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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色青蒼,北風叫枯桑。
不知不覺,已是大寒。
容儀坐在窗邊看外面的飛雪,思緒漸漸飄遠。
自小姐嫁過來,還不過一個月,就已經發生了這么多心驚動魄的事。
—容儀的心,動容儀的“魄”。
去年這個時候她在做什么呢?
容儀想想,苦笑了一下。
去年的大寒,她過的也不如意,娘帶傅合忠回來吃飯,鬧得爹不樂意,一家人不歡而散,而這一切,娘都怪在她頭上。
以致第二天她的生辰都是在娘的冷臉下度過的。
今年,倒是看不到娘的冷臉,也看不到傅合忠猥瑣的嘴臉了……
容儀自然不會為了她們而感到失落,只是看不到爹,會有點點難受。
每年她的生日,爹都會給她做一碗長壽面。
今年是吃不到了……
明天的生日,怎么過呢?
姑爺給了她假,明天的時間她可以自己安排,可卻不知該如何安排。
容儀捧著春柳給的平安福看了好久,突然想起有一人,她也好久沒去看過了,她還答應他下次去看他時會給他帶酥餅呢。
不若,明天就去找他吧!
可……姑爺會放她出去嗎?
容儀嘆了口氣,神色懨懨。
茯苓抖著身子進來,拍落肩上的雪,抬頭便見容儀趴在窗邊,面無精神。
她連忙走過去把窗戶合上,嗔怪道:“多大的人了,病了還坐在這里吹冷風。”
眼前的光被關住,拉回了容儀的思緒,她抿了抿唇,道:“今天雪很大呢。”
茯苓好笑道:“你還小啊?要不要再出去打個雪仗?”
容儀知道她是在打趣自己,吐了吐舌頭,看她凍的發青的臉色,道:“你去哪兒了,怎么凍成這樣?”
問起這個,只見茯苓唉聲嘆氣,苦著眉頭,哭笑不得的說:“今兒爺沒去軍營,在書房呢,也沒讓我伺候,我就守在門口,生生凍著了,后來打了噴嚏被爺聽見,他還問我怎么還沒走。”
茯苓繼續道:“可不是沒走嘛,早知道爺不要人伺候,我早就走了!”
容儀起身給她倒了杯熱水,道:“快喝點暖暖身。”
茯苓接了過來,喝了一口問容儀:“明天你生日,準備怎么過?”
容儀彎了彎嘴角,道:“我正想問你呢。”
“嗯?”
容儀道:“我明天想去安樂寺。”
茯苓不解:“你小姐不是給你求了平安福嗎,還去那兒做什么?”
“去見一個朋友。”
聞言,茯苓面露難色:“這,我也做不了主啊,得爺同意了你才能去,不過我覺得爺多半是不會同意的,你這病還沒好,怎么能去那么遠,萬一又燒起來了呢?”
容儀輕輕“啊”了一聲,漸漸失落。
茯苓看了她一眼,道:“不過明天你是壽星,還是按你意愿來!”
聽這話,容儀眼里重現希望:“這么說,茯苓姐是要幫我去和姑爺說了?”
茯苓沉著臉,用手指點了點容儀的額頭,道:“你想得美!這種事我可不敢和爺說,他今天在府里,你自個兒去說吧。”
“啊?!”容儀失望的耷拉下腦袋。
她也不想去問啊……
茯苓哼哼了兩聲:“爺可說了,以后你的事都得經過他那里,我可不敢去找那個不痛快。”
容儀吐了口氣,暗暗心虛,看來昨天的事真的給茯苓留下陰影了。
也怪自己,害的茯苓姐也被連累。
如此這般,好像真的不合適讓茯苓去說了,容儀長出一口氣,暗暗握拳給自己鼓氣。
行!那就她自己去說!
鼓著這口氣,容儀將自己捂嚴實了,直奔書房。
一路上幾乎沒遇到什么人,但容儀知道,招懿院的下人有時雖看不到,但一有事就會出現,容儀一直覺得他們神出鬼沒的。
到了書房門口,剛抬起手想敲門時,容儀頓了下來,那一股勁兒在這時候瞬間泄了個干凈。
不若……不說了吧?
姑爺應該不會同意的。
可都已經到這兒了,不說好像又很虧,萬一姑爺讓她出去呢?
思索了片刻,容儀還是敲響了門。
清冷的男音傳了出來:“誰?”
容儀緊張的咽了咽唾沫,手指不自覺成拳:“奴婢容儀求見。”
話音剛落,里面似乎頓了會兒,才道:“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