累死的馬,他毅然的撕下身上的衣服將少年綁在自己的身上,施展輕功急速飛去。

西方一片群山地帶,有這樣一座山門,仙氣靈韻浩瀚飄渺,白鶴飛舞于群山之間,一條銀瀑仿似銀河落九天垂掛高山之上,建起的水霧久久不散,一道道虹橋橫跨兩座山峰之間。

瀑布的旁邊許多建筑物林立,雖不是多么浩大的工程,但是卻極其符合這個山谷的韻調,建筑物多是實木建成古樸淡雅,山門前的古石道從山腳一直蔓延到山頭,如一條白色的玉帶鋪就在蒼茫的大山之上,古樸大氣,順著石階而上,一個寬闊的山門矗立在之上。

山門比較奇特,依地勢而立,兩個門垛是兩棵高大古木,枝馬繁茂掩蓋了山門上的字跡,門口兩個背著大劍的青年劍俠守護著山門,兩個少年英氣逼人,皆相貌不凡,端正恭謹的站在那里,眼睛眺望著遠處的群山,仿佛這樣的美景永遠都看不夠,沒有一絲岱倦之色,長發隨風飄舞,看上去仙風道骨。

此時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背著一個少年拼命的在山腳順著古石道飛速往上奔跑守護山門的兩名弟子看見此人渾身是血急忙下山迎接,可是當他們剛剛靠近那個男子就被男子突然出手打暈了過去。

男子迅速找了一個偏僻的所在以傳音之術喊道:“韓虛子何在。”讓聲音避過靈虛子弟,特殊的靈識傳音,唯有真正的高手才能捕捉到,他似乎不想驚動任何人,看他的樣子似乎發生了什么大事。

過了很久也不見有人回應,男子眉頭微皺,不至于如此吧!這樣都沒感覺到,他再一次加強聲音喊道:“韓虛子何在。”

這一次起到了一點效果,他覺察到有幾股神識沖向高空,但是并沒有確定自己的位置,但僅僅一瞬間又都退了回去,男子十分焦急又一次喊道:“凌虛子何在。”這一次他又加強了一份力量,更多的靈識探入高空,仍舊和上次一樣巡視了一遍又退了回去,男子失望的很,心說,這個凌虛子不會是個凡人吧!

就在他剛要準備進入之時,聽的一聲轟然巨響,他迅速穿行而去,只見,凌虛劍派后山的一座小山崩開,一個衣衫破爛的老頭卷起一大股灰塵飛了出來,雪白的頭發滑稽的掛著大片大片的枯樹枝,像個野人一樣在天空亂飛,步履不穩,仿佛隨時都能掉下天空。

凌虛派一片震動,許多弟子仰望天空大喝道:“哪里來的瘋子,居然敢擅闖我們凌虛派。”

空中的老頭聽到凌虛弟子的喝罵身子一側歪差點沒從天上掉下來,回頭瞪了一眼諸多劍俠,一股恐怖的氣勢,頓時將凌虛弟子的驚得鴉雀無聲,讓人覺得天空中仿佛懸著一座大山,沉重而又威嚴,壓迫的眾人喘不過氣來。

凌虛弟子一片驚駭,有幾個弟子甚是惱怒,罵道:“你是哪里來的老鳥,竟敢跑凌虛來撒也,兄弟們咱們砍了這個老雜毛。”隨著他這一吆喝,凌虛弟子都紛紛舉起手中的大劍沖上天空勢必要砍了老頭。

哪知老頭渾然不懼,竟一屁股坐在天空中說道:“小崽子,你們砍吧!千萬要下手重點啊!嘿嘿!”

這一舉動令凌虛劍俠甚是來氣,不管男女手中大劍飛舞,一道道劍氣沖向老頭,老頭一動不動渾身衣袖飄舞,一股浩瀚的力量從他單薄的身體中沖出,所有的劍氣在不到他身體兩丈之處悄然化解。

他得意洋洋的笑道:“就這點本事,你們學的也不怎么樣嘛!”

這句話令凌虛劍俠頓時抓狂,也不在乎老頭有多么的深不可測,又展開一輪新的攻擊,上百道劍氣席卷高空如奔騰的獸群把空中的云朵都攪散了。

在百倒劍氣中突然出現一道黃金色的劍氣,他如群龍之首沖在最前端引到百道劍氣沖向了張狂的老頭,老頭嬉笑著在天空飛舞,大袖飛揚一道道劍氣潰散,可是當他對上那道黃金劍氣時臉色刷的紅了:“媽的!大意了!”

果然只聽的“嘭”的一聲老頭那本來就破爛不堪的衣服爆開了花,光著上半身像個小丑一般在空中亂跳不止,口中不斷的叫罵著:“我靠!老雜毛孫白樺你敢打我。”

老頭的舉動領凌虛群俠無語,看著他在天空光著膀子一跳跳的口中胡言亂語,都像看耍猴一般抱著大劍一動不動,就在這時一道奪目的金光從下方的建筑中沖出直逼老頭,同時傳來一句喝罵:“老不死的,我打的就是你。”

話音剛落一個腳踩黃金大劍的老者衣袖飄舞的飛上高空,他身材胖胖的,倒是給人以敦實的厚重感,但外方的氣勢卻是不容小覷,靠他稍近的劍俠都被逼的退出好幾丈遠。

“啊!掌門。”這時一個年齡較大弟子驚呼出聲,“掌門?哪個掌門?”許多弟子不解的問道。都齊刷刷的看向那個說話的弟子。

“你們不知道,這是咱們的掌門人孫白樺,咱們凌虛弟子三年走一批你們是新來的,不認識不足為怪,孫掌門功力深不可測,是古董級的人物,可以算的上咱們門派的守護人了。”那個年長的弟子說道。

至此所有弟子都釋然了,不過馬上又猶如臨大敵,把足不出戶的掌門人都逼出來了,那面前那個又瘋又跳的老頭豈不是也相當的厲害了,許多弟子后脖頸子冒涼風,要知道剛才他們還嚷著要砍了那個老頭呢。

這時好多弟子都在議論紛紛猜測這兩個老怪哪個更厲害一些,空中的老頭此時也一動不動的看著孫白樺,態度不再散漫,如臨大敵,長發隨風飄舞,猶如一把神劍矗立在天空之中,強大的實力令這片空間都充滿了壓迫感,孫白樺死死的盯著老頭一動不動腳下大劍如一座大山穩定不動。

兩人直視了很久,就在凌虛弟子以為一場驚世大戰將要展開時,突然見老頭暴跳如雷像個猴子似的竄了起來叫道:“孫猴子都這么多年了,你那臭脾氣就不能改改,見面就打打殺殺的。”

凌虛弟子一頓縮脖,腹語難道兩人認識?“我呸!你個老雜毛,這么多年我還以為你死了,把個破山門扔給我一個人不管了,做甩手掌柜,如今你回來了,我當然要找你算算賬。”孫白樺回應道。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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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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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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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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