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屺巍聽后就起身說道,“這種大型犬不用遛嗎?”
“如果平時沒什么事的話肯定會帶它出去遛遛的,可如果我太忙了,就每天晚上陪它在院子里玩一會兒了,至于它如廁的問題……也只能讓它先在院子里解決了。”袁牧野有些無奈的說道。
葉屺巍聽后就笑著走進去說,“好吧,我知道了,那狗糧在什么地方呢?它要喝什么水,純凈水嗎?”
隨后袁牧野就向葉屺巍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金寶每天的吃穿用度,并且一再強調,如果葉屺巍沒時間……就每天晚上過來喂一次狗糧,換一次水就好了。
葉屺巍走的時候就笑著對袁牧野說,“狗交給我你就放心吧,不過現在都這么晚了,真的不用我送你去單位嗎?”
袁牧野搖搖頭說,“真不用,否則我肯定不和你客氣。”
葉屺巍聽了就點點對袁牧野說道,“這還差不多……那我先走了。”
葉屺巍走后袁牧野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愣了好一會兒,已經許久沒有這樣一個陌生人突然闖進自己的生活了。上一次那個自來熟的家伙就是金寶的主人,自己唯一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
簡單收拾了兩件衣服之后,鍛鋒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說他人已經在門外了。袁牧野沒想到鍛隊會親自來接自己,按理說這種情況通常應該是張開過來接的。
他出門的時候回頭看了金寶一眼,小東西似乎已經知道自己要出門了一樣,它的眼神中雖然有些難過,不過表現的卻非常淡定。
這時袁牧野才想起來,它之前的主人也經常出門,一走就是十幾二十天,所以它應該早就習慣了這種離別……
想到這里袁牧野就蹲下身子,揉了揉狗頭說,“放心,過幾天我就回來了。剛才那個哥哥明天會來照顧你,記得要聽話,可不能兇他,因為他兇起來比誰都可怕喲!”
金寶似懂非懂的看著袁牧野,隨便搖了幾下尾巴以示回答了。
袁牧野剛走出院門,就聽不遠處有人短促的按了一下車笛,他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鍛鋒。坐上車后,鍛鋒就有些抱歉的說道,“平時這個點兒早睡了吧?”
袁牧野聽了就笑道,“也就差不多剛躺下吧,什么案子這么急,還要連夜過去?”
不成想鍛鋒竟搖頭說,“具體情況還不清楚,等咱們去了就知道了……”
袁牧野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和鍛鋒聊些什么,于是就只好悶悶的說了聲,“哦……是這樣啊。”
誰知這時鍛鋒突然一拍方向盤說,“對了,你的狗怎么辦吶!?”
袁牧野沒想到鍛隊竟然連這點小事都記得,就笑道,“沒事兒,我已經拜托給我的……朋友了,他每天會幫我去喂的。”
沒想到鍛鋒聽后竟側頭看了他一眼說,“你的確應該多交幾個朋友,別老一個人悶著了……”
袁牧野聽了就特別認真的看著鍛鋒說道,“鍛隊,我在你們眼里是不是一個脾氣很古怪的人?”
鍛鋒一聽就笑道,“為什么這么問?就因為我剛才讓你多交朋友?!”
袁牧野想了想說,“到也不是……就是感覺自己似乎總是不太合群。”
鍛鋒這時就用右手拍拍他的肩膀說,“傻小子,人這一生不一定要交友廣泛,只要有那么幾個談得來的,能交心的就夠了!知道了嗎?!我剛才說讓你多交朋友,是感覺你的情緒總是很低落,想讓你沒事兒找朋友聊聊天什么的……”
袁牧野聽后就笑了笑,沒再說話。
不一會兒車子已經開到了54號的胡同口,這時袁牧野才想起來問鍛鋒,“對了,今天怎么是你來接我?開張呢?”
鍛鋒聽了就語氣平和的說道,“咱們幾個一會兒就出發,到時候讓張開駕車,所以我就想讓他先去睡一會兒,大軍那頭兒霍冉去接了,應該已經到了。”
這還是袁牧野第一次在晚上的時候來54號,之前他對這里的印象除了外表老舊一點之外,其他也還沒什么,誰知這次走進來時,卻給了他一種全新的體驗。
當時鍛鋒讓袁牧野先去會議室里等著,他先回突宿里拿行李,誰知就在袁牧野走上四樓時就驚奇的發現,這里之前的所有事物竟然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很老式的裝修……
一時間袁牧野仿佛是走進了一棟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的老建筑,頭頂一個昏黃的燈泡忽明忽暗的來回搖晃,讓整個走廊顯的異常陰森。
他沒想到就在54號里竟然殘存著這么強大的思維氣場,難怪之前鍛鋒說自己現在還不適合和他們一起住宿舍……想到這里,袁牧野就定了定神,現在其他人應該都在一樓的宿舍里,所以只要他安靜的站在這里,等著其他人上來就應該沒事兒了。
以前袁牧野也不明白為什么自己都在晚上“見鬼”,畢竟那些殘留的氣場就在那里,他既然能夠讀取,就不應該分白天還是晚上。
后來他才知道,自己之所以在人多現場環境又趙嘈雜的情況下無法讀取到殘留的氣場,完全是因為思維氣場之間的相互影響和相互作用。
總之一句話概括,正常情況下活人的思維氣場要強于死人所殘留下的思維氣場,二者在相互作用,相互影響下,較弱的一方就會被暫時覆蓋掉。
而54號里的人可以說說個個意志超群,所以他們任何一個在的時候,袁牧野都讀取不到舊樓中殘留的思維氣場。當然了,這也并不是完全絕對的,比如有的人思維氣場就不是很強,或者有些死者生前的執念很深,那他就會留在“死地”非常強烈的思維氣場。
當袁牧野遇到其中一個可能性時,就大大曾加了他在白天“見鬼”的機率,就比如第一次去馬百川綁架案的那個現場時那樣。
這時袁牧野就試著往前走了幾步,他想看看這些塵封多年的思維氣場到底都是誰留下來的,竟然能堅持這么多年都沒有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