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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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幸的是電梯轎廂離地面只有幾米的距離,雖然下墜的勢頭嚴峻,可幾人剛趴在地上電梯就到底了……即便如此,三人還是被重重的震了一下。
鍛鋒和溫森在電梯里面還好一些,而袁牧野那有些消瘦的身體卻重重的拍在了不怎么平整的電梯頂部,震得他五臟六腑差點都移位了。
一陣塵埃落地后,下面和上面的人同時出聲詢問袁牧野的情況,袁牧野的大腦經過了幾秒鐘的空白后恢復了清醒,他趕緊站起來抖掉了身上的土說道,“我沒事兒!你們呢?”
鍛鋒聽了就搖頭說,“我們也沒事兒,這下應該是到底了,讓他們全都下來吧!”
隨后袁牧野就把上面的人一個個的接了下來,然后又幫他們平安的下到了電梯里面,而此時鍛鋒已經和溫森一起合力撬開了電梯門,門外面露出了一條漆黑的通道……
袁牧野是最后一個跳進電梯里的,當他進去的時候,除了霍冉以外的其他人已經全都走出電梯,進入通道里了。
“哥,你剛才那下摔得不輕,真沒事兒嗎?”霍冉一臉擔心的問道。
袁牧野聽后就笑著搖頭說,“一開始的確有點懵,不過現在沒事了,走,咱們先出去吧!”
二人走出電梯后,袁牧野立刻眉頭一皺,之前的那種血腥氣似乎更重了一點,可他用頭燈四下照了照,發現這個通道里非常干爽,別說是苔蘚了,就連剛才那種粘液也全都消失不見了。
可袁牧野仔細觀察后發現,這條通道的腳下并不是實地,而是鋪了一層可以滲水的不銹鋼板網……而那種隨時隨地能刺激袁牧野的血腥氣應該就是來自鋼板網的下面。
袁牧野試著用頭燈往鋼板網下端照去,可惜這鋼板網的網格又密又小,根本就看不清下面到底有什么東西。而這時的廖何庸又似乎很著急,他想趕緊帶著溫森去把電力系統修好,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拷貝走所有的電子數據。
目前下面的情況不明,肯定存在著某些未知的危險,鍛鋒見廖何庸這么心急拷走實驗數據心里就有氣,于是他就故意說道,“老廖,既然你這么著急,不如咱們就兵分兩路怎么樣?你帶著你的人去維修電路拷貝數據,我帶著我的人尋找發信號的求救者?”
除了廖何庸之外的其他幾人聽后,臉色全都變得非常難看,他們也都是第一次下來,對于這里的一切更是了解的一知半解,不比54號的人知道的更多,如果不是腦子秀逗怎么可能在這個時候和鍛鋒他們分開行動呢?
沒想到廖何庸看都沒看其他人,一口便答應道,“沒問題,這樣更節省時間。”
生物學家李鴻覺一聽就連忙對廖何庸說,“老廖,你先等等,我知道你想快點拿到那些試驗數據,可別忘了咱們這次下來的目的都是什么,你不能光想著數據不管人命啊?!”
廖何庸被李鴻覺懟得一愣,連忙漲紅著臉爭辯道,“老李,你怎么能這么說話呢?把人分成兩組不就是為了節省時間嗎?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不管人命了呢?”
李鴻覺一聽就冷笑道,“說得輕巧,上頭為什么請54號的人來你不知道嗎?和他們分開走萬一遇到危險怎么辦?你是對這里的環境門兒清,我們行嗎?要去修電路你自己去,我們肯定不會和大部隊分開的。”
“我這么做還不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想著早一刻完成任務就早一刻離開這里嗎?誰不怕死?但我們不能因為怕死就做事畏首畏尾,科學研究就是要有一定的自我犧牲精神懂嗎?”廖何庸有些生氣的說道。
袁牧野眼見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就要吵起來了,于是就趕緊出言調停道,“再這么吵下去才是浪費時間呢,二位的心情我都能理解,但是飯得一口一口吃!廖博士,你知道具體是什么地方的電路出問題了嗎?”
被袁牧野這么一問,廖何庸也怔住了,他一時間還真說不出到底是哪里的電路出了問題,于是就嘴硬的說道,“具體是哪兒我也不太清楚,不過肯定要先去總閘的位置看看才知道。”
袁牧野聽了就點點頭說,“好,那總閘的位置在什么地方,離這里遠嗎?”
廖何庸想了想說,“在基地的中間區域,應該不算太遠……”
袁牧野聽后就轉身對眾人說道,“既然總閘離這里不算遠,那咱們就先一起去找到總閘的位置再說,這下面的情況不明,大家行動的時候一定要多加小心!”
袁牧野說完后就瞪了鍛鋒一眼,埋怨他一句話就能挑起爭端,可鍛鋒卻一臉無所謂的看向廖何庸和李鴻覺,然后小聲對袁牧野說道,“這幾個老小子全都各懷鬼胎,他們爭名逐利不要緊,不能拉咱們來當墊背的吧!?”
袁牧野聽后就給了鍛鋒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后壓低聲音說道,“無妨,只要看緊了廖何庸就行。”
解決了爭端后,一行人繼續往前尋找,張開則邊走邊四下打量道,“這里真的著過火嗎?怎么一點過火的痕跡都沒有呢?”
的確,這也是54號其他幾人心里的疑問,如果當年真像廖何庸所說的那樣,連洞窟外都濃煙滾滾,那這里又怎么可能一點火燒的痕跡都沒有呢?
不過現在既然廖何庸什么都不肯說,那袁牧野他們自然也就是看破不說破,他們到要看看這個廖何庸能裝到什么時候去!
這條通道每走一段就有一道電子門通往其他區域,如果在正常通電的情況下,這道門只要輸入密碼就能打開,可現在只能讓溫森用隨身帶著小型蓄電池臨時供電,然后再由廖何庸輸入密碼。
可讓袁牧野沒想到的是,這些門的解鎖方式既不是密碼也不是指紋,竟然是虹膜掃描和人聲檢測兩種方式……于是他立刻就和鍛鋒交換了一下眼神。
他們兩個此時心里面全都有一個疑問,那就是既然這個廖何庸明知道鍛鋒他們離了自己根本就打不開基地里的任何一道門,那他又為什么要同意分開行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