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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也覺得自己的行為太欺負人太不要臉,墨軒拿出一個高階陣盤,“這是我耗費數千年才制作成功的九霄幻海陣,是上古十大幻陣之一。
一旦施放,方圓千里都將陷入陣法之中,陷陣之人將經歷無盡海域、赤炎沙漠,以及心魔等重重考驗,若是不能闖過,將迷失在陣法之中,直至身消道隕。
若是你能闖過八圖陣,九霄幻海陣的陣盤就是你的了。”
墨笙一聽也來了興趣,掏啊掏的,最后掏出了一袋仙晶,“我身上沒什么好東西,這五千萬仙晶是我全部家當,我拿這個作賭。”
林淺笑憐憫的看著他,“三表哥,你好窮啊。”
墨笙臉都紅了:“……”
“笑笑,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五千萬已經不少了,外面那些散仙,把身上掏空了也湊不出一千個仙晶,我這五千萬是我攢了一輩子的,打算以后娶……娶妻用的。”
他原本是想把這五千萬仙晶給林淺笑,趁機表明心跡,哪知……
“哦。”
林淺笑“啪啪啪”的扔了十只乾坤袋到石桌上,輕描淡寫道:“這里是十億仙晶,我賭阿郅贏。”
墨家三兄弟:“……”
墨笙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笑笑,你哪來這么多仙晶!?”
林淺笑眨眨眼,“賺的呀,難不成你以為是天上掉下來的嗎?”
“怎么賺的?”
“外出歷練賺的呀。”
墨笙一臉懷疑人生,“我也歷練,我怎么賺不到這么多仙晶?”
林淺笑又不好說在蒼梧山的奇遇,腦筋一動,索性推到江郅身上,“都是阿郅賺的,你問他吧。”
墨笙眼巴巴看向江郅,“好妹夫,改天你也教教我怎么賺仙晶唄。”
江郅不慌不忙的,“機緣巧合罷了,下次不一定有這樣的好運。”
在云霧山閑得蛋疼的子真表示呵呵:再有下次,只怕殿下的底褲都沒得剩了。
墨笙失望了片刻,看著桌上的十億仙晶,心里頓時火熱不已,興奮的搓了搓手,“笑笑,要是表妹夫輸了,這十億仙晶可就歸我和墨軒了?”
林淺笑點頭。
墨笙不太放心的看著她,“要是輸了,你不會哭鼻子吧?”
“十億仙晶而已,又不是把阿郅輸給你們了,我有什么好哭的。”
墨楓笑了笑,“笑笑這么財大氣粗,我這個大表哥要是沒點表示,似乎也說不過去。”
說著,他掏出一小截手指粗細,似木似玉的樹枝。
隨著樹枝被放到桌上,一股龐然浩瀚的古樸厚重氣息散發開來。
“建木?大哥,你這是不是賭得有點太大了?”
不怪墨笙失態,建木乃天地神樹,可溝通天通人神。
雖然墨楓拿出來的建木只有小小一截,但若是將它融煉成法器之中,可令法器的威力提升一倍不止。
當真是可遇不可求的無價之寶。
墨楓看向江郅,“你若是贏了,這建木就歸你了。”
江郅挑眉,“好。”
聽到自家大哥的話,墨笙也意識到自己太過緊張了。
江郅怎么可能會贏!
墨笙信心十足,甚至暗暗盤算該如何瓜分即將到手的十億仙晶。
大哥墨楓的賭注最大,理應拿大頭,其次是墨軒,賭注也是墨軒發起的,二哥也應該多拿點。
相比之下,他的五千萬仙晶的確不夠看,他隨便分個一億就行了。
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能擁有一億五千萬的私房錢,墨笙興奮得雙眼放光。
“快點開始吧。”
林淺笑忽然想到什么,“江郅若是現在破陣,三天后怎么參加婚禮?”
幾人這才反應過來,三日后是林予安和白萱公主的大典。
“那等三日之后……”
“無妨,我會在大典前破解陣法。”
墨楓的話還沒說話,就被江郅淡聲打斷了。
林淺笑雖然相信江郅能破八圖陣,但不確定他能在三天之內辦到,不由小聲勸道:“老公,這個陣法真的很難,以前三表哥花了三個月連第一關都沒破開。”
墨笙:???
他不要面子的嗎?
