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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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謝志宏卻錯誤的估計了“鬼見愁”的路況,以至于當他突然出現的時候,中巴車根本就來不及剎車,最終導致場面失控,連人帶車一起沖下了懸崖。
謝志宏以為自己這一次必死無疑了,可等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竟然躺在租住的地下室里,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一開始他還以為這只是自己做的一個噩夢,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可他當天的經歷卻鬼使神差的和夢境中一模一樣,謝志宏根本來不及多想就稀里糊涂的又被中巴撞下了懸崖。
反復幾次之后,謝志宏終于明白自己似乎是永遠被卡在了死前的這一天里,并且反復的經歷著被撞的全過程。雖然說他已經知道自己會被中巴車在安平到北巖的路上撞死,可卻怎么都無法改變這一命運,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這一切……
袁牧野聽后就疑惑的問道,“謝志宏,你沒有見到徐警官幾個人嗎?”
謝志宏一聽就把頭搖晃的跟撥浪鼓似得說道,“沒有啊?我又不是不認識徐警官,見到他們怎么可能不跑呢?我要是跑了又怎么會被中巴車撞死呢?!”
徐礪聽了有些苦笑不得的說道,“你真是滿嘴跑火車啊?之前我們四個人追了你一路,你這會兒卻說沒見過我們?!”
謝志宏聽后也是滿臉委屈的說道,“冤枉啊徐警官,我說的話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這時小趙他們幾個也跑了過來,一見謝志宏更是一個個兩眼通紅,恨不得立馬生吞活剝了他!且不說他們幾個落得如此境遇就是為了抓他,單說幾年前的連環殺人案就已經讓人恨得咬牙切齒了。
就見小王上前一把將謝志宏擒住,然后摸出銬子就將他拷了起來!期間謝志宏不停的大叫著冤枉,說幾年前的案子是有人嫁禍給他,如果他不跑現在早就已經被冤死了!
徐礪自然不會相信他的話,冷聲說道,“是不是冤枉的我們自然會調查清楚,可你跑了就說明你心里有鬼!”
袁牧野看著眼前這幾個人,一個通緝犯和四個警察,因為一場抓捕同時陷入了這個無限循環的一天里。可現在的問題是警察重復的一天中有通緝犯,而通緝犯重復的一天中卻沒有警察……
和謝志宏相比,袁牧野肯定是肯相信徐礪幾人,而他也發現謝志宏的話中存在漏洞,于是他就沉聲問道,“你不是說自己每次被撞之后就會回到租住的地下室嗎?那你現在為什么又會出現在這里呢?”
謝志宏聽了也是一臉茫然的說,“我也不知道啊,這一次我醒過來的時候人就已經在河灘上了,我看到大巴著火燒死了好多人,我也想過去救人,可火勢太大了,后來又發生了爆炸……”
“你之后就沒有試著逃離這個地方嗎?”袁牧野冷聲問道。
誰知謝志宏一聽卻非常驚恐的說道,“逃不出去的!我試過了……這個山谷好像是個閉合的圓,不論怎么走最后都只能走回這里來!”
袁牧野聽謝志宏這么說,就想到了不遠處的那條大河,看來這個地方四處都透露著不同尋常的詭異,如果不能找出關鍵的癥結所在,想要離開就沒那么容易了。
而且有一點袁牧野也非常好奇,那就是現在天已經黑了,如果徐礪幾人受不住困意的侵襲睡了過去,開始了新一天的輪回,那自己又會怎么樣呢?也加入這場輪回?還是像個旁觀者一樣看著他們一天天的重復呢?
當然了,袁牧野肯定不能這么干等著,因為自己走入這個空間的方式不同于別人,所以想要查出問題的關鍵,還要想辦法回到他來時的中巴上去看看,沒準能找到更多有用的線索呢。
想到這里,袁牧野就轉頭對徐礪說道,“我要回到河對岸去找線索,你跟我一起去吧!”
徐礪一聽就有些擔心的說道,“這個河的水流太急了,那頭沒有人拉著,咱們有可能會被沖走的!”
袁牧野聽了就笑道,“沖走無非就是在這段水域里來來回回嘛,沒事兒,一會兒我先帶著繩子游過去,然后再拽你過去!”
徐礪一聽這也是個辦法,畢竟袁牧野身上綁著繩子,如果真有什么危險及時拽回來就得了,于是他就點頭說道,“也行,其實我早就想到河對面去找出路了,如果真能走出去的話,就不用再困在這個破地方了。”
袁牧野的水性是童子功,打小就好,他還跟之前一樣,把繩子綁在自己的腰間,然后走下河慢慢的摸索著往對岸游了過去……
這個過程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難,雖然河水的確會有一些阻力,可袁牧野還是在快要被水沖進巖壁之前游到了對岸去。
隨后他就將繩子綁在河岸附近的一棵樹上,然后對著徐礪招手,示意他現在就可以過來了……在袁牧野看來,徐礪拉著繩子應該很容易就游過來的,誰知他游了一半的時候卻好像被什么東西擋住了一樣,死活都游不過來了!無奈之下徐礪只好轉身游了回去。
袁牧野隨后就看了一眼有些渾濁的河水,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只怕那些困在循環中的人一個都游不過這條河,而自己是循環之外的存在,所以他可以來去自如。
既然現在徐礪過不來,袁牧野就只能自己一個人先回中巴上找線索了,于是他就沖著河對岸大聲喊道,“別睡著了,我去去就回!”
可惜水流聲太吵了,袁牧野的聲音迅速就淹沒在了滾滾河水之中,徐礪幾人根本一個字都沒聽清……再次回到中巴車上之后,袁牧野就把這里完全當成個案發現場一樣來搜尋取證了。
誰知他剛一上車,就見到十五個乘客全都好好的活著,他們有的在看手機、有的在聽歌,全在忙活著自己的事情……
袁牧野這才發現,此時的中巴車正行駛在了一條山間公路上,他立刻就意識到這應該是一段墜崖之前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