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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訊室里,阿燦拉著白昊慌張的解釋道:“昊哥,我這么做都是為了你啊,鐘琴那個死女人,她一直打壓你不讓你出頭,你在她手上,一輩子也紅不了!
但現在不同了,你看,你剛簽約橙星娛樂,就接了一個綜藝和兩部網劇,還有雜志拍攝。
照這樣下去,你很快就能擁有自己的代言,再過個一兩年,你說不定就能成為當紅流量小生,難道不比你在鐘琴手上坐冷板凳強?”
白昊甩開他的手,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可現在怎么辦?那個維修員把你供認出來了,一旦這件事被傳出去,所有人都會以為是我跟你聯合自導自演,陷害自己的經紀人,到那個時候,一切就全完了!
別說我現在接到的資源保不住,恐怕還沒播放的影視劇鏡頭和廣告也會被刪減。
背著陷害經紀人的污名,以后誰還敢跟我合作!?
阿燦,你把我害慘了,我跟橙星娛樂是簽了對賭協議的,現在鬧出這件事,我星途徹底被毀不說,我還要倒賠橙星三千萬!”
白昊家庭條件一般,別說賠三千萬,就是三十萬都夠嗆。
阿燦也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臉色一片慘白。
他緊張朝四下看了看,用只有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說道:“昊哥,有個人能幫我們,你去找她。”
白昊盯著他,“誰?”
“趙美美。”
到了這個地步,阿燦也不敢再隱瞞,竹筒倒豆子般把事情吐了個干干凈凈。
在娛樂圈也有“以老帶新”的慣例。
趙美美是一線女藝人,手上握著最好的資源,出席的都是大場合,公司當然不會放過讓她帶著新人一起露臉的機會。
阿燦為人機靈,嘴也甜,每次白昊跟著趙美美拍戲或者出席活動時,他總在趙美美跟前套近乎獻殷勤。
時間一久,兩人就加了微信。
阿燦經常在微信上對趙美美噓寒問暖,偶爾也會抱怨訴苦。
也不知是出于同情想幫他,或者其他什么原因,前段時間,在他又一次向趙美美訴苦時,趙美美給他出了個主意。
讓他設計陷害鐘琴“潛規則”白昊,既能給白昊炒作熱度,還能趁機跟公司解約。
聽完這一切,白昊一臉的不敢置信,“你說是趙美美指使的,你有什么證據?”
“我……”
阿燦愣住。
趙美美并沒有在微信上跟他說這件事。
甚至他去見趙美美之前,都不知道趙美美找他干什么,更不會事先錄音或者留下什么證據。
“昊哥,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收買監控維修員的十萬塊也是趙美美給的!”
這話白昊倒沒懷疑,阿燦是他的助理,一個月幾千塊的工資根本不夠花,還常常跟他借錢,的確拿不出十萬塊去收買維修員。
可……
“證據呢,你有證據嗎?”
阿燦啞口無言。
趙美美其實是給了他二十萬的現金,他自己悄悄昧下了一半,只給了維修員十萬。
白昊繼續問他,“趙美美為什么要設計陷害琴姐?”
阿燦是為了幫他跟公司解約,可趙美美是為什么呢?
鐘琴是藝人部總監,更是趙美美的經紀人,公司所有的好資源隨便趙美美挑。
可以說,趙美美能有今天的名氣和地位,全靠鐘琴。
“我聽趙美美說,好像因為她拒絕了演《九州夫人》,鐘琴對她很不滿,故意簽了一個新人來打壓她,她就想給鐘琴一個教訓。”
阿燦涉嫌誹謗造謠,被警局暫時關押。
白昊離開問訊室后,被律師帶進了旁邊的房間。
“寧先生,你要求我做的事我已經做完了。”
寧雨沖他微微頜首,“你們剛才的談話我全部聽見了。”
白昊神色透著緊張,“那我跟橙星公司的合約……”
寧雨淡淡一笑,“你跟橙星公司的對賭協議,我會出面解決,至于其他方面,很抱歉,我無能無力。”
白昊臉色陡然一片白。
所以,他的事業和星途,徹底完了……
江郅很快就收到了寧雨的匯報。
對于這個結果,他絲毫不感意外。
同樣不意外的,還有鐘琴。
那一晚,去接白昊是突發事件,她身邊知道她行蹤的,只有助理Tina。
那天晚上Tina沒有出現本身就透著古怪。
偏偏那么巧,她和白昊的丑聞被曝出沒兩天,經濟一向不寬裕的Tina竟然買了新車。
種種跡像都表明,是身邊的人背叛了她。
如今真相大白,鐘琴的內心卻并不平靜,也不輕松。
趙美美和Tina,一個跟她有著過命的交情,一個是她親手栽培的忠實屬下,都是曾經她最信任的人。
可就這兩個她最信任的人,同時背叛了她。
她不禁反思,這些年自己到底是哪些地方做得不到位。
Tina來到辦公室門口,看到站在落地窗前的利落背影,心里沒來由的一陣發慌。
這段時間,鐘琴一直沒有聯系過她。
一開始,她還可以用“對方出了丑聞又被停了職,心情不好”等等借口來自我安慰。
上周五的會議,那原本是一場專門針對自家老板的審判會,她為了不被牽連還故意在請了假沒來上班。
卻不想,當天傍晚她從一個要好的同事口中得知,她老板不僅沒丟工作,反而還升了職,成了公司的副總裁。
更讓她震驚的是,江琉璃竟然成了公司的新總裁!
今天早上來上班,她心情既忐忑又興奮。
她的老板成了副總裁,那她這個助理以后在公司的地位和待遇,也會跟著水漲船高。
可同時,她又害怕之前做的事會被發現。
整個早上她都心神不寧,直到下午,一切風平浪靜,她提著的心才慢慢放下。
可此時,她忽然沒來由的感到不安。
“來了,進來吧。”
鐘琴透過落地窗的反射,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助理,轉身朝對方微笑示意。
Tina定了定神,強裝鎮定的走進辦公室。
辦公桌上放著一只白色的保溫杯,杯口冒著熱氣,Tina有些驚訝的關心道:“琴姐,你生病了?”
以前的鐘琴一般都是喝咖啡和綠茶。
鐘琴不欲多說的指了指沙發,“坐吧。”
Tina只好坐下,“琴姐,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鐘琴認真的打量面前這個跟了自己近六年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