江郅低眸看她,眼底浮起淺淺笑意,“放心,我會在天黑之前出來,不會誤了晚上的約會。”
林淺笑:“……”
她真是咸吃蘿卜淡操心,這滿腦子男人,就該讓他在陣法里好好關幾天,不,三個月!
見他胸有成竹,墨軒當即也不客氣的將八圖陣的陣盤祭出。
手掌大的陣盤劃作一道流光,將江郅整個人籠罩起來。
站在林淺笑等人的角度,只見周圍的景像如同水波一樣輕輕晃動了一下,隨即就恢復了正常,江郅仍然站在原地,黑眸不慌不忙的打量周圍。
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沒有任何異常,事實上,江郅已經身陷陣法。
不過數息,江郅開始走動起來。
在旁人看來,江郅就像被困在透明罩子里的螞蟻,在原地轉來轉去。
林淺笑心情十分放松,甚至讓婢女端來了靈果和糕點,拉著墨羽一起坐下來,邊吃邊看。
墨笙搬了張椅子坐在林淺笑旁邊,拿了一顆靈果邊啃邊跟林淺笑說話,“笑笑,你就一點也不擔心啊?輸了你的那點家當,可就歸我們了?”
林淺笑瞅他一眼,心想,你對我的家當一無所知,說出來怕嚇死你。
“有什么好擔心的,八圖陣又不會傷人,大不了就是被困幾天。”
看出林淺笑是真的不在意輸贏,墨笙放下心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墨楓站著看了一會就走了,他沒覺得三五天內江郅能破開八圖陣。
墨軒雖然沒走,但坐到一邊,拿出一只殘破的古老陣盤在研究。
墨笙陪林淺笑和墨羽一起坐著吃了點靈果糕點,覺得無聊,起身準備去外面轉轉,結果沒走幾步就被江郅擋住了去路。
他微微一愣,很快反應過來江郅還在陣法中。
陣法與現實有巨大出入,表面上看江郅站在他面前,其實只是一種虛幻的障眼法。
墨笙直直朝江郅走去。
正常來說,墨笙可以直接穿過江郅所在的位置。
可墨笙還沒靠近,就被江郅抬手按住了肩膀。
察覺到對方的力道,以及掌心的溫度,墨笙第一反應是,完蛋了,他誤闖八圖陣了!
想到曾經被困在陣中三個月的恐懼,墨笙欲哭無淚,“完了,我怎么也進來了?”
江郅很輕的笑了下,繞過他,朝林淺笑走去。
看到江郅朝自己走來,林淺笑也沒當回事,以為對方還在陣中。
直到,臉頰上傳來溫熱的觸感,她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
“老公?你破陣了?”
“嗯。”
江郅坐到她旁邊的椅子上,低頭叼走她剛剝好的葡萄。
林淺笑呆呆的望著他,“這么快?”
葡萄甜酸可口,芳香怡人,江郅眉間綻開一絲舒朗笑意,“我若不全力以赴,晚上你豈不要獨守空房?”
林淺笑臉一紅,下意識看了眼正睜著一對大眼睛好奇望著兩人的墨羽,沒好氣道:“當著小羽毛的面,你胡說什么呀!”
江郅重新拿了一顆葡萄,慢條斯理的剝皮,“知道了,晚上我再說,只說給你一個人聽。”
墨羽捂著嘴巴咯咯直笑,“表姐喜歡跟表姐夫說悄悄話。”
林淺笑臉更紅了,板著臉道:“是他非要跟我說,我一點也不想聽。”
江郅將剝好的葡萄遞到她嘴邊,林淺笑剛要張嘴,就聽到他用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說道:“我知道,比起說,你更喜歡我做。”
林淺笑把葡萄塞他嘴里,“吃你的葡萄,憋說話。”
江郅眉眼含笑的吃下葡萄,“唔,吃飽了才有力氣。”
“啊!!!”
墨笙終于反應過來,忍不住大叫。
墨軒思路被打斷,皺眉看過來,等看到坐在林淺笑身邊吃葡萄的江郅,手里的陣盤“哐當”掉在地上。
墨笙蹬蹬蹬跑到江郅面前,就像看外星人一樣把江郅從頭到腳看了個遍,“你是魔鬼吧?”
