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發當天是周末,謝為民剛剛見了一位名叫柳艷青的姑娘,這是他那位校長姑父曾經的一位老同事的女兒。可在謝為民的眼里,這姑娘的性子簡直就是年輕版的謝春娟,他可不想讓自己的下半輩子繼續活在噩夢當中。
回家后謝春娟就問他和小柳相處的怎么樣?謝為民實話實說自己和柳艷青的三觀不合,不合適做男女朋友……
謝春娟一聽就生氣的說道,“什么叫三觀不合,我看你就是忘不了隔壁的那個賤女人!小柳的出身多好啊?他爸爸今年剛剛進了教委,小柳自己也是老師,怎么就和你三觀不合了呢?”
“因為她太強勢了,我是找老婆,不是找個媽!”謝為民難得爆發的說道。
謝春娟沒想到謝為民會突然頂撞自己,她愣了一下后就破口大聲罵道,“你這是什么意思?影射誰呢?你果然和你的親生父母一個德行,全都是爛泥扶不上墻!農村人就是農村人,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爺!怎么?現在你翅膀硬了,我也老了,這是想造反嗎?你別忘了我還沒死呢?現在就想造反早了點吧?馬上就給小柳打電話,約她明天出來……”
之后謝春娟的話就越說越難聽,而謝為民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堪,直到最后他終于忍無可忍的大吼道,“您也是農村出來的,為什么就這么瞧不起農村人呢?還是說您心里真正瞧不起的人是您自己啊?”
謝為民此話一出,謝春娟的臉色瞬間變的鐵青,她沉默了幾秒之后冷笑了一聲道,“沒有我能有你的現在嗎?看看你的哥哥姐姐們現在過的都是什么日子?你果然和你那個爹一個德行!不,你還不如他呢,因為你就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滾,從我的家里滾回你的農村老家去,到時候你想找個什么樣的下賤胚子都跟我沒有關系,你別以為房子現在過到你名下就是你的了,我手里有匯款憑證,我明天就去法院起訴你拿回我的房子!”
刺死謝春娟的兇器就是他們家客廳茶幾上的那把水果刀,等到謝為民清醒過來的時候,自己的親姑姑兼養母就已經倒在了血泊當中。
據謝為民自己回憶,他大概刺了十幾刀的樣子,大部分都刺在了謝春娟的胸膛上,基本上是刀刀致命……
謝為民很快就從最初的驚慌中鎮定了下來,他立刻就去衛生間里取來抹布,迅速的清理了地上的血跡,同時思考著自己接下來該怎么辦?
其實當時謝春娟還沒有斷氣,就那么一直躺在地上發出“呃……呃……”的聲音。對此謝為民卻視而不見,一直等到她咽下最后一口氣才敢過去查看情況。
謝為民這時就發現地上的血跡根本清理不過來,他剛剛擦干凈的地面很快又被從謝春娟尸體里滲出來的血跡搞臟,于是他只好先把尸體拖進了衛生間的浴缸里……
徐礪聽到這里就好奇的問道,“你是怎么想到用這種辦法藏尸的?”
謝為民聽了就一臉輕蔑的說,“其實想要完美的處理掉一具尸體的辦法有很多種,只要有點耐心,就能讓一個人神不知鬼不覺有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能夠找到他……”
徐礪聽謝為民這么說,就輕哼一聲道,“看來你的辦法還是不夠完美啊!不然怎么可能被我們輕易找到呢?繼續交代你碎尸藏尸的全部過程!”
之后謝為民就把他處理尸體的過程非常詳細的講述了一遍,其實一開始謝為民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尸體,可他相信這對自己來說不是什么難事,于是就繼續不慌不忙的清理客廳,直到地板上一點血跡都沒有之后,他才回到衛生間里考慮該如何處理掉謝春娟的尸體。
期間謝為民也在網上找了幾種處理尸體的方法,可他卻認為全都不怎么可行,且風險性較大……于是他思前想后,最終自己琢磨出了一套相當“穩妥”的辦法。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給尸體脫水,于是他就在浴缸里給謝春娟進行了二次放血,盡量排干她體內的血液,畢竟一具尸體中大部分的水份都是來正于血液……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謝為民將謝春娟的尸體肢解成了幾部分。
之后謝為民就去附近幾家超市里分批次購買了大量的咸鹽,因為他小時候見過自己的親媽是如何腌制臘肉的,所以他就想要用大量的咸鹽將謝春娟的尸體腌起來,進行二次脫水。
期間他在網上訂了兩臺小型機器,分別是一臺凍干機和一臺粉碎機,用于之后處理尸體。等到尸體上的水分被鹽腌的差不多時,他就用自己平時做木匠活兒的手持電鋸將尸體繼續分解成可以放進凍干機的小碎塊。
之后的步驟就簡單多了,謝為民把那些用凍干機凍干脫水的小尸塊繼續放在粉碎機中打成小顆粒,最后將這些顆粒攪拌進融化的人造樹脂中填充進他從建筑市場買回來的幾十塊空心磚里。至于浴缸里的咸鹽,血水和一些碎肉之類的東西,在經過鹽酸腐蝕、稀釋后全都排入了下水道中……
在謝為民看來,就算將來有一天在拆除這堵電視墻的時候發現了這些奇怪的填充物,也最多會被當成隔音或者保暖材料之類的,跟著建筑廢料一起統統被丟掉,根本就沒有人會猜到這些顆粒竟然是尸體做成的。
徐礪聽完了謝為民所交代的全部犯罪過程后,心里也是一陣惡寒,在這個世界上對同類如此殘忍的怕是只有人類自己了……
這一次要不是有袁牧野的幫忙,估計應該很難發現電視墻里的秘密,正如謝為民所說的那樣,即便多年后有人拆除了電視墻,可誰又能想到這些凝固在樹脂中的顆粒到底是什么東西呢?
這樁“電視墻藏尸案”告破之后,在北都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一時間人們似乎都感覺自己家里的電視背景墻好像有點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