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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一說就很明白了,可見昕蕊也是個能看得明白的,且她對小乘也沒有特別的感覺,否則,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態度了。
容儀心里有了底,但既然裝模作樣了,那就要把這一出唱完。
“我確實是聽說,小乘對玉衡有意,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昕蕊說:“自然是小乘同奴婢說的呀,玉衡性格靦腆,若是小乘只約她一人出去,她定然是不會去的,小乘又想接近她,又怕唐突,每每只說帶我們出去,玩兒一玩兒樂一樂,若是帶兩個人,玉衡就沒那么抵觸了,奴婢純粹的擋箭牌嘛。”
說著,她自己也覺得好笑,但一想到夫人都沒看出來,又怕往常是不是沒把握好分寸,忙解釋了句:“奴婢是知道小乘的心思的,所以,與小乘一直都是保持著距離,雖說因著玉衡的關系沾了不少光,但除此之外,奴婢是半分!半分都沒有出格啊。”
看她激動,容儀和白婆婆都笑了,凌兒也抬頭看了她一眼,也只是看一眼,就繼續看小人書去了,但那小耳朵卻豎了起來,仔細的聽著這邊的話。
容儀說:“我知道,你不用緊張,你們都是有分寸的人,自然會把握好,只是你們都知道,怕是只有玉衡遲鈍了,還未察覺吧?”
昕蕊笑著搖搖頭:“她何止是遲鈍呀,恐怕在她心里,是把小乘當親哥哥了,但小乘也真是,他若再主動一些,兩人恐怕早就說開了,玉衡又怎會被段天承傷一次。”
喜歡與不喜歡,旁人看來都是很清楚的,玉衡中意段天承這件事,她自然不會到處宣揚,搞得人盡皆知,她很克制,也很低調,但關心她的人,又怎會看不出來她的不尋常呢?還有小乘中意玉衡這件事,怕是除了玉衡自己不知道以外,長留上下都知道了吧,連秋心那樣安靜的性子都察覺了。
“罷了,尋愛的路上,總是要經些坎坷,才能無堅不摧,看小乘的架勢,估摸著這層窗戶紙要不了多久就要被捅破,兩人就要打開天窗說亮話了,且看他們有沒有這個緣分了。”
“那要提醒玉衡嗎?”昕蕊到低有些不忍心,在她心里,小乘才是知根知底的那個人,配得上玉衡,若是有人替他們戳破,他們早些交心,也許就是件美事呢?
容儀搖搖頭,說:“不可,這既然是他們倆的私事,就不要從外人的嘴中說出去了,我們去提點不見得是件好事,他們若真有意,自然會想方設法讓對方知曉的,千萬不要弄巧成拙了。”
“是,奴婢記下了。”
白婆婆笑瞇瞇的說:“老奴,覺得老奴可以準備做娃娃的虎頭鞋了。”
話音落下,她們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小乘這個人,看著很老實,但他若真是那老實的人,也不會在姜舜驍身邊做這么久,這么好了,容儀沒有看過他私下的性格,不知道他對自己心儀的姑娘會持怎樣的態度?但心里想想他平時的處事風格,怕也是不會只求平淡就夠了吧。
在一旁的凌兒拿小人書擋住了自己吃驚的嘴巴,原來,小乘喜歡玉衡!天吶,好震撼!等姐姐回來了,她定要告訴姐姐,姐姐肯定也不知道。
日暮西山,凌兒坐在門口翹首以盼,看著哥哥姐姐并肩走進來,立馬站了起來,像顆小流星一樣,蹭的一下就跑出去了。
看她飛快跑過來,成成連忙伸手攔住了她,怕她沖的太快撞到韞兒。
凌兒止步,眼里晶亮,無視了成成,拉過姐姐的手,示意她蹲下來:“姐姐,我有個大事和你說,悄悄的說。”
成成輕嗤了一聲:“什么話還要悄悄的說?也太不把我這個哥哥放在眼里了吧。”
凌兒一本正經:“這是我們女孩子才能知道的事,成成不能聽。”
成成被噎住,有種被孤立的感覺。
韞兒好笑的看著他,配合的低下頭來,聽凌兒說話。
凌兒自以為聲音很小,若是成成再離遠一點就聽不到了。
孩子都是再單純不過的,陡然聽到這樣的事,便覺得又吃驚又高興。
韞兒直道:“這是好事嘛!玉衡那樣好,小乘雖粗糙了些,但爹爹喜歡他,想來小乘還是很不錯的。”
成成卻說:“小乘哪里粗糙了?”
倆姐妹異口同聲:“哪里都粗糙。”
雖然凌兒還不太理解,姐姐口中說的“粗糙”,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姐姐說的就是對的,成成只會瞎說!
無辜的小乘,分明有一身本事,是個好郎君,卻被批判粗糙,蒼天吶,這小孩真是不懂事,不知他好啊。
兩個姑娘低語著往屋里走,容儀算賬單時,聽到孩子們竊竊私語的聲音,正在她們進門的時候,聽到韞兒說了一句:“若是他們真在一起了,等玉衡嫁人的時候,我要給她一串上好的手串,就我屋里那串紅瑪瑙,甚是好看。”
凌兒發愁:“可凌兒該送些什么呢?我沒有那些好看的首飾呀。”
“我們都沒有首飾,但是爹爹給我們錢了呀,可以自己出去買。”
容儀聽得秀眉頻蹙:“你們在說什么呢?”
凌兒本該心虛的,畢竟那話是她偷聽來的,但正說到興奮的地方,哪里還記得收斂?聽母親這么一問,她走過去,笑瞇瞇的說:“我和姐姐在商量給玉衡姐姐新婚禮物呢。”
容儀:“……”
聽說自己的女兒沒什么可瞞的,到底小孩兒不經事,不懂得閉口不言。
只是當時忽略了她,讓她都聽了去。
好在此刻玉衡在燒水房,沒聽到這些,容儀交代她們不要傳出去,也不要問玉衡,只裝作不知情就是。
韞兒不會問為什么,她知道大人的事小孩知之甚少,既然母親都這么說了,那自然有她的道理。
但架不住小的這個聽不明白呀,她不明白了,就一定會問。
“為什么呀?成婚不是好事嘛!為什么不能問?哦!是不是怕玉衡害羞?”
容儀知道這女兒跳脫,便不再笑了,只說:“不單單是如此,娘就是與你說了,你也不明白,總之,你聽娘的就對了,不許拿這些話去問她,知道了嗎?”
凌兒看著母親不容置疑的眼神,縮了縮脖子:“那就不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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