墨軒雖然一言不發,但眼底的震驚并不比墨笙少。
良久,他忍不住問,“你是陣法師?”
江郅淡然解釋道:“我平時比較喜歡看閑書,對奇門八卦有些興趣,八圖陣的破解之法,我剛好在一本書上看到過。”
原來是這樣。
墨軒接受了這個解釋,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出別的原因。
“愿賭服輸,九霄幻海陣的陣盤歸你了。”
江郅接過陣盤,交給林淺笑,“多謝二表兄慷慨。”
墨軒定定看他片刻,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
林淺笑小聲在江郅耳邊解釋,“二表哥平時就比較冷僻,也不愛說話。”
“嗯。”
墨笙顯然還不太能接受現實。
他的五千萬仙晶,就這么輸了?
倒也不是輸不起,就是他有點想不明白,墨軒居然也輸給了江郅?
墨軒是六界最年輕,也是最具天賦的高階陣法師。
要知道,大部分陣法師,終其一生也就停留在高階,不得寸進。
而墨軒早在五千歲時就邁入了高階陣法師的行列,被人盛贊陣法鬼才。
竟然輸給了一個平平無奇的修煉新人。
墨笙覺得江郅不是變態,而是妖孽,中階陣法師才能掌握的八圖陣,他隨便看看書就會了。
這對那些苦心鉆研陣學數百年甚至上千年,卻不得其門而入的陣法學徒而言,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林淺笑喜滋滋的收好戰利品,卻唯獨把墨笙的那只裝著五千萬仙晶的乾坤袋還給墨笙。
墨笙毫不在意(心在滴血)的擺擺手,“不就五千萬仙晶,你三表哥我輸得起。”
“我自己的仙晶都用不完,收著也是占地方,三表哥你自己留著吧。”
墨笙:“……”
“笑笑,你有多少仙晶啊?”
林淺笑想了想,“幾百個億吧。”
打擾了。
墨笙動作利索的把自己的乾坤袋收起來,看江郅的眼神火熱無比,“表妹夫,下次你們出去歷練,帶上我一起吧。”
“可以。”
江郅還在剝葡萄,但不是自己吃,而是放到林淺笑面前的小碟子里。
墨笙看他剝了會,自己也忍不住揪了顆葡萄開始剝皮。
墨笙不愛吃這些甜膩膩的水果,但墨羽愛吃。
兄妹倆一直呆到傍晚才離開。
林淺笑打算去后山轉轉,消消食,吃了一下午的靈果和糕點,肚子都快撐圓了。
她正要問江郅去不去,大哥林予安忽然來了。
這段時間林予安忙著籌備婚禮大典,也沒空過來指點兩人的修煉。
兄妹倆有段時間沒見,乍然一見,林淺笑挺開心的迎上去,“大哥!”
見她臉色紅潤,雙眸盈盈,顯然過得極好,林予安下意識抬手想揉揉她頭發,忽然意識到什么,只輕輕拍了拍她胳膊就收回了手。
他看向江郅,“最近我沒過來,你和笑笑修煉上可有疑難?”
“暫無。”
林予安點頭,“那就好,你們現在也算正式入了修煉的門道,往后更多的要靠你們自己,我能指點的有限……”
說完修煉的事,林予安語氣忽然變得嚴肅,“我今天來,還有一件事要問你們。”
林淺笑眨眨眼,“什么事呀?”
林予安似笑非笑的瞪她一眼,“你少給我裝傻。”
林淺笑抿著嘴不說話了。
林予安拿出乾坤手鐲。
之前他一直在忙,收下手鐲后也沒打開看。
昨天找東西時,無意間看到這只手鐲,他一時好奇想看看手鐲里有些什么。
天知道,當他看到里面的東西時,差點沒驚出一身冷汗。
要不是自家妹妹和妹夫修為太低,他都懷疑兩人是不是去打劫哪家商行的金庫了!
五十億仙晶!
比他三萬年來積攢的全部積蓄還要多,他估計他君父手上都拿不出這么多仙晶。
除了仙晶,還有不少珍貴的丹藥、靈草仙藥、仙器、煉器材料等等,簡直就是一個寶庫。
因此,今天一忙完手上的事,他立刻就過來找兩人問清楚。
“笑笑,你們老實告訴我,手鐲里的東西哪來的?”
