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兌修——”大床上,小姑娘站起身,憤怒的大喊,“你若是敢停了這戲,那我就要和你解約!和宮氏解約!本小姐不拍了,宮先生也別想好過!”
男人沒有任何遲疑的走了出去。
她氣的要死,紛紛扔了大床上的所有枕頭、被子,下床還踹了好幾腳,“啊啊啊,宮兌修,你怎么那么討厭啊?”
“討厭!討厭!討厭——”
“讓你停了我的戲,讓你停!讓你停!!”
十一點
樓上的小丫頭已經睡覺了,樓下的二人才在吃晚飯。
飯桌上
男人戾氣翻涌,星眸深沉難辨,薄唇似冷而言:“吃飯!”
小姑娘冷哼一聲,立場堅定的傾吐道:“本、小、姐、不、吃!”
“不吃?你是想這頓飯是最后一頓不成?”
“那又如何?大不了我每天叫外賣!我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實在不行……”
“實在不行,我餓死自己!也不用宮先生來管!”
男人的氣息更加的陰冷,面部深沉的仿若陰云密布的空寂一般,不見任何的光明。
小姑娘有些害怕的縮了縮小身子,梗著脖子繼續對上去道:“你……你若是開除她們,那、那我也不干了,宮先生自己選吧!”
他冷嗤一聲,踹開椅子離開了飯桌,“隨便你——”
“宮先生?”
“宮兌修?”
小姑娘立馬拉開椅子,追了上去,擋在他的面前,雙眸直視著他,“你、你干什么去?你要離家出走?”
“不需要你管!”
小姑娘:“?”
他勾唇冷笑:“大不了,我在外面叫外賣,豐衣足食!實在不行,便餓死自己!”
“清清就待在公寓里,哪里也不許去!”
“憑什么?!”
“憑這座公寓上下,周圍左右,我全部買下來了!”
“你——”小姑娘氣的咬牙,噠噠的向后跑去,在玄關處停了下來,強勢的高傲道:“不許你離開這兒!”
“清清不是不用我管嗎?那我做什么,清清也不必管!”
小姑娘:“……”
她怎么不知道,宮先生還有這等好嘴,這么會說話?
“讓開,我去宮氏睡!”
“我錯了,我錯了——”小姑娘立馬撲了過來,勾著他的脖頸軟聲道:“我吃飯,吃飯還不行嘛!宮先生不許離開我!”
“吃飯?”男人的目光落了下來,又詢問了一遍。
小姑娘點點頭,“嗯,吃吃吃吃!!”
他抱著她轉身,重新往餐桌前走去。
端過一旁的紫菜蛋花湯,拿過里面的小勺子遞給她,“先喝些湯!”
小姑娘沒有接,低下小腦袋道:“要宮先生喂——”
他挑了下眉目,伸手舀了一勺紫菜湯,緩緩的遞了過去。
她勾唇開心一笑,忙小口的喝了起來。
就這樣
二人一喂一吃,晚飯便愉快的結束了。
男人低眉,“松開——”
“不要!”她反而摟的更緊了。
“刷碗!”
“明天再刷!”
“確定?”
“確定!”
男人無所謂的點點頭,抱著她站起了身,往客房走去。
小姑娘突然打了個激靈。
里面的被子和枕頭還在地下呢!
“等一下,宮先生!”她嚇得連忙出聲道。
男人的視線輕落了下來,“怎么了?”
“我……我突然想起來,明天、明天再刷碗,那得滋生多少細菌啊?”
“所以?”
“所以宮先生現在去刷碗吧!”小姑娘立馬從他懷里跳了下來
他皺了皺眉目,“不是不刷?”
“不、不刷不行的!”
“我明日重買一套!”
“不行!”小姑娘迅速的落聲
引得男人那深沉的視線,很快的就掃了過來。
她翕動了下唇角,訕訕的笑道:“那、那何必那么浪費呢?宮……宮先生還是去刷吧!”
“清清在怕什么?”他的目光似乎極具穿透力,能夠看到她的內心一般。
她梗著脖子道:“什么我怕什么?我有什么好怕的?!”
他仔細的凝視了她一眼,轉身,往餐桌那兒走去。
小姑娘這才放下心,拍了拍胸脯,長舒了一口氣。
迅速的轉身,拉開客房的房門,往里面鉆了進去。
拾起地面上臟了的被子,拍了拍,往大床上扔去。
又撿起地下的兩個大枕頭,再次的拍了拍,又扔了上去。
拍拍手,勾唇笑道:“完美!”
完美的粉飾了犯罪經過的太平!
半夜十二點多
兩個人才關了燈,躺在了大床上,睡覺。
暗夜之中
男人看著那躲在一邊,中間相距甚遠的小姑娘,皺了皺眉,冷沉道:“過來!”
小姑娘立馬搖搖頭,“不不不,我不過去,我今晚就這樣睡!”
她從沙發那兒,扯了藍色的毛毯和抱枕來。
她正自己一個窩呢,才不要過去。
那個被子,被她踩了好幾腳,臟的很,雖然房間是木板和毛毯相鋪著,其實是干凈的,沒有什么灰塵存在,但她心里潔癖啊,總感覺這被子和枕頭已經臟了。
男人已經猜到了,他按過床頭的壁燈,高大的身影坐了起來。
小姑娘心里也突然緊張的蒙進了被子里,嚷道:“不許開燈!我要睡覺了!”
他的視線落在那毛毯裹著的小身影上,微冷:“這個被子臟了?”
“什么、什么臟了啊?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為什么不蓋這個被子?”
“我不想蓋不行嗎?”
“那枕頭呢?枕頭也不想枕?”
“對、對啊,我覺得……覺得這個枕頭舒服不行嗎?”
“是嗎?”他勾起唇瓣冷笑
毛毯里
小姑娘什么都看不見,心臟詭異的撲通撲通的跳著。
男人翻身下了床。
“嘭——”房門被關了起來。
房間內
沒有了一絲的聲響。
小姑娘這才翻開毛毯爬了出來,“宮先生——”
“宮先生?”
人呢?
去哪兒了?
不會生氣的走了吧?
她翻身下床,小心翼翼的拉開房門,慢慢的走了出去。
客廳的感應燈也已經開了。
不遠處
一樓的另一處客房的房門也被打了開。
里面的壁燈通亮璀璨,一看就是剛被打開,剛進了人的。
她撇撇嘴,站在空曠的客廳內不滿道:“宮先生今晚要去那個房間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