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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過后,容儀披著一層薄紗出來,忽然想起他愛自己的味道的事,便抹了些在脖子和手腕上,等她上了床都快要睡著時,姜舜驍才過來,不由分說的就將她攬進懷里,在他還未來得及進行下一步時,容儀掙扎著抽了個空隙說道:“等等……太后的事我還沒想明白呢!”
他看著容儀的眼睛,有些難受,道:“想不明白就明天再想,別耽誤我的時間。”
容儀:“……”
一頓飯因不小心看到了姜舜驍和容儀而變得索然無味。
秦氏兄妹回到秦府,秦瀹送妹妹回了黛靈閣后,看著她沉默著不發一語的模樣,蹙緊了眉頭,道:“你還在想方才的事嗎?”
秦黛瓏一僵,而后扯著嘴角笑著搖了搖頭,道:“有什么值得我想的?哥誤會了。”
秦瀹看著她變化的臉色,深吸了口氣,道:“但愿是誤會了,碰上他們是始料未及的,可就這么碰上了也無妨,畢竟,不會再有什么了。”
秦黛瓏笑了笑,稍微有那么點僵硬。
秦瀹嘆了一聲,縱使他有千言萬語要說,見妹妹一副當真什么事都沒有的模樣,他倒也不好再說什么了,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等他一走,秦黛瓏才是真的繃不住臉色了,她失魂落魄的坐在一旁,腦海里滿都是方才那一眼。
她清楚的看到了容儀,還有他們的孩子,都那么大了,看著也長的健康。
還有表哥……他沒有變過樣,還是原來的樣子。
容儀變了,她不再是以前那個丫鬟了,她的一顰一笑,甚至她的氣質都已經不是以前的傅容儀了,她看著和表哥是那么相配,走在一起是那么和諧,看著她通身的氣派,誰能想到她的過去會是自己的丫鬟呢?
她的一身穿著,簡單的首飾,旁人或許看不出來,她過得有多好,可自小在富貴窩里打轉兒的秦黛瓏又怎會看不出來呢?她雖打扮的低調樸實,可是那一身都是奢侈的,看得出來表哥很疼她,對她很舍得,哪怕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兒。
對于容儀,她本是虧欠的,也曾期盼著她能過的好,可如今,親眼瞧見了她如今的模樣,卻不知心里該是什么滋味兒,怎么就高興不起來呢?甚至還有些失落,和……嫉妒。
人生就像一副牌,秦黛瓏拿在手上的一直以來都是一副好牌,可她自己卻將這副牌打得稀碎,反觀容儀,從一開始就手握一手爛牌,可是漸漸的占了優勢,贏的漂亮。
秦黛瓏一直以來在容儀面前就有一種優越感,不管是過去還是如今,她都有這種優越感,那是來自身份的壓制,和她高貴血脈的優越感,讓她對容儀一直以來都處于居高零下,施舍的態度。
所以,當初她會將容儀的人生握在自己手上,雖然對安排她的命運的事產生過悔意,會覺得對不起她,可是,再把她“推”出去的那一刻,不正是因為她只是一個丫鬟,是自己的丫鬟,該為自己效命嗎?
這是一種很矛盾的感覺,一方面將她視如姐妹,告訴她自己待她如同親姐妹,不會害她,可一方面,又因她的身份,毫不猶豫地利用她,最后告訴自己,那是沒辦法的事,告訴自己這樣做,也是抬舉她,是為她好。
明明利用完她,曾是有悔意的,便盼著她過得好,可如今,當真看著她果然過得比自己還要好,心里自然會是有落差,還是會嫉妒不甘。
一個曾經在自己身邊鞍前馬后的丫鬟都能過成這般,她是為何把自己越過越糟糕的?
秦黛瓏緊緊的捏著拳頭,她在心里厭惡著自己,她知道自己的許多想法太過自私,也太過自我,她知道自己待容儀其實并不全是壞心,可是,心里滋生出了那一些嫉妒和不甘,就把她釘上了惡人的柱子之上,讓她明白的審視自己的內心有多么骯臟。
她心里清楚的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后果也該是她自己承擔,可她有什么理由去嫉妒別人呢?可是她也無法忽略心底的聲音,那么邪惡,那么令人惡心。
秦黛瓏狠狠的錘著自己的腦袋,低低的罵自己:“混蛋!”
次日,容儀是被姜舜驍鬧醒的,眼睛還沒睜開就下意識的側過身躲著,有氣無力的求饒。
姜舜驍笑了笑,看她這副模樣,一時倒是不忍心了起來,翻身躺在她身邊,看著她的眉眼間動人的姿色,微紅的雙頰,心情就很舒適。
〔靜的看了她一會兒,才獨自起身,走出臥房后,見白婆婆預備去伺候她起床,便攔了一下,道:“讓她多睡會兒吧。”
白婆婆微微一愣,而后了然的退了下去。
趁著容儀還未起來的功夫,姜舜驍傳來了束庸,交代著他離開后的事,無非就是要他好好照顧娘子,招懿院除非主令,任何人都不能放進來。
束庸一向都有本事,按理說姜舜驍并不擔心,可卻不知為何,這些天他的眼皮跳的厲害,總覺著哪里不安。
哪怕老婆孩子都好好的在家里,也還是會不安。
如今,最能牽動他的,也就只有容儀和孩子了,他如今到不擔心長公主會做什么,那夜容儀的話也確實讓他對長公主沒那么重的防備心了,可明月和翠生的事還沒過去多久,有前例,他又怎能安心?
他說:“若是有人約娘子出去,必須得查清此人是誰,若是娘子不認識,最好就不要娘子出去,但是這個人不能放過,一定要查清他的目的。”
“是。”
“若有人借著我的名義,傳話回來,只要對不上暗號,就將此人抓起來,等我回來。”
“是。”
“還有傅合忠一家,雖不在眼皮子底下,也要叫人看著,若是有什么可疑的人接近他們,一并拿下,我將這些事都交給你,你一定要保證他們在京城的安危。”
束庸一臉嚴肅,道:“屬下定當用命去保護娘子,主子只管安心的在外辦事,只要有屬下在,娘子和她的家人,就不會受到半分傷害。”
姜舜驍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眼里閃過一絲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