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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三山流水
更新:19700101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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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霞狠狠吸了一下鼻涕,“你這個沒良心的啊,說不回家,真的三年沒回來過。”
“你不是把我趕出家門了嗎?”俞夏看著她。
“我啥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疼你小弟,難道就不疼你了嗎?”張霞捂著臉,眼淚不停的從指縫中流出,一副真的有所悔改的模樣。
俞夏卻不信她,“你聽過狼來了的故事嗎?這句話我還沒下鄉之前就聽過無數遍,我也相信你會改的,可是你每一次向我示好,都是別有用心。第一次示好,硬生生把我的年齡改大送到了鄉下,第二次示好,往死里割我的**我出錢給小弟找工作,說吧,這一次你又想干什么?”
“天地良心,我不是來要錢,真的不是!”張霞求助的看向街道的工作人員,“琴芳,你要替我作證啊。”
李琴芳,也是三年前俞夏和俞家斷絕關系的見證人,聞言下意識的扶住張霞,“夏夏,我相信你母親是真的悔改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更何況是三年呢。”
俞夏在心里暗嘆一聲,三年前她是剛成年的小姑娘,不得父母喜歡,好不容易找了份營生還是在工地干苦力,又有刁蠻跋扈的張霞在一旁做對比,誰是誰非一看便知。三年后她事業有成,張霞換了一種方式來鬧,故意弄出這副憔悴的模樣來,她們二人的位置便顛倒了一個個,連給她印象十分深刻的李琴芳都開始向著她說話了。
李琴芳一開口,張霞哭的更厲害了,鼻涕一把淚一把,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夏夏,咱們就別在這兒說了吧。”
現在是早上八點,街上來來往往的人不少,張霞哭的凄厲,引來了不少人的注視,李琴芳被她死死的拉著,覺得又羞又丟人,對于俞夏也沒了好印象——張霞到底是她的長輩,就這么攔著連門都不讓進,也未免太過了吧。
俞夏看了略帶著慍怒的李琴芳一眼,眼神有些奇怪,“家中有老人,心臟不好,經不得刺激,咱們找個地方說話吧。”
一句話,給了李琴芳一個沒臉。
本來嘛,你覺得張霞丟臉,覺得我不留情面,那我還嫌你們吵人呢,萬一吵到了顧老爺子,老人家一時激動出了事,這個責任誰來負?
李琴芳不吭聲了。
見她閉了嘴,沒人幫著說嘴的張霞偷偷瞄了她一眼,只咧著嘴干嚎。
俞夏領著她們去了附近一個二層的飯店,要了個包間,張霞走一路嚎一路,都快成了西洋景了,俞夏全當聽不見,心理素質著實不錯。
李琴芳剛被她無聲勝有聲的懟了一下,心里暗暗窩著火,忍不住惡意揣測俞夏能把公司開的這么大,指不定賺了多少黑心錢,卻連一分也不舍得給自己的父母,真是不孝至極!
“嗚嗚嗚,你這個不孝女,傷透了我的心——”
進了包間,張霞不用人客氣就一屁股坐了下來,舒舒服服的座椅讓她叫嚷得更來勁了。
“行了,別嚎了。”俞夏單手支著下巴叫住她,“這家飯店最出名的就是隔音效果好,你就是把嗓子都喊啞了,外頭也是聽不到的。要是再不抓緊時間有事說事,我可就走了。”
“我是真心疼你——”
“假裝母女情深的話也不用講了,要是單純想敘舊,我實在沒有那個閑工夫,既然立了字據,你就是到法院去告我,輸的人也不會是我。”
“真的嗎?”張霞猛地轉頭看李琴芳。
李琴芳閉著眼睛點點頭。
她算是看出來了,今天就不該走這一遭。來之前張霞跟她說得天花亂墜的,再三保證絕對不是來找俞夏麻煩的,她才跟著跑一趟,誰想到一見面,話還沒說幾句呢,張霞就露了原型了。
李琴芳不自然的和俞夏對上,看見她半是了然半是嘲弄的眼神,臉騰得一下紅了——臊的。比起張霞的厚臉皮,她自覺還是要臉面的。
張霞對于兩人的眉眼官司一無所覺。
正如俞夏所想,她忽然找上來,也是有原因的。
三年前她用俞夏給的養老錢,成功給小兒子找到了一份臨時工的工作。一晃三年過去了,本來打算給小兒子說親,可誰知他自己處了個對象,死活非要跟人家在一塊,可是女方家長說了,一個臨時工又不是正式工,想娶媳婦,行啊,什么時候有了正式工作再說。
現在一個正式工的工作,沒有幾千塊錢拿不下來,這還得是有門路的,當初那個許諾時間一到就把張霞的小兒子俞宏偉的工作給轉成正式工的人,早就在拿到錢的第三天就辭職了,想找人都沒處找去。
婚事不成,俞宏偉每天把家里鬧的不堪其擾,但張霞又拿不出這么多錢,正趕上俞夏的安家公司上了本地的采訪,鏡頭里俞夏的臉一閃而過,張霞眼尖瞧見了,就趕緊找上門來。
“我也不跟你多要,當初咱們談好的養老費是按照三年前的物價來的,那時候你賺多少錢,現在賺多少錢?你得按照現在的物價,把欠我的錢都補上!”
