銜尾蛇的真正領袖，這是前世林素和萬千玩家都想知道的終極答案。
他們有過許多猜想，甚至連李清洲、尤里德這樣的人都懷疑過，但最后都證明他們非常清白。
隨著銜尾蛇的高級干部越出越多，躲在他們背后的領袖卻遲遲沒有現身的意思，玩家連一個剪影都看不到。
玩家們猜測，銜尾蛇領袖出現的時候，也許就是《獵魔》這個游戲來到真正尾聲的時候。
前世怎么找都得不到答案的謎團，此刻有機會在這個游戲世界中得到答案，林素難得對珍貴裝備以外的事情產生了亢奮的心情。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知道銜尾蛇領袖的人存在的話，那必然是像奧丁、蘆屋道滿這樣，掌握一個國家地區的銜尾蛇勢力，距離領袖最近的高級干部。
而且看奧丁這個表情，這個問題的答案他也確實是知道的，只是因為某種原因難以啟齒。
而讓他開口，就是現在林素的工作。
“怎么了，不是說什么都愿意說嗎？”
見奧丁臉色猶豫，林素頓時還了張臉，殺氣騰騰的說道。
手上還用力將奧丁的大劍壓下去，讓大劍的劍刃切入奧丁的額頭。
恰好在此時，奧丁的大自在天魔變身效果結束，奧丁從三米高的天魔變化為跟林素一般高的人類形態。
由于越級強行使用了大自在天魔，技能的反噬到來，奧丁看上去一瞬間虛弱了不少，原本看起來像是六十多歲的健朗老人，但現在好像變成行將就木的臨死者。
這樣看上去，就算林素真的放走了他，奧丁似乎也活不過今天。
不如說，奧丁用出了那樣的技能還全力跟他戰斗，結束后還能像這樣活著，在林素看來就已經足夠不可思議了，或許在之前飛行逃跑的時候，奧丁就趁亂喝過什么藥劑也說不定。
林素伸手抓住奧丁的衣領，讓他不至于從這個百米高空摔下去變成肉餅，同時腦子里轉著念頭，等待奧丁的回應。
而似乎也是天魔變身結束后造成的反噬讓奧丁明白自己再不采取措施，很可能時日無多。
他終究是一個自私的人，自私的人考慮最多的是自己的事情，雖然奧丁一生為銜尾蛇服務了幾十年，也得利于銜尾蛇的培養才成長到今天這種程度，然而跟自己這條命比起來，當然還是自己的小命比較重要。
下定了決心，奧丁抬起頭看著林素，用干渴的沙啞聲音說道：“銜尾蛇的真正領袖，你已經見過了。”
“什么？”
林素不由得一愣，一個男人的面孔從腦中閃過，他的表情一瞬間扭曲起來。
“是他！？”
奧丁意外的看了林素一眼，“你猜到了？不愧是能打敗我的人，不管是武力還是智慧都達到了頂尖水準。”
“別硬舔了，我不想聽你說這些廢話！”
林素抓著奧丁的衣領猛地拉近，劈手奪過奧丁手中的斷劍——之前奧丁用了大自在天魔這個技能讓斷劍暫時變成了完全的狀態，但一旦脫離了那個狀態，斷劍就還是斷劍，不過倒不妨礙林素把它當臨時的威脅道具使用。
林素提著斷劍把它橫在奧丁脖子上，左手提著奧丁的衣領，奧丁的臉色好像又白了一分。
“我，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告訴你！”
奧丁驚慌失措的說道，小心翼翼的看著林素的臉色。
他現在這樣子，像極了電影里賊眉鼠眼的奸細，讓林素看了就覺得厭惡。
他強忍著不耐煩說道：“再啰嗦一句，我會殺了你。”
感受到林素身上散發出來的真切無比的殺氣，奧丁的臉色再次因恐懼而扭曲。
他知道自己又弄巧成拙了，如果再多說廢話的話，林素就算拼著不知道答案，也會殺死自己。
所以奧丁立刻選擇了從心，閉著眼睛，舉起雙手大喊道：“領袖是伊凡！新總統伊凡！”
果然是他！
得到了心心念念的答案，林素的臉色卻沒有變好，反而更加難看起來。
伊凡，伊凡......這家伙，果然騙了他。
說什么改變莫斯科的理想，說白了就是用另一種恐怖主義來替代嗎，這種人怎么可以，怎么可能統治一個國家。
他早該想到的，伊凡的晉升速度太快了，快得異乎尋常。
哪有人在擔任十一議員不到一年時間，就突然跳級到總統位置的，明明其他十一議員也在對總統的職位虎視眈眈，伊凡是怎么突破重圍，在一堆吃人的老虎里拉攏到足夠的勢力將自己推向權利巔峰的，這個答案林素從來沒有想過，或者說是不太愿意去想。
但如果細想下來，就不難發現端倪。
在半年前，林素和赫卡蒂已經領會到整個俄國政界已經被銜尾蛇組織所掌控的現實，伊凡擺在他們面前的議員犯罪證據鮮血淋漓，即便是林素和赫卡蒂在當時也沒有任何懷疑。
這件事應該是真的。
如果俄國政界已經被銜尾蛇統治，那么能做到總統位置的人，自然也會是銜尾蛇內部的高層。
自稱銜尾蛇中湊數存在的伊凡，怎么想也輪不到他去當總統。
能當上總統，至少也應該是奧丁或洛基這個級別的高級干部了。
可偏偏是伊凡......
當時來莫斯科的時候，林素就感覺到了怪異的違和感。
現在想來，他應當是不愿意面對現實，下意識的逃避了正確答案。
林素不愿意承認，自己和赫卡蒂兩人被一個銜尾蛇的人耍了，被耍得團團轉，還被抓住把柄當做殺手來用，這完全可以當做是林素和赫卡蒂兩個人的黑歷史。
現在，從奧丁嘴里說出了伊凡才是銜尾蛇真正領導者的事實，林素不僅沒有得知真相的喜悅，相反心情更加沉重起來。
俄國的新總統是銜尾蛇的領袖，而他除了奧丁外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這點。
奧丁是銜尾蛇的成員，天生沒有信任度，而反觀伊凡，他現在貴為俄國總統，任誰也不敢想一個大國居然被一個銜尾蛇的領袖統領著，這是一個十分駭人的指控。
至少在俄國這邊，林素是得不到任何幫助了，尤里德恐怕也愛莫能助，只有借助天機星的力量來讓大家認清楚現實。
這么說來，奧丁還真不能死，他必須作為重點證人，活到伊凡被作為銜尾蛇領袖被送上最高法庭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