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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也只是言語上訓誡了一番,又罰他將昨夜未站的崗補回來,再多加三個時辰以示懲罰,曾順自知理虧,只好悶頭應下,站在寒風中一聲不吭。
回到帳子里之后,見軍醫一動不動地瞧著他,嘴角帶著點兒笑,姜舜驍臉色淡漠,道:“笑什么?”
“下官以為,將軍如今的脾氣好了許多。”
方才帳子外面的事,他在里面差不多也都聽到了,以他對將軍的了解,以將軍以前的性子,并不會這么輕的放下,可他對曾順的處理確實叫人意想不到的。
若是放在過去,不讓他負重幾十公里,外加值幾個崗那都是說不過去的。
對于軍醫的說法,姜舜驍不置可否,只道:“如今這般,是對他的警告,若還有下次,不會再放過。”
↑醫笑了笑,心里甚是高興。
他們這些做下屬的,自然對主將沒話可說,可有時候看著主將處理的方式,心有疑問,想提卻不好提,原來的主將性子極硬,或是可以說原則性很強的一個人,誰敢破了他定下的規矩,那一定是不留情面,手段十分鐵腕的。
這樣鐵面無私一碗水端平的主將,對于小的們來說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一件事,可有時候,這樣的手段并不適用于每一個人,每一件事,日子久了,必生怨懟,生怨懟是極為可怖的事。
可見如今主將的性子溫和了許多,也叫大家都松了口氣。
娘子,不好了!
聽到這五個字時,容儀便覺得眼皮子狠狠的跳了一下,心里為之牽動,她努力的平復下來,克制著問:“何事?”
束庸頓了一下,眼神微澀,抬頭看著娘子,說:“屬下方才得到消息,聽說傅總管在四處找房子,好像是要脫離秦府。”
偶然間聽到這個消息,容儀自然是震驚的,他沒想過這個問題,他們在秦府住得那么好,而他們住著的院子,也算是一個單獨的了,并不會和主人家來往太過親密。
都在那個屋子里住了小半輩子了,有什么理由讓他們再找房子,搬出去住?
“還有什么消息嗎?”
束庸搖了搖頭,道:“暫時沒有了。”
容儀深吸了口氣,捋了捋手上的綠色珠子,而后說:“去吧,查清楚,為何要找房子。”
“是!”
束庸走后,容儀臉色依舊發沉,難以放松,白婆婆瞧了,忍不住寬慰道:“娘子莫心急,這對娘子來說還算一件好事呢。”
容儀默不言語,她當然知道是好事,若爹爹他們真在外找好了房子,那他們就不用住在秦府的眼皮底下了,這樣以來,收的拘束就要小許多,她往后回去也方便許多。
可沉默的是……為何?
爹爹這人最是穩定不過,是什么讓他有了離開的想法?
莫不是在秦府受屈辱了?
以他如今的身份,能讓他受到屈辱的也只有主子了,一想到會是這樣,容儀的心口都發緊了一下。
其實在她心里,早點搬家是好事,可怎么體面的搬走,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