林淺笑只好把歷練的奇遇經歷講了一遍。
雖然知道自家妹妹不會跟自己撒謊,但林予安仍然不可思議,“你們這三年,一直在蒼梧山挖仙晶礦?”
“鋤頭都挖壞了幾十把。”
林予安:“……”
“都挖完了?”
“嗯。”
林予安看了兩人一會,嘆氣道:“以后再找到仙晶礦,不要全部挖空。能孕育仙晶礦的多是聚靈之地,留一點火種,數萬年后就又能生成一條仙晶礦脈。”
林淺笑連忙點頭,“我記住了。”
林予安想了想,又說道:“你們把那三處仙晶礦的地點告訴我,我標記下來,少許以后能用得上。”
江郅拿了張空白玉簡,用神識將挖礦的地點記錄其中。
林予安收好玉簡,把仙晶留下十億,剩下的四十億還給兩人。
“你們的心意我領了,既然老二老三都是十億,我也拿十億,剩下的你們自己收好。”
林淺笑當然不會要,“大哥,二哥三哥都是單身,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你哪能跟他們比。你之前的積蓄都花在了我和阿郅身上,眼看著就要娶親成家,身上沒點仙晶怎么行。
你堂堂仙界少主,難道要讓你的新婚夫人跟你一起省吃儉用的過苦日子嗎?”
林予安猶豫了下,“白萱不在意這些身外之物。”
“大嫂不在意是因為她善良體貼,可咱們不能因為她性格好,就理所應當認為她應該受委屈呀。
大哥,你想想,白萱姐姐是天族的公主,是太子的胞妹,萬里迢迢的嫁到咱們仙界,本來就是下嫁。
如果我們沒有就算了,既然有,那就不能讓人家嫁過來吃苦。”
林予安被成功說服,“那好吧,這些東西我就先收下了。”
說完,他又不免感慨萬千,“笑笑,你長大了,也懂事了。”
兄妹倆又說了一會話,眼看天黑了,林予安才離開。
林淺笑送林予安返回,看到坐在長塌上的江郅,對上對方灼灼的黑眸,下意識就轉身,“我去廚……”
“呯。”
眼前的殿門自動合上。
林淺笑伸手想拉開門,腰間忽然被一道輕柔卻不失霸道的力量束縛住。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身體已經落入了熟悉又清冽的懷抱中。
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俊美無儔的臉,林淺笑杏眸眨了眨,聲音又甜又軟,“老公,你修為是不是又漲了?”
歷練回來之前,她和江郅的修為一直保持同一層次。
但剛才,她能明顯感覺到江郅的實力已經在她之上。
江郅輕輕捏著她下巴,黑眸染上笑意,“修為不高點,怎么抓得住你?跑得比兔子還快。”
林淺笑臉上浮起粉紅,“我什么時候跑了?”
江郅笑了下,“沒關系,反正也跑不掉。”
感覺到男人摟在腰間的手越來越緊,林淺笑心跳微微有些加速,“老公,我給你做晚飯吧?”
“我不想吃晚飯。”
林淺笑望著他。
江郅的拇指在她白嫩的下巴輕輕輾磨,“你怎么不問我想吃什么?”
她又不傻!光是看男人的眼神就知道恨不得立刻吃掉她,她才不問呢!
“你都說了不想吃,那肯定不餓呀,沒什么好問的。”
“肚子不餓,不代表別的地方也不餓。”
林淺笑裝傻,“老公,你今天真厲害,不僅劍法贏了三表哥,還破了二表哥的八圖陣。”
“我厲害的地方不止于此,要試試嗎?”
林淺笑一臉“我很單純我聽不懂”的表情,“老公,你什么時候學的陣法啊?”
“想知道?”
林淺笑直覺這話有坑,剛想回不是很想,就聽到男人說,“我們待會邊做邊聊。”
林淺笑頭皮都緊了,“老公,有話好好說,你怎么了嘛?我哪里惹你生氣了,你一整天都陰陽怪氣的?”
江郅勾著她下巴,重重吻上去。
直到兩人氣息都亂了,江郅才松開她的唇,“開心嗎?見到了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表哥,還是三個。”
林淺笑抬手摟住他脖子,“你是醋壇子嗎?我表哥們的醋也吃?”