俞夏搖搖頭,“我不同意,當初你可是一次性從我那里拿了不少錢,害得我差點淪落街頭,那時候你怎么沒為我想一想?是,我現在是賺了錢了,可那都是靠著我自己的努力一點一點賺來的,和你有什么關系呢?總不能每一次你獅子大開口我都滿足你,那我成什么了,一個你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提款機嗎?”
“你不給?俞夏,你可別忘了,你能安安穩穩活到現在,全靠我和你爹把你拉扯大,做人得知恩圖報!”
“恩,我報了啊,你一口氣從我那里要去了五十年的養老費,你我不是早就兩清了嗎。”
“我不管,欠我的就是欠我的,你要是不給,我就去你公司,去你家里鬧,也讓大家看看,你堂堂安家建筑的老板,到底是什么不仁不義的賤種!”
“芳姐,這就是你今天過來的目的?”俞夏冷了臉,幾個月前她為了感謝當初街道的人對她的幫助,不僅專門做了錦旗送過去,還捐了一筆錢。也是因為那一次,李琴芳知道了她家的住址,不然這回張霞也不會這么快就找上門來。
俞夏不怕張霞找過來,可是她討厭的是無關緊要的人打著為你好的旗號瞎摻和。
李琴芳幅度極大的搖搖頭,“今天就當我沒來過。”
說著,她起身就要走,看起來羞憤極了。
她只覺得自己活了三十多年,再沒有像今天這樣丟臉的了。
“不行,你不許走!”張霞趕緊拉著她,“明明是你說要幫我主持公道的,現在你拍拍屁股就想走人?我呸,好事可不能都讓你一個人占了!”
“那你說要怎么辦!”李琴芳都要崩潰了。
“拿錢,讓她給我錢!”
“不可能!”俞夏的態度也很堅決。
“你憑什么不給我錢?”
“我憑什么要給你錢!”
“就憑老娘給了你一條命!”
“生恩又如何,我早就還完了。”
“夠了,別吵了!”李琴芳用兩只手捂著耳朵高聲尖叫起來。
俞夏和張霞齊齊看向她。
“你說閉嘴就閉嘴,這飯店你家開的啊?”張霞挖了挖鼻孔,白了她一眼,“還以為你能主持公道呢,誰想到一點忙也幫不上!呸,白費了我那一罐子醬黃瓜了。”
“你閉嘴!不要再說了!”李琴芳邊吼邊跺腳,“誰稀罕你的臭咸菜,要不是你硬塞給我,我才不想要呢,回去就統統還給你!還有你!”
李琴芳用手指著俞夏。
“賺那么多錢,給她一點又怎么了,她再不是人也是你媽!你那么大的公司,隨隨便便漏點錢就夠她花的了,你也是念過書的人,難道不知道子欲養而親不待的痛苦?”
“痛不痛苦的,我不清楚,”俞夏手輕輕扶著桌角,“我只知道我的忍耐力已經到極限了,誰告訴你們我是那種脾氣好,隨隨便便一個路人甲就敢來對我的事指手畫腳的人?”
“咔嚓!”
俞夏撫著桌子的手輕輕一用力,上好的實木桌子就被掰下一塊來。
“啊!”
張霞驚恐的后退幾步,連李琴芳也嚇得捂著嘴巴。
耳根子終于清凈了,俞夏拍拍身上沾到的木屑站了起來,“張霞,下次你若是再敢惹我,我就按照剛才的方式去收拾你的寶貝兒子,我說到做到,你若不信,盡管可以試試!”
“你有什么事沖我來,跟宏偉有什么關系?”
“沖你來?我不過是沒有答應你的無理要求你就罵我不孝,真要是沖你來,我還不得被人戳著脊梁骨罵!我也是個要面子的人,怎么能做出這種對長輩不敬的事呢?你放心,你怎么對我,我就會怎么好好回報你那個寶貝兒子,咱們走著瞧吧。”
俞夏拎起包,頭也不回的出了門,臨走之前還沒忘記把飯店的損失都給補上——她寧愿把錢給飯店,也不愿意去填俞家的無底洞。
而在她走以后,遲遲沒有從震驚里走出來的李琴芳被張霞薅著頭發打,“都是你的錯,要是我的宏偉有什么好歹,我饒不了你!”樂安宣書網(樂安宣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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