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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此言,容儀才松了口氣,她又看向窗外,發覺天色也確實還早,那會兒起來的時候天才蒙蒙亮,還有一點黑。
玉衡又道:“娘子莫急,今日是去寺廟,也盛裝不得,衣裳白婆婆已經挑好了,首飾只帶了幾件樸素的,很是便易,爺這會去王爺那邊了,娘子這會兒起來梳妝打扮好,再用點早飯,就差不多時間了。”
容儀呼出一口氣,她揉了揉眉心,翻過身下了床,穿好了鞋子后,由著玉衡為她更衣,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中的自己,容儀還是不好意思了。
白日宣音,她又迷糊到現在,傳出去可要丟死人了。
好在玉衡不似昕蕊,不會鬧容儀紅臉,所以,在玉衡替她梳好發式以后,容儀便夸了句:“咱們長留的人,個個都是有手藝的人,你如今的梳妝能力越來越向茯苓靠齊了。”
玉衡被夸,心里高興,便說道:“奴婢比起茯苓姐姐還是差的遠了,今天給娘子梳的發式是最簡單也最樸素的,若是娘子起來早一點,奴婢還能梳另一種發式,比現在這個更好看一些。”
剛才才夸完玉衡不會鬧自己紅臉,現在就有點打臉了,雖然她不是刻意的打趣,可在容儀耳里,這樣敏感的時候,當下就忍不住紅了臉了。
而當事人卻還不自知,傻笑的看著自己手下梳出來的發式,配了一個翠玉流蘇釵,更加滿意了。
這邊容儀剛吃完早飯,去看了看孩子,見孩子被撥浪鼓吸引著,只和她玩了一會兒就去拽撥浪鼓的小繩子之后,容儀才輕手輕腳的離開。
那邊姜舜驍用完早飯也回來了,見容儀俏生生的站在廊下陰涼處,看著不遠處愣神,快步走到她面前,剛出了個聲,就把容儀嚇了一下。
容儀見是他,臉一下子就紅了,耳朵也跟著紅了起來,不知說什么好。
她的這副模樣,怎能不讓人心癢癢?姜舜驍伸手捏了下她的耳垂,低聲道:“不好意思正眼瞧爺了?”
“爺可愛看你害羞的樣子了。”
“……別說了。”容儀低聲抗議。
他卻越說越起勁,道:“尤其是在床……”
見他越說越把不住門,容儀連忙伸手捂住他的嘴,眼里暗含警告的看著他,羞的連話都說不順了,她道:“別說了!”
姜舜驍微微瞇眼,輕笑了一聲,見她急了,也不逗她了,拿開她的手,道:“該走了。”
容儀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
此次出去,容儀只帶了玉衡和阿滿,去山上清修,不是去享福的,帶多了人反而不好。
白婆婆、昕蕊還有茯苓都留在了長留。
有她們在,容儀也放心一些。
此次同行,容儀意外的發現容弗也在。
便問姜舜驍:“容弗也跟著去嗎?”
姜舜驍眼皮不閃,只道:“嗯,去祭拜他的族人。”
這個回答,容儀沒有半點懷疑。
可真實的卻是……
得知這一次陸氏姐妹都會跟著去時,姜舜驍知道自己不會一整天都呆在山上,他總還有別的事要處理,有下山的時候,父親也只會在第一天在山上,而后就會回府,一眾女眷都留在山上,他家這只,平素又沒什么心眼兒,面對那些人,他怕容儀吃虧。
長公主那邊兒的動靜有人盯著,陸如意那邊也不會出幺蛾子,他懶得管陸詩意,可也不能放任她,她知道陸詩意不是個安寧的人,此次上山這么好的機會,若自己不在容儀身旁,她還不知會有什么動作,所幸姜舜驍的一雙眼看人毒辣,那天陸詩意在攔他的時候,看容弗的眼神被他捕捉到了……
而后,他就有了想法,帶上容弗,也好牽制住她。
到底是個小姑娘,還是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面對自己喜歡的人,總分不出心去做那些骯臟的事。
只是這些話姜舜驍沒有對容儀說過,本來也不算什么重要的事,他只保證,容儀能開開心心的在山上玩一段日子,然后平平安安的回府。
容儀和方明媚安排在了同一輛馬車,后面坐著玉衡和夏心。
原本姜舜驍是要給容儀單獨安排一輛馬車的,可容儀覺得,這樣太打眼了,也不妥,便主動的要求要和方明媚乘同一輛馬車,這一次簡裝出行,倒不必太過格外。
叫旁人看了,也不好。
故而,一路上,便四輛馬車,長公主和王爺一輛,陸氏姐妹一輛,長青長衡一輛,容儀和方明媚一輛,姜舜驍和姜舜軼還有容弗三人皆騎馬。
上馬車時,姜舜驍要扶容儀,卻被她一把揮開了,眾目睽睽之下,容儀不想顯得太特別。
可這刺眼的一幕,又正正好落在了方明媚的眼里,她看著兩人自然的互動,埋在心里嫉妒的種子越長越大。
以至于上了馬車以后,她看容儀的眼神,還透出一股涼意。
容儀只是在她剛上馬車的時候,對她點頭示意了一下,后面就沒看她了,可卻還是能感受到一股涼颼颼的感覺涌上心頭,她感覺得到方明媚在看自己,可卻不知該與她說什么,索性就沒看她,一直望著窗外,
這一次能和這么多人一起出來,雖有些擔心,還是有點高興的,畢竟平時出遠門的機會不多,更別說住在外面了,就好像被放出籠子的小鳥,呼吸到了外面的空氣,一時間容儀的嘴角也上揚了起來。
而這邊的方明媚也沒說話,只是一雙眼打量著容儀,看著她精致的臉龐,紅潤的面色,還有……暗含春水的雙眼,心里就嫉妒的發狂,不用猜也知道她這副模樣是為什么。
看著她自信上揚的唇角,方明媚重重的出了口氣,手里的帕子被她死死地攥住,她的情緒又不穩定了,可她知道,她不能在傅容儀面前出丑,便死死的壓住心中的那點不甘。
一時無話。
不知走了多久,方明媚都沒有盯著容儀看了之后,窗戶在外面忽然被敲響了一下。
兩人都下意識的扭過頭,是容儀這邊的窗戶被敲響了,容儀順手打開,便見爺微微壓低了身子,看著她說道:“悶不悶?要不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