江郅看著她沒作聲。
若是普通的表哥他當然不會在意,可偏偏前兩天林天過來,不小心(特意)說漏了嘴,說如果不是他,這會林淺笑可能已經被許配給墨家三兄弟的其中一個了。
當時聽到他也沒多想什么,畢竟他跟林淺笑感情深厚,就算仙主曾經動過別的心思也無可厚非。
可當他親眼看到林淺笑跟墨家三兄弟的親昵相處,想到過去上千年,她都被其他男人捧在手里寵愛,心里的嫉妒和酸意就怎么也止不住。
以他的身份,實在無須跟墨家三兄弟計較,可他就是忍不住刺激對方,甚至下場與對方比試。
所有人都以為是他是被欺負的那個,可事實卻恰恰相反。
前世今生,數百萬年的心境積累,他本該心如磬石,無懈可擊,可在懷里的女人面前,再強的心境和修養都悉數化作虛無。
就像此時,明知道她心里有他,卻猶覺不夠,恨不得把人揉進骨血,讓她滿心滿眼都只看得到他一個。
林淺笑并不知道男人的心思,但她能感覺到對方在壓抑某種情緒。
她主動湊上前,吻了吻他嘴角,“老公,我這輩子只愛過你一個男人,以后也只會愛你。”
江郅看她的眸色變得深邃起來,聲音低沉,帶著盅惑般的誘哄,“證明給我看,嗯?”
“怎么證明……啊!”
林淺笑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一個打橫抱起。
下一秒,兩人就出現在床上。
林淺笑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身上一涼,低頭一看,身上衣服沒了。
林淺笑下意識抬手捂胸,小臉漲得通紅,“我衣服呢?”
“它們太礙事,我讓它們消失了。”
林淺笑瞪他,“那你可真棒!”
“謝謝老婆夸獎。”
“我唔……”
林淺笑還想說什么,可江郅根本不給她機會的封住她的唇。
在男女之事上,哪怕林淺笑修為高過江郅時,也只有被欺壓的份,何況現在的江郅修為高出她不少。
她雙手被他扣在頭頂,渾身動彈不得,就像待宰割的魚肉,沒有絲毫反抗之罰。
林淺笑軟著嗓子求饒,“老公,我餓,我想吃肉……”
江郅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跡像,“馬上就喂飽你。”
“我要吃真正的肉,兔子,我要吃烤兔子……”
江郅終于停了下來,伏在她身上重重呼吸片刻后,他松開了她。
林淺笑心中一喜,剛想爬起來,眼前忽然出現一只焦黃油亮,散發出誘人鮮香的烤兔腿。
望著男人昳麗的眉眼,林淺笑明白,今晚她是逃不掉了。
一開始兩人還正經的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烤肉,后來就滾到了一起……
林淺笑雙手勾住男人的脖頸,雙頰通紅,杏眸里仿佛氤氳著水光,聲音嬌得不行,帶著哭腔,“你輕點……”
他呼出的滾燙氣息打在她臉上,“我是誰?”
“老,老公,阿,阿郅……”
江郅以前雖然也會欺負得她哭哭啼啼,但向來比較注重她的感受,總是耐心又溫柔,直到她徹底放開。
可今天的他顯然跟以往不同。
霸道又蠻橫,林淺笑難受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江郅很快停下來,低頭吻掉她睫毛上的淚珠,啞著嗓子道歉,“對不起,別哭了,嗯?我溫柔一點,好不好?”
林淺笑心里堵著氣,垂著睫毛不理他。
江郅溫柔的輕哄道:“我愛你。”
林淺笑哼了哼。
男人俯身在她耳邊低語,“笑笑,有些事應該讓你知道了,天,是用來刮風下雨的,地,是用來種草養花的,而我,是用來愛你的。”
林淺笑輕哼,“你好土。”
“人生無趣,除非是你。”
林淺笑看著他,“還有呢?”
