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予安繼任仙主之位后就搬到了昆侖宮居住,容華和妻子靈蘿則搬去了十萬里以外的清風崖。
小侄子林祺睿今年六歲,正是活蹦亂跳的年紀,林淺笑剛跨進昆侖宮的宮門,小祺睿就像皮球似的朝她滾來。
“姑姑!”
林淺笑彎腰將扒著她腿的小蘿卜頭抱起來,沉甸甸的份量讓她忍不住將小侄子顛了顛。
“才幾天不見,你怎么又重了?是不是又偷著吃好吃的了?”
小祺睿笑得露出缺了的門牙縫,“姑姑,你都沒發現我長高了嗎?”
林淺笑把小侄子放地上,左右看了看。
畢竟時時見著,就算長高了也不怎么看得出來,但望著自家小侄子興奮又期待的孺慕眼神,她笑著點了點頭,“嗯,好像是高了一點。”
“嘿嘿。”
林祺睿開心的把肉爪子塞進她手心,“姑姑,早上娘親給我量過,我長高了半寸。”
“真棒。”
“姑姑,我每天都有乖乖吃飯,才會長這么高的。”
“對呀,小孩子就是要乖乖吃飯才能長高。”
林祺睿仰著臉望她,“那姑姑我有獎勵嗎?”
“有。”
自從多了個小侄子,林淺笑身上隨時備著各種各樣的零嘴小吃。
林祺睿看著小磚頭似的顏色呈淺黃色的東西,好奇的舔了一口,“姑姑,這是什么?”
“這個叫米花糖,香甜酥脆,你咬一口試試。”
林祺睿咬了一小口,嚼巴嚼巴吞下,眼睛頓時亮得像小燈泡,“姑姑,真的又香又脆,好好吃!”
林淺笑捏捏他臉蛋,“吃吧,吃完了姑姑這里還有,專門給你做的。”
“謝謝姑姑!”
米花糖雖然好吃,但容易掉渣,看到林祺睿滿臉都沾著白色米渣,白萱又好氣又好笑,讓婢女打了水進來給他洗臉,一邊跟林淺笑說話。
“這是你新研究出來的吃食嗎?以前沒見過。”
“是啊。”
林淺笑又拿了一些米花糖擺在桌子上,“這個叫米花糖,是用糯米、花生、芝麻和糖一起做的,大嫂你嘗嘗。”
白萱從前是不愛吃這些的,但自從懷孕后,就特別的嘴饞,林淺笑就常常做各種小食和糕點送到昆侖宮來給她饞。
如今林祺睿都六歲了,但白萱嘴饞的小毛病卻一直沒改過來。
白萱連給兒子洗臉都顧不上了,當即拿了一塊米花糖吃起來。
“嗯,真的不錯,很香很脆,一點也不膩。”
林淺笑笑瞇瞇的解釋,“我少放了糖,睿睿正在換牙,吃多了糖不好。”
白萱點點頭,“還是你想得周到。”
林祺睿人少肚子也少,吃一塊米花糖就飽了。
“娘親,我想去安安家玩。”
白萱憐愛的摸摸他腦袋,“去吧,早點回來。”
林祺睿開心的轉身就往外跑,伺候他的婢女連忙跟上。
白萱正要繼續吃米花糖,瞥見林淺笑時,忽然想到什么,“笑笑,你在我這也無聊,不如跟睿睿一塊出去轉轉。”
林淺笑掂著一塊米花糖吃,不在意道:“他們小孩子玩,我去干什么。”
白萱意味深長的瞄了眼她肚子,“去沾沾孕氣也好的。”
林淺笑沒聽明白,“運氣?運氣有什么好沾的?”
白萱好笑,“是懷孕的孕氣。”
林淺笑眨眨眼,忽然想到什么,杏眸圓睜,“不會吧,安安他娘又雙叒叕懷孕了?”
白萱笑了笑,“可不是,孕氣沖天啊。”
林淺笑手里的米花糖忽然就不甜了。
安安的娘親是從前靈蘿身邊的心腹婢女樂巧。
當初樂巧懷了飛云的孩子,靈蘿征詢過樂巧的意思后,做主(強行)為兩人辦了婚禮,讓樂巧和飛云結成了夫妻。
婚后半年,樂巧生了一個兒子,之后,就跟吃了開了掛似的,一個接一個,陸陸續續又生了四個兒子,眼下這一胎,已經是第六胎了。
白萱自嫁給林予安也一直沒懷上孩子,也暗暗焦急,畢竟年齡不小了,后來不知從誰哪里聽到一個偏方,說是經常跟孕婦在一起可以沾上孕氣。
七年前,當得知樂巧懷上安安后,白萱就經常去樂巧那里坐。
結果不出三月,還真的懷上了。
“孕氣這個事,信則靈不信則無,你過去坐坐,向樂巧請教請教一些育兒經也好,她頻頻有孕,肯定是有什么獨特之處。”
“大嫂,你說得對!”
林淺笑立刻放下米花糖,起身去追侄子林祺睿。
云霧山的西邊有一處人跡罕至的峽谷。
峽谷很小,因為地勢的原因,從外面很難發現這里,加上又有陣法的掩蓋,這些年來,就連容華這個老仙主都不知道有個神君隱居在此。
江郅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峽谷內的洞府,處理玉清界的一應事務。
“殿下,您打算什么時候回玉清界呢?”
江郅將看完的玉簡合上,神色淡淡的開口,“該回去的時候自然就回去了。”
子真撓了撓頭,小心翼翼的問道:“那您打算怎么安置琉璃公主呢?要帶她一塊回玉清界嗎?”
江郅沉默片刻,很輕的“嗯”了一聲。
子真咽了咽口水,“恐怕天外天那位殿下不會善罷甘休的,畢竟您跟那邊的婚約是早就定下的,是天命姻緣,除非……”
子真猶豫了一下,吞吞吐吐道:“除非琉璃公主愿意作妾……”
子真的話還沒說完,就見男人抬眸,眉眼似覆上了一層冷冽寒霜。
他雖然一言未發,只冷冷看著自己,子真卻感覺到一股他無法抵擋的壓迫感壓到身上,虧得他本體強悍,否則估計就被壓成一坨肉餅了。
子真膝蓋一軟,撲通跪倒在上,渾身冷汗淋漓。
“殿下息怒,子真一時失言,請殿下責罰。”
江郅揮手將一縷靈力彈入子真體內。
子真瞬間感覺一股難言的束縛感和滯重感在四肢百骸蔓延,他被封印了修為。
“殿下,子真知罪了,您手下留情啊……”
江郅神情冷淡的拋給他一枚紅色丹藥,“吃了它。”
子真接過丹藥,神情惴惴不安,“殿下,這是什么?”
“火焚。”
子真哭喪著臉,雖然他不知道火焚是什么,但光聽名字就不是好東西。
“殿下,可以不吃嗎?”
江郅掃他一眼,薄唇淡啟,“半個月。”
子真一臉懵逼,“什么半個月?”
“一個月。”
子真瞬間反應過來,趕緊將手里的丹藥吞下。
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