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袁牧野愣愣的看了好半天才發現,周圍的陳設早已經不再是狨鞮的風格了,于是他這才徹底松了一口氣……然后再次暈了過去。
其實自從袁牧野被拉布拉多抓到狨鞮開始,晉陵王這頭就一直派人多方打聽,因此當袁牧野拿著通關銅牌通過狨鞮的第一道關卡時,消息就立刻傳回了北晉,于是晉陵王立刻命令關卡上的士兵出關接應,這才在袁牧野墜馬之后第一時間救了他……
袁牧野被救之后就立刻被送回了北晉的都城,生怕狨鞮一方會以此為由再生爭端。而袁牧野似乎是體力透支的過于嚴重了,被救后就一直昏睡,直到他回到北晉的第二天晚上才徹底清醒過來。
當時第一個跑來看袁牧野的自然是國師素姬,自從他被狨鞮人抓走之后,素姬就沒少埋怨自己的哥哥,說好了毫發無損的將人還給她,怎么還能直接就將人給弄丟了呢?
現在人好不容易找回來了,她肯定要第一時間過來瞧瞧的。
素姬興沖沖的跑了進來,卻見袁牧野愣愣的看著自己,像是不認得了一般,她頓時著急的說道,“袁牧野?你不會是從馬上掉下來摔壞腦子了吧?”
其實袁牧野就是多少還有點沒反應過來,畢竟他之前一直在逃亡的路上疲于奔命,一覺醒來就已經回到“有房有窗”的北晉了,所以難免有些不太適應……
素姬見袁牧野半天沒有反應,于是就趕緊起身準備去叫大夫,結果卻被袁牧野一把拉住說,“國師莫慌……你看在下不是好好的嗎?”
素姬一聽眼圈立刻微紅道,“你怎能如此戲耍本宮?為了你本宮都和王上不知吵了多少回架了?你個忘恩負義的……不理你了!”
袁牧野也沒成想這位國師大人的氣性如此之大,本來他剛醒腦子就有些不太好使,現在可好,直接就被素姬的一陣連珠炮給罵傻了!
見袁牧野又不說話了,素姬臉色一沉,“袁牧野?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在狨鞮發生什么事情了?他們沒打你吧?”
袁牧野見素姬的性子喜怒無常,只好假裝虛弱的坐回榻上說道,“打了……”
素姬一聽立刻有些不淡定的說道,“真打了!都傷哪了?王兄也是的,怎么沒叫大夫給你診治呢?”
袁牧野本想讓素姬看看自己被那個狨鞮大巫師折磨的證據,結果找了一圈,愣是連一個針眼都沒有發現……最好只好訕訕的說道,“這不還沒來得及診治呢……就愈合了。”
“你……白讓本宮擔心一場,早知道就應該讓王上晚幾天去救你,讓你在狨鞮再多享受幾天!”素姬沒好氣的說道。
袁牧野一聽就連連嘆氣道,“如果當時出逃的時候沒有遇到北晉的士兵……只怕我就沒有辦法活著回來見到國師你了。”
“真有這么嚴重?”素姬半信半疑的說道。
袁牧野點點頭說,“不信你可以去問王上……我這次能回到北晉實屬是僥幸。”
素姬聽袁牧野這么說,就自言自語道,“看來還是應該向王兄將你要回來才行,否則再這樣下去,你非得死在他手里不可。”
袁牧野當時并沒有將素姬的這句玩笑放在心上,不成想日后卻被其一語成讖……
不多時,晉陵王也匆匆從外面趕了回來,他見袁牧野無恙,就松了一口氣道,“寡人和國師再三保證,一定能將你從狨鞮人手里救回來,寡人絕不會食言……聽李將軍說當時的情況危機,真是差一點就被狨鞮的騎兵給追上了!”
素姬一聽袁牧野并沒有騙自己,就一臉后怕的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以后再也不許你去那么危險的地方了。”
袁牧野聽了就笑著說道,“此次去狨鞮也不算一無所獲,算是打探到了一點狨鞮的事情……”
晉陵王一聽立刻來了興趣道,“是關于什么的?”
袁牧野想了想說,“是關于當年和談破裂的那件事情……”
誰知此話一出,晉陵王立刻轉身對素姬說道,“你先宮,晚一點的時候寡人會讓袁牧野過去找你……”
素姬雖不情愿,可最后還是乖乖的離開了。
隨后晉陵王就臉色陰沉的說道,“那件事情我的確聽父王說過,那是北晉和狨鞮唯一一次和談,也是最后一次,至此之后,就都是戰場上見了……”
袁牧野聽了就點點頭說,“是啊,狨鞮的王子也是這么說的,不知北晉對于當年雙方的和談破裂是個什么說法?”
晉陵王聽了就冷哼一聲道,“還能有什么說法,無非就是他們破壞和談,還將屎盆子扣到北晉的頭上,非說是北晉派去的和談使者輕薄了狨鞮的大妃……說來也是可笑,即便是那些使者再怎么不靠譜,也不可能干出這種下作的事情來啊!再說了,北晉當時派去的可都是極具聲望的當世大儒,狨鞮連審都不審,直接就將幾人斬殺,這分明就是連他們自己都無法自圓其說,所以就來了個死無對證!”
袁牧野一聽就皺眉說道,“可在當年,狨鞮大妃薩仁若雅的確是因此事而死,這件事情在狨鞮上下無人不知……所以在下以為,這件事情的確曾經發生過,只是其中的真相未必如表面上看著的那么簡單。”
“此話何意?莫非你在狨鞮查到了什么?”晉陵王不解的問道。
袁牧野想了想說道,“我在狨鞮的這幾天的確了解到了一些事情,當年所謂的輕薄事件最初只是一個誤會,而且雙方當時就已經解釋清楚了,也并未發生什么實質性的輕薄行為……可后來不知何故,當時的狨鞮首領江格拉布卻親手將自己的妻子殺死,但對外卻宣稱她是不堪受辱,自戕而死的。”
晉陵王聽后就臉色陰冷的說道,“那也就是說當年的確是狨鞮故意栽贓……”
“可若說他們是故意栽贓也有點不妥,畢竟誰會用自己妻子的性命去栽贓敵國的使者呢?”袁牧野一臉不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