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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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條上寫的是王、孫二人的住處,還有他們的交際關系。
姜舜驍看了紙條后丟進了火爐里,道:“去找王家家主和孫家家主。”小乘領命出去。
容儀道:“那王喆和孫楠怕是還在他們手里,也不知,他們抓了那么多男人究竟想做什么。”幾乎整個宜州的壯年男人都被抓了去。
若是擴充人力,那獅子軍又如何知道那些人就能心甘情愿的跟著他們做事?
容儀微微蹙眉:“不對吧……他們抓了男人過去,不是為了擴充兵力,是為了控制住他們!”
姜舜驍贊許的看著她,眼里卻沉了下來,道:“不錯,宜州這個地方并不小,若是有心人聯合起來去對抗,那獅子軍也討不了好,只是他們也想到了,生生扼殺了這種可能。”
容儀嘆了口氣:“爺,您準備怎么做呢?”
姜舜驍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容儀驚覺不該問這種事情,到底是男人的事,她再三的問確實不妥,便紅著臉低下頭去。
姜舜驍嘆了口氣,摸了摸她的頭,道:“無需多問,等到解決的那一天,你就知道了。”
他的語氣里并無怪責,容儀微微松了口氣,低著頭道:“是……”
接下來的兩天,發生了很多事。淼淼的那張紙條確實幫了很大的忙,原來王、孫兩家并非茍且偷生之輩,尤其是他們的家主,一聽能滅了獅子軍,全是鼎力支持,由他們之手,集結了不少宜州人士,擰成了一股繩,誓要把獅子軍全部抓起來,以正國法,只不過姜舜驍并未讓他們冒尖出頭,只靜待時機,會讓他們徹底翻身。
而獅子軍派來宜州的小頭目,名野虎,他的左右手便是當初糟蹋了謝氏大孫女的賊人,野狗野狼。
野虎并不常見,但野狗和野狼卻是經常在宜州街頭出沒,最常去的地方便是萬春館。
小乘大半夜帶人去抓他們時,差點被里面的姑娘纏的脫不開身。
等到找到這兩人時,他們已經被灌醉倒在了溫柔鄉里,房間里的女人衣不蔽體,見小乘等人突然闖進來嚇得要驚聲尖叫,被人手疾眼快的砍暈了過去。
小乘帶著人走后,萬春館的老鴇哭天搶地,嚇得魂都要沒了,連忙叫人去別院找野虎。
小乘并未阻攔,抓了人便回去復命。
容儀被姜舜驍關在她屋里,不允許她出來,容儀知道今天抓了兩個人,便老老實實的呆在屋里,只待了沒一會兒,門就被扣響了。
容儀前去開門,見是畢瑞在門口,倒是有幾日沒見他了,容儀道:“你……”話還未說出口,就見站在一旁的秦瀹,容儀一愣,秦瀹卻是笑著走了進來,道“看到我很驚訝?”
容儀關上門,道:“奴婢只是發覺,有好幾日不曾見到少爺了,想是來了宜州正事繁忙。”
秦瀹自顧的倒了杯水,道:“確實很忙,今兒才算有時間來看看你。”
容儀低下頭去,道:“勞少爺掛念了,奴婢一切都好。”
秦瀹看著她不說話,氣氛莫名的沉默了起來,容儀忍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卻見他目含笑意,道:“每回見了我,你都是這一句。”
容儀咬了咬嘴唇,有些說不出話來。不然還能說什么?
秦瀹似乎也不在意,只揮了揮袖子,道:“我的事忙完了,這段時間正好可以陪你出去好好逛逛。”
容儀微微蹙眉,道:“忙……完了?”
秦瀹“嗯”了一聲:“接下來,就是表哥的事了。我聽說他抓了兩個人,看來,宜州這邊也快解決了。”
“沒那么容易吧……”
秦瀹笑了一聲,看著她,道:“這些你都不必操心了,明天我帶你出去好好玩玩。”
秦瀹這些日子都在搜集柯刺史的罪證,他與賊匪勾結并非是什么秘密,要搜集并不是難事,但除此之外,意料之中的,這位柯刺史侵占良田,奴役百姓,和那伙賊匪簡直蛇鼠一窩,都不是什么好蛋。
秦瀹收集他的罪證花了幾天功夫,又整理好了,謄了一份上報朝廷,現在信使應該已經走了很遠了。
他一忙完,就想著來找容儀,連軸轉了幾天,再見容儀,心情都美了不少。
可容儀卻說:“奴婢還得伺候姑爺。”
秦瀹笑容微斂,語氣依然溫和,道:“我去和他說,準你一天假。”
容儀張了張嘴,又不知有什么借口能拒絕。
而且,少爺只是帶她逛街,她又有什么可拒絕的?再看少爺眼底的憔悴,想來這幾天也是忙的沒歇腳的空,便是更不好拂了他的意。
便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