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妖族化作人形的模樣其實是不可調的,是根據神魂來確定的。
看看敖洪和敖雅,敖氏血脈就是能出帥哥美女,就是這么不講道理。
當然還有變形術這種東西。
但是這種低級的術法很容易就被看穿,特別是同階的存在。
三足金蟾王就算是想要施展變形術,那在同階修士眼中也是個笑話,甚至就連李玄宗都能夠看穿三足金蟾王的變形術。
所以這次三足金蟾王也并沒有遮掩,但他那化形之后的面貌卻是看得人有些忍俊不禁。
化形之后的三足金蟾王竟然是個不到一米五的小矮子,并且還矮胖矮胖的,眼睛凸起滿臉麻子,留著兩撇可笑的小胡子。
并且他只有一條腿,走起路來還蹦蹦跳跳的,感覺更滑稽了。
這幅模樣的確是有些損害形象的,起碼他那三足金蟾宛若鎏金一樣的本體看上去可是威風的很。
所以這些年來,三足金蟾王幾乎就沒怎么化形過,一直都以本體示人。
“看什么看?笑什么笑?本王很可笑嗎?”
三足金蟾王一瞪眼睛,敖雅立刻板著臉轉過身去。
敖洪本就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死人臉,此時當然沒笑,但肩膀卻還有些微微聳動。
只有無戒和尚和法慧比較厚道,畢竟是佛門中人,取笑人家的相貌并不怎么好。
兩個人同時雙手合十,貌似是在同情三足金蟾王。
李玄宗連忙轉移話題道:“天火大會即將開始了,咱們也該商量一下,這次究竟要奪得多少名額進入大荒秘境才是。”
這次東海一脈只有三個名額,其實若是以往的話,東海一脈還會拿出一些物品進行交易,然后換得名額,再通過大會上的演武爭取幾個名額,起碼也要兩位數的人進入大荒秘境。
但現在嘛,黑潮即將來臨,東海這邊也沒什么物資可以拿出來在天火大會上交易了,所以自然也就隨緣了。
大荒秘境中雖然也有不少資源產出,但是其中適合少部分修士增長修為的秘寶居多,那種常規的資源反倒是不多。
現在東海一脈抵抗黑潮,已經不是一兩個強者就能夠管用的,而是需要大量修士才行。
所以東海一脈所需的恰恰是大批量的常規資源,而不是這種適合單一修士的秘寶。
敖洪沉聲道:“進入大荒秘境的名額并不多,因為妖族和蠻族也怕各路修士一股腦的涌入大荒秘境當中,把其中的資源全部搬空。
所以大荒秘境才每百年才會開放一次,并且名額也控制在五百人左右。
這五百人當中,其中有二百人是妖族蠻族聯手拿出來的名額,給予各大勢力的。
另外二百人當中,有資源的便可以拿出各種資源寶物去跟兩族進行交易名額。
還有一百人嘛,則是通告演武試煉,取得一定名次后便可以獲取資格。
下到金丹境,上到神藏境都可以參加演武,并且哪怕你實力低微,只要敢上臺展露修為并且超越大部分同階修士,也是有資格獲取名額的。
畢竟演武只是爭取名額,而不是爭奪第一。
當然一些互相之間有矛盾的大派也會通過演武互相之間爭奪,解決一些仇怨。”
李玄宗了然的點了點頭。
他想了想,對敖洪問道:“名額可有固定身份的?”
敖洪搖搖頭道:“并沒有,一個勢力只有那么多名額。”
李玄宗瞇著眼睛道:“那就好辦了,大不了我等都先行上擂臺演武,看看能否拿到大荒秘境的名額。
當然若是能拿到那是最好的,若是最后不夠,再用那三個名額來頂。”
敖洪點了點頭道:“那就只能這么辦了。”
這一次天火大會他東海一脈的確是憋屈的很,只拿了三個基礎名額,跟以往財大氣粗相比,倒是寒酸了許多。
眾人準備了七日,等到了七日之后,天火大會便在落桑城最中心處巨型。
落桑城的最中心處是一座巨大的日壇,上面銘刻著密密麻麻的上古蠻族陣法,可以收集日光之力,滋養落桑神樹。
外圍是上萬密密麻麻的椅子,用來給各大勢力的人就坐,外圍還有一些空間,則是給前來參加天火大會的一些散修或者小門派準備的。
李玄宗和敖雅等人入座東海一脈的椅子后,頓時引來一陣好奇的目光。
以往東行靈洲來的人主要是以道門為主的,其次便是東海一脈的人,其勢力甚至遠超四大仙宗。
怎么這次竟然就來了不到十個人?
入座之后,三足金蟾王仔細的給李玄宗介紹著各方勢力。
“東行靈洲這邊四大仙宗打成一鍋粥,道門又去了中元神洲,所以都沒有派人來,咱們東海一脈反而成了一枝獨秀。
北邊那個老虎頭看見了吧?他是三十六妖王中的北域虎王,實力在三十六妖王當中足以排的上前五,但卻是北明王的心腹死忠。
還有那些高個子,他們是北地蠻族,數量稀少,跟南域火洲的蠻族算得上是近親,也都是北明王麾下的勢力。”
李玄宗打量著北邊那穿著一身雪白戰甲的虎妖,還有那些身高接近兩丈,仿若小巨人一般的蠻族,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五大洲當中北極寒洲環境最為惡劣,物產資源最為匱乏,所以是最容易被人忽略的一洲。
但就算是再被人忽略,那也是一洲之地。
北明王一個妖王卻是直接掌控一洲之地,不論是同為三十六妖王的北域虎王,還是那些桀驁不馴的北地蠻族都是他麾下死忠,可想而知這北明王究竟有多強。
他被稱之為是第八妖圣絕對不是空穴來風了。
“西邊倒是有些奇怪,來的那些和尚好像跟東進的和尚并不一樣。”
三足金蟾王有些奇怪的看向西邊坐著的幾十名和尚。
那些和尚不論是袈裟的樣式還是身上的氣息,都跟東進的佛門僧人有些區別。
法慧這時候卻在一旁面色有些難看的低聲道:“是密宗的人。
我西圣沙洲兩大佛門流派分為禪密二宗,我禪宗才是主流。
東進之時貧僧還在疑惑,為何不見密宗的人,沒想到他們卻是獨自來了西圣沙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