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野聽后不解的問道“如果真像你所說的那樣,那沈天華當年既然都已經放棄了,為什么又在三年前改變主意了呢?”
沈天宇聽了就嘆氣道,“豬養肥了自然是要殺的,當年我畢竟還是個孩子,真要是把我弄死了外界怎么想?我家老爺子又怎么想?而三年前就不同了,那個時機找得剛剛好,在外人眼里那是我自己作死,老爺子就算再怎么生氣也怪不到老大的頭上,只不過老大沒想到我竟然命硬沒死,面且躺了三年還醒了。”
袁牧野想了想說道,“你的案子可沒那么容易翻案,當年不管想要弄死你的人是誰,想必都已經將這個案子做成了鐵案,能證明你并沒醉駕的幾個證人更是死的死,移民的移民,你的那臺被撞成爛鐵的邁巴赫也肯定早就被人拆成渣渣熔掉了……一沒人證二沒物證,你光憑一張嘴就想翻案嗎?”
沈天宇聽后神色一怔,眼中露出一絲絕望的神情來,袁牧野心里明白,如果這個翻不了案,那他即便是恢復了健康也是要乖乖回去坐牢的。到那個時候,之前想殺他的那個人只怕就會更加肆無忌憚了……
見沈天宇沒有說話,袁牧野就嘆聲道,“不過你也不用太絕望了,凡事無絕對,要想將你這個案子做成鐵案,絕不是一兩個人就能搞定的,攪和進來的人越多,就越容易露馬腳。”
沈天宇一聽袁牧野這么說,眼中再次燃起希望道,“真的嗎!?我就知道你能幫我!”
其實袁牧野一開始真的只是想簡單救沈天宇一條小命就算了,至于日后的事情就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可袁牧野哪里能想到這小子竟然能如此精準的找到自己……他現在也只能是送佛送到西,再幫他最后一把了。
想到這里,袁牧野就有些無奈的說道,“你想想,一起交通事故的從發生到最后結案,中間要經過的環節很多,特別是你這種三死一重傷的情況,其中責任的劃定,是否屬于醉酒的鑒定報告,甚至包括車輛的后期檢測,都是要有人經手的,對方送的走一個王濤,難不成還能將這些人全都送去移民嗎?”
“這些我也想到了,可我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沒有辦法去查這些事情,所以袁哥,我只能拜托你了,我知道這些人都貪得無厭,這里有張卡你先拿著,該用錢的時候你別替我省著。”沈天宇說完就將一張銀行卡推到了袁牧野的面前。
袁牧野聽后就看了沈天宇一眼,然后把身子斜倚在靠背上說,“嗯,你現在到有點二世祖的行事作風了,不過沈公子,你別忘了你是在給自己翻案,如果在這期間一旦發生用錢收買證人的事情,后果很可能就是你自己將這案子徹底釘死,而且還是在上面澆筑了一層鋼水的那種……”
沈天宇一聽立刻有些尷尬的說道,“是我著急了,我的意思是說……我現在就是廢人一個,實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能幫上你的也就只有錢了。”
袁牧野聽了就將銀行卡推了回去說,“今天就到這里吧,該怎么查我來想辦法,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回到醫院積極治療,如果警察找你詢問案情,你就一個態度,當年的事情是有人想要謀殺你,他們要是再想問別的,你就以身體欠佳這個借口推掉,總之在我沒有查到線索之前,你不能對外多說一個字。”
沈天宇一聽自然是滿口答應,只是讓袁牧野沒想到的是,別看這位沈公子一開始的派頭不小,可回去的時候卻連輛出租車都打不到,最后還是袁牧野給他送回了醫院……
剛一回到病房,管床的護士就陰著一張臉堵在門口,看來沈天宇說得沒錯,他的確是偷跑出來的,可對方一看送他回來的人是袁牧野,立刻就變了張臉道,“小袁?你是從哪兒把這小子給逮回來的?”
袁牧野聽后有些尷尬的笑道,“給你添麻煩了李姐,我剛才已經狠狠的訓過他了,這種事情保證不會再犯……”
安頓好沈天宇之后,袁牧野就離開了醫院,回家后他先是給徐礪打了個電話,想向他了解一下沈天宇的那個案子,雖說當時這個案子應該歸交通部門管,但是在沈天宇醒來后報警說當年是有人想要謀殺自己,所以目前這個案子肯定是轉到刑事科去了。
徐礪在電話里一聽袁牧野竟然認識沈天宇,就有些吃驚的說道,“你還認識那個混世魔王呢?我以前在城南分局的時候,那個二世祖可是我手里的VIP中P,三天兩頭惹事進去,那可是妥妥的五毒俱全……”
雖然不太清楚沈天宇當年的光輝事跡,但是一想到他為了能讓沈天華對他打消顧慮,肯定是怎么混蛋怎么來,只要不出人命,就都在他的人設范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