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梅蘇蘇自然不會對一個孕婦下死手,可她也不會放過他們。
就算是沒有上輩子的記憶,這輩子她的十五年,梅福香至少折磨了她十年。
這十年她絕對會一點一點討回來,現在不過是個開始。
梅福香看著站直身體要走的梅蘇蘇,抓了一把雪砸過去。
可雪沒有凝實,在半路就散架隨風而散,不過梅蘇蘇還是感受到了。
轉頭看著她,咧嘴露出里面的小白牙:
“你娘不是說你是福星嗎?那么大福星,看看我這個小怪物能不能把你給撕碎吧。別著急,慢慢來,我等的起,你說呢?”
風揚起梅蘇蘇的劉海,露出里面精致的狐貍眼,也把眼眸中的流光溢彩折射出來,落在了梅福香的眼中。
她那翻滾而出的惡念根本壓制不住,一股戾氣沖口而出。
對著梅蘇蘇就是一通超級惡毒的詛咒和辱罵。
可梅蘇蘇只是聽著,一點都沒有被憤怒控制,而是本來要走的腳步重新停住,轉身回來走到她面前,蹲下來。
抓起一把有些灰白的雪沫子,捏住福香的下巴,用力掐住她的頜骨,讓她不得不張開嘴巴。
迅速的把雪沫子塞進去,塞的福香差點斷氣。
而她雙手想要去撕扯梅蘇蘇的身體,卻發現根本不管用。
這個死丫頭瘋了。
她根本不在乎,看著她那雙黑黝黝的眼睛,里面似乎都是死亡的氣息。
梅福香害怕了,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臨近。
她不是十五歲的少女,可她也不過二十歲,哪里會舍得死?
眼淚都冒了出來,眼神里都是害怕。
可梅蘇蘇一點都沒有松手的意思。
甚至還慢慢的說道:
“本來今天只是警告一下你,以后再開始,可你非要先體驗一把瀕臨死亡的感覺,我怎么會不成全你呢?”
看著福香都要翻白眼了,才松開她,厭惡的丟開她的下巴,人就趴在雪地里,劇烈的咳嗽。
其實那些雪沫子進入她嘴巴里后,很快就融化了,此時也沒有多少在口腔,是她太過害怕,才會如此拼命的去扣喉嚨。
眼淚鼻涕冒出來,要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別沒事湊我面前,否則我不會在意你是個孕婦,對你留手。”
手拍拍她的肚皮,其實還沒有弧度。
可梅蘇蘇不在乎,這個孩子注定是生不下來的,上輩子就沒有出生。
用這個孩子,她成功的跟胡長生結婚,然后氣死了奶奶,之后更是利用一個生不下來的死胎,逼著她為了這兩人的私欲活在地獄里。
這輩子她不會怕了。
再也不會被他們給算計,承受一輩子的自責和愧疚,活在地獄中。
這次梅蘇蘇真的離開了,她需要找個地方整理自己的情緒。
第一次,她第一次單獨對上福香,沒有害怕的蜷縮起來,她勇敢的回擊了回去,還動了手。
那種感覺她想找個人訴說,想找個人分享。
可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姑蘇稷。
那個給了她信念支撐的男人。
人不知不覺走到了姑蘇稷的家門口,在手放到門板上的時候,她停了下來。
轉身往家的方向狂奔。
她不能夠以這個樣子去見他,他還那么單純,會被嚇壞的。
他是她準備放在手心里呵護的男人,不能夠讓他害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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