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哭著抬起小臉道:“哥哥……對不起……嗚嗚……姐姐她——”
“恩恩!”樓梯間處,小姑娘抬步走了下來,貿然打斷了她即將說的話。
濕著一頭金色的秀發,披著寬大的白色睡袍走了過來,“哥哥,你怎么過來了?”
“我要是不來,怎么知道你們膽大包天,竟然去了C市啊!?不知道C市亂的很嗎?!”
“我們只是去參加個聚會罷了,哥哥嚴重了!”
“我嚴重?”談渃凡站起身子,肅冷道:“那海域的火災你怎么解釋?”
“什么火災?我怎么不知道?”小姑娘驚訝的睜大雙眸,看向小丫頭道:“恩恩,你知道什么火災嗎?”
小丫頭誠實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哥哥你看,我們都不知道!”小姑娘攤開雙手,褐色的雙眸透著滿滿的無辜感。
談渃凡氣笑了,伸手敲了下她的小腦袋道:“別和我打啞謎,你要是不知道那火災怎么來的,那你是怎么離開C市的?”
“據我所知,你們開去的車子,到現在還停在C市的海灣處呢!”
“若不是我攔著父親,仔細你們兩個人的皮!”
小姑娘撇撇嘴,“父親才不會舍得罰我呢,這話你只能騙騙恩恩!”
小丫頭:“?”
他嗤笑,“行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怎么不是好人了?哥哥才不是什么好人呢!”
“切,吃過飯了沒有?”
“沒有,想吃哥哥的飯——”小姑娘瞬間咧嘴而笑。
他點點頭,無奈的應聲,“好,想吃什么,我去做?”
“想吃紅豆粥和紫薯餅!”
小丫頭站起身,抹抹淚道:“我也要吃紫薯餅!”
他勾唇輕笑,“好的兩位小祖宗,我去給你們做飯!”
“謝謝哥哥——”
“謝謝哥哥——”
兩個小姑娘甜甜的應聲。
他抬腳,熟練的往廚房走去。
醫院內
高級病房
時若晟沉著臉,將查到的資料遞了過去,“寒幫新上任的幫主叫寒暝,人稱“暝爺”!”
“接替著寒幫上下,一切的地下交易事物。可以說,先幫主寒盟,完全將權利下放給了寒暝!”
“但我并未查到寒暝與寒盟有什么特別的關系?”
“就好像……好像突然之間,寒幫就易了主一般!”
沙發上
明臣冷著臉道:“可查出了兌修或者宮氏,與他的私仇?”
他神色凝重的搖搖頭,“怪就怪在了這里!我派了所有魚龍混雜的人出去探查,竟沒有查到一絲他與二哥之間發生的事!”
卞思沉面色思索道:“會不會因為其他的什么事情?”
“應該不會,他只不過是個剛上任的幫主,還是個C市的人,能與二哥在其他的什么事情上有聯系?”
“那就怪了!”幾人的神色越發的苦思冥想。
“啪——”房門被傅邦西推開。
幾人的視線瞬間看了過來,“二哥怎么樣了?”
他搖搖頭,坐在了一旁空余的單人沙發上,抬眸道:“脫離了生命危險,暫時無礙——”
“不過,腹部受損嚴重,需要養上三月有余。”
“手臂上還好,但腿上比較麻煩,可能會兩到三個月內,無法做正常的肢體動作,只能簡單,并且緩慢的行走。”
“最近三天,甚至一個星期內,暫不能下床,不能沾水,禁忌腥辣,煙酒,刺激性食物等,還不能隨意的用餐,暫且只能吃些流食。”
幾人紛紛沉默了。
那般驕傲尊貴的人,若是知道自己受傷嚴重,得躺上一個星期左右,該會是怎樣的頹廢呢?
“咚咚咚——”
“咚咚咚——”
房門在這寂靜的片刻間,迅速的被敲響。
助理的聲音急切的傳了進來,“傅院士,高級病房的病人又發病了,您快去瞧瞧!”
“誰?二哥嗎?”幾人嚇得立馬站起了身子。
傅邦西冷著臉站起了身,“不是,是其他人!”
“什么?其他人?”幾人愣住了
他抬步,冷冷的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卞思沉攤開雙手道:“這頂層除了二哥和幾個特殊的病人外,還有其他的病人嗎?”
“不知道——”時若晟又癱坐在了沙發上,淡淡的搖搖頭。
明臣拿上自己的外套,走了出去,“我去看看兌修,你們有事就先去忙,有事電話通知你們!”
二人點點頭,“好,大哥先去吧,我們就在這兒坐著,有事叫我們!”
“隨你們——”他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卞思沉指了指他的背影,小聲道:“你有沒有發現,大哥和三哥都有些不正常?”
時小少爺翹起雙腿,滿目桀驁不拘道:“大哥不正常,難道你不知道為什么?”
卞思沉默了。
“呵——”他冷笑,“她還真的是厲害啊,連大哥都被她給迷住了!”
“行了小五,你莫不想再被關一次?!”
“你能不提這個嗎?”他眉宇帶著深深的戾氣煩躁道。
想起這個,氣就不打一處來。
就因為這個女人——
他被母親關了半個多月!
若不是他昨晚好說歹說,二哥會出事,會有危險,否則,他母親早就拿繩索給他綁起來了。
卞思沉毫不留情面的嗤笑,“你活該!誰讓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惹出這么多的禍事來?”
“靠!四哥,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我還被那個女人捅了一刀呢,你忘記了嗎?!”
“你還好好的坐在這兒,你就應該感恩戴德了,若不是因為二哥,你以為她會放過你?!”
“草!四哥,你現在也被那個女人給洗腦了是不是?!”
卞思沉居高臨下的俯瞰著他,低嗤道:“我不是被她洗腦了,我只不過是有我自己的判斷罷了!你可別忘記,你睡過的那個丫頭,可是鄭總理的女兒,當心某一天你的小命!”
“呵,還說不是被她洗腦了?你們現在,都站在她那邊了是吧?”
“你給我好好說話!”卞思沉抬腳踹了上去,冷聲道:“別這幅陰陽怪調的樣子!錯的人本就是你!下次再敢控制不住自己,別說二哥了,大哥都救不了你!”
“你——”時若晟氣的一時憋不出話來,憤恨的瞪了瞪眼,往沙發的另一側移去,冷嗤道:“行,你們都有理可以了吧?!”
“我惹不起,我躲不起還不成了嗎?”
“我以后,都離姓談的,姓鄭的,遠一點,行了吧?!”
他又抬腳踹了上去,“所有!是所有的女人!別再給我一天天的惹是生非了,如果你不想看到時家再敗落一次的話!”
“四哥!”他怒吼,“你能不能不要再提這些了?煩死了!”
“你也知道煩?!那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隨意的招惹了?!”
“呵——”他站起身,冷漠的摔門走了出去。
卞思沉嗤笑一聲,也抬腳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