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思沉抬頭,看著那還打在一起的兩個人,濃濃的皺眉,低下頭,迅速的打了一通電話出去。
幾秒后
電話那頭傳來清音:
“太子爺?”
“談小姐,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宮先生出事了?”那邊,小姑娘瞬間心臟提了起來。
“你快來盛庭吧!大哥和二哥打起來了!”
“什么?!”
十分鐘之后
小姑娘一路闖了紅燈開車趕了過來。
“嘭——”
包廂的房門被她一腳踹開。
楚經理和卞思沉兩個人,喜極而泣的看了過來。
她看了眼一片的狼藉的包廂內,怒喊:“宮兌修——”
“誰讓你打架的?!”
“刷——”
男人立馬收了手,臉色極致陰沉了下來。
明臣也迅速的收回了腿,面容沉穩了下來。
小姑娘沖過去,左邊看看,右邊看看,勾唇冷笑:“兩位倒是好生厲害啊,要不要我替二位在今年的國術打拳上面報個名啊?!”
卞思沉默默的豎起了大拇指,談小姐厲害!
楚經理立馬轉身出去,叫人進來打掃包廂,對她投來濃濃的欽佩之感。
“宮先生不是說,要出來和你的朋友們吃飯嗎?”
“這就是你所說的吃飯?!”
男人眼眸低垂了下去,氣息依舊陰森的厲害。
“影帝大人,這是在和宮先生切磋武藝?”
“為你的下一部戲做準備?!”
明臣不自在的移開視線,氣場緩了幾分。
不過瞬間
包廂內的氛圍可算是好轉了過來,不再如先前那般,拔劍弩張。
卞思沉看的好笑的勾起了唇角,特別想把這一幕拍下來,給紀念一下。
他還從未見過,大哥和二哥同時吃癟的場面。
特別是現在,兩個大男人各站一旁,身高體測,均高于小姑娘,卻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場面頗為滑稽!
小姑娘雙眸冷清又可愛的瞪著他們,視線又落在了不遠處人的身上,問道:“你們可是還沒有吃飯?”
卞思沉點點頭,抬步走了過來,“剛剛上好的飯菜,可能已經不能吃了——”
“無妨、無妨,小的再去重新準備一份!”楚經理笑著開口,打破這頗為寂靜的僵局,“談小姐可有愛吃或忌口的食物?小的讓廚房去準備?”
她搖搖頭,“不用了,正常來便好,麻煩你現在便去準備吧,至于這被打壞的物件……”
“談小姐放心!這是我們宮總的地盤,損壞……損壞點也沒事的……”楚經理心里在滴血,面上卻無所謂的樣子。
“那便麻煩你了!”
“談小姐客氣!”
楚經理帶著人再次走了出去,吩咐廚房,重新做了晚飯送來。
“啪——”
房門被推開。
傅邦西和時若晟此刻也急忙的推門走了進來,“出什么事了?”
坐在位置上的四人,各自抬眸,自顧風范。
二人一愣,“不是……”
不是說什么打架的嗎?
他一路飆車過來的。
就連傅邦西現在,都是下完手術臺之后,強忍著潔癖,硬生生的錯過消毒室,一路駕車狂奔過來的。
但事實呢?
就這樣……?
什么也沒有
安然無事?
就差一瓶紅酒
幾人就可以喝上了?
小姑娘抬眸道:“沒什么事,竟然傅醫生來了,就快請坐吧——”
卞思沉站起身,拉過一旁的兩個空位道:“三哥、小五,快過來坐吧——”
他們二人抬步走了過去,慢條斯理的坐了下來,低聲:“到底出什么事了?”
“三哥放心,事情已經被談小姐處理好了,你和小五就安心吃飯吧!”
時小少爺看了過來,低頭而問道:“剛剛大哥和二哥真的打架了?真打?”
“那可不得,不過你們來晚了,這場戰斗……”卞太子爺可惜的搖了搖頭,“已經結束了?”
“為什么啊?”
“還能為什么?!當然是為情所戰啊!”
“你說什么?”二人神色一臉凝重的看了過來。
這忽然拔高的音量,自然是吸引了在場其他人的視線。
又是一場低至零點的冰霜。
卞思沉恨不得抽自己兩巴子,這才剛平息下來的怒火僵局,可不能因為他,再來一次啊!
他急忙的搖搖頭,“沒什么,什么都沒有,三哥最近怎么樣?是不是很忙?小五呢?聽說你今天在酒店?做什么呢?”
“放屁!”時小少爺立馬把面前的抽紙砸了過來,“我只是昨晚玩的太晚了,所以才沒回的家,可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我想什么呢?我什么都沒想好嘛,你激動什么?”
“你看你那副樣子,我就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四哥昨晚也沒回家吧?地下停車場睡得挺好的吧?周圍還有路燈給你照著呢!附近還有花草蟲鳥陪你作伴是吧?”
“滾你丫的!”卞太子爺又把手中的抽紙砸了回去,盲目煩躁道:“不許給我提這些,否則就別怪我變臉!”
“切——”時小少爺冷嗤一聲,什么也沒有說,低下頭,自在的喝著酒。
不過一會
就喝了兩瓶下去。
兩旁的人,視線詫異的看了過來,“干嘛?買醉啊?”
“要你管?”
“喝什么喝啊?我們這還沒有吃呢,再喝醉了你!”卞思沉搶過他手中的酒瓶,拿的遠遠的。
傅邦西也皺著那副冰冷的容顏,勸誡道:“喝傷了胃,別找我給你做手術!”
“不做就不做!”他的眸子低垂了下去,輕吐出一口氣道:“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體會過胃疼了,不若這次,體驗一下也蠻好的!”
“你這是什么意思?小五,喝醉了?”
“我才沒有醉!該醉的人是你,四哥!”
“我有什么好醉的?我才喝了多少?哪有你多?”
“是啊,你喝的沒有我多,可是比我先醉的人是你……”
卞思沉握著酒瓶子的手一僵,抬眸看他道:“小五,你真的喝醉了!”
“四哥……你醉了啊!”他低下頭去顫聲。
要說這Y市最風流的人,不是他卞思沉,還能是誰?
可現在,他竟然可以連續一星期等在公寓樓下,喂了一個星期的蚊子,不是他醉了,又是誰醉了?
同樣的……
他時若晟,也醉了啊!
他是誰?
他可是時家最桀驁不羈,狂妄肆意的小少爺啊,何人……
何人讓他低過頭啊?
果然是
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