“想和你,一屋,兩人,三餐,四季。”
江郅哄了她一夜,也欺負了她一夜。
終于到了大婚之日。
婚禮在昆侖宮正殿舉行,紅毯從昆侖宮的宮門外一直鋪到正殿。
紅毯兩邊擠滿前來慶賀的賓客,所有人言笑晏晏,熱切的等待一對新人入場。
林淺笑和江郅作為新郎家人,與林澤林天等人候在正殿的左邊。
右邊是是天族的送親隊伍,站在最前面的,赫然是天族太子司淵。
此時,雙方親友都朝著宮門的方向翹首以盼,唯獨天族太子司淵,視線頻頻落在數丈之隔的林淺笑臉上,神情透著恍惚和驚艷。
第一眼看到林淺笑,他還以為是仙主夫人的某個侄女。
畢竟這張臉,跟仙主夫人太像了。
可后來,他親耳聽到林澤林天兄弟倆喊她“笑笑”,他才猛然意識到,當初活潑靈秀的少女,已出落得這般清艷無雙。
心中的那股遺憾和失落愈發重了幾分。
他又下意識看向林淺笑身邊的男人。
雖然猜到能獲得她芳心的必定不是普通人,但看見對方清貴無雙的容貌時,他還是有些驚訝。
甚至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不等他往下細想,宮門口方向便傳來喧沸聲。
吉時到,婚禮正式開始。
在悠揚的仙樂聲中,穿著大紅吉服的一對新人相攜入場。
仙界的婚禮相對比較簡單,新娘新郎在六界來賓的見證之下,一路走到正殿之上,向仙主和仙主夫人鞠躬,之后再向眾賓客行禮答謝。
仙籍官當眾將白萱公主的名諱刻于玉冊之上,就算禮成。
婚禮一結束,賓客便陸陸續續離開昆侖宮。
司淵身為新娘子的親大哥,自然不會立刻就走。
婚禮的第二日,司淵只身前來無憂宮。
此時,林淺笑陪著墨羽在園子里撲蝴蝶,墨笙拉著江郅去了后山請教劍法。
得知司淵太子來了,林淺笑讓婢女的把人請到正殿。
她彎腰叮囑了墨羽幾句,又留了一個婢女照顧對方,這才快步朝正殿去。
因為要陪墨羽玩,林淺笑穿得比較簡單。
一身素紗白裙,只衣領處用同色的絲線繡了一朵蓮花,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像是某種印記一般。
滿頭青絲用一根細細的琉璃蓮花簪在頭頂挽了一個髻,行走間,裙裾翩翩,長發輕揚,說不出的清媚動人。
司淵深深凝視著朝自己走來的佳人,直到對方走近,才嘆息般的輕吐出一口氣。
隨即若無其事喚道:“笑笑。”
林淺笑眉眼輕彎,“太子殿下。”
司淵輕笑一聲,“你以前都叫我司淵哥哥的。”
林淺笑微微有些臉紅,“那是因為以前不懂事呀,太子殿下,你坐呀。”
青菊端來茶水和果點,好奇又興奮的瞄了司淵一眼。
媽也,她竟然親自向天族太子奉了茶。
夠她吹半輩子了。
婢女的視線司淵自然能察覺到,但他沒有理會,他注意力都放在了林淺笑身上。
原本他以為他可以灑脫的放手,畢竟兩人相處時日并不長,一時朦朧的好感,一定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淡忘。
可昨日驚鴻一見,原本朦朧輕微的想法反而變得清晰熾烈起來。
所以,今日他來了。
見司淵看著自己不說話,林淺笑下意識摸了摸臉頰,“你是不是覺得我變樣了?”
司淵笑得清風霽月,“你長得比以前好看了,但在我心中,你還是原來的笑笑。”
林淺笑猶豫了下,沒告訴對方自己重塑身體改變容貌的事。
“太子殿下,你今天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來看看你,自從冊典之后,我們之后就沒見過面,正好一百一十年。”
“沒想到你記性這么好,連這個都記得。”
司淵端起茶喝了口,狀似不經意的說道:“因為時時想起,不知不覺就放在了心上。”
林淺笑眨了眨眼,有點拿不準對方話里的含義。
要是換作其他男人,她或許還會自戀的認為,對方是不是喜歡她。
可這人是司淵,堂堂天族太子,未來的天帝,隨便勾一勾手指頭,下至六界,上至九重天乃至天外天的貴女們都會蜂擁而至,能看上她什么?
“冊封這樣的人生大事,的確應該記得。”
司淵放下茶杯,眸底掠過一抹深意,“冊立太子于我而言固然重要,但還不至于讓我念念不忘。”
“呃。”
林淺笑抓耳撓腮的想找點什么來話題,就聽到對方開口說道:“笑笑,我心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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