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
女生:
女孩巴掌大的臉一片蒼白,杏眸滿是驚慌,似乎在恐懼和害怕什么。
江郅說不出的心疼,溫柔的安撫道:“別怕,白玉盒已經找到了,就放在書房里。”
林淺笑連忙拉著他往書房走去。
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飯廳,奶茶才回過神似的跳下餐椅,邁著小短腿追上去,”媽媽,等等我。”
書房里。
江郅打開保險箱后,動作小心的把白玉盒拿出來。
林淺笑認真看了看,確認是她丟失的那只。
她原本想等回到仙界,確定這顆紅色靈果的效用后,再決定要不要給江郅服用。
但現在,她擔心她可能哪天就被帶離了這里。
林淺笑此時什么也顧不上了,直接了當把白玉盒和里面的果子的來歷告訴了江郅。
“那個可惡的紫陽上神,他把我的人參果吃了,賠了這個仙果給我!
但我不認識這個是什么,更不知道它有什么功效,紫陽上神說它是比人參果更好的東西。”
林淺笑很著急,一番話說得顛三倒四。
換作別人,估計會以為她腦子有問題,說的都是瘋話。
但江郅卻深信不疑。
雖然之前他對林淺笑來歷和身份,有所猜測,但畢竟只是猜測。
如今,猜測被證實,得知他的太太不是凡人,而是天外來者,是超出科技文明的神仙,江郅內心的沖擊不可謂不大。
與之伴隨而來的,是深深的挫敗和害怕。
害怕她會離開自己,她所在的那個世界,是他窮極一生都無法夠及的存在,是他不可掌控的未知。
“笑笑……”
林淺笑眼眶瞬間就紅了,臉上卻揚起笑容,“老公,你早就認出我了,對不對?”
江郅點頭。
林淺笑抹干眼淚,打開手里的盒子。
白璧無瑕的盒子里,安靜的躺著一枚拳頭大小的殷紅果實。
表皮如紅寶石般鮮艷奪目,純粹沒有一絲雜質,仔細一看,在艷紅耀眼的果皮之下,似乎隱隱有神秘的力量在流轉。
空氣中飄散出一股無法形容的香氣。
林淺笑拿不定主意的把白玉盒又蓋上。
江郅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笑笑,你擔心紫陽上神會騙你,這個東西對我有害?”
林淺笑郁悶不已,“你不知道那個紫陽上神有多惡劣,他還……”
林淺笑不想把紫陽上神逼迫她,讓她留在清微宮的事告訴江郅。
江郅只是凡人,就知道了紫陽上神對她的所作所為,除了擔心和吃醋外,并不能做什么。
“總之,他是個我不敢完全相信的人。雖然,他沒有害你的理由,也沒必要通過這種方式來害你,但他這個人腦子有病,做事不按常理,也沒有底線唔……”
林淺笑話還沒說完,江郅忽然低頭重重吻住她的唇。
他不想聽到她嘴里說起別的男人,哪怕,她對那個人甩表現出來的是毫不掩飾的討厭和不喜。
奶茶邁動著小短腿,終于爬上了三樓。
氣喘吁吁剛走到書房門口,就看到自家老爸把自家老媽壓在書桌上親。
“嗝!”
無比響亮的一聲飽嗝,驚擾了書房里兩人。
林淺笑紅著臉推開他。
江郅面不改色的轉頭睨著奶茶,“老師沒教過你非禮勿視的道理嗎?”
奶茶認真想了想,搖頭,“非禮勿視是什么意思?”
“下樓去問你許爺爺,學會了,獎勵你吃一只巧力克冰淇淋。”
一聽到能吃巧力克冰淇淋,奶茶頓時忘了自己上來的目的,轉身屁顛屁顛的往樓下跑。
林淺笑又無語又好笑,“這個小蠢蛋!”
江郅將她抵在書桌上,“再蠢也是你兒子。”
林淺笑剛想說難道不是你兒子,忽然又想到什么,亮晶晶的杏眸中透出一抹狡黠。
“老公,奶茶其實不是我兒子。”
江郅看著她沒作聲。
“奶茶其實是我養的一只狐貍崽,跟我回來這里后,它就變成了人的模樣。”
江郅呼吸一頓,“……挺好。”
他連太太是神仙這么驚世駭俗的事情都接受了,還不能接受一只狐貍當兒子?
但……
“笑笑,你是人類嗎?”
“當然啊。”
那就好。
江郅微松了口氣。
倒不是他不能接受人妖戀,只是他擔心她太太會不會像白蛇傳里的白蛇一樣,意外現出原形,亦或者以后生育時,會不會生出一顆蛋或者動物幼崽。
總之,如果他太太不是人類,為了避免引起騷亂,他就得提前做準備,舉家搬到無人的島上隱居。
但跟這些擔憂比起來,眼下最重要的,是他太太跟那個紫陽上神的約定。
江郅拿起書桌上的白玉盒,打開它。
黑眸落到通體殷紅神秘不凡的仙果上,人生頭一次遇到了讓他難以抉擇的事。
吃,還是不吃?
他不怕死,但他舍不得離開他的笑笑。
林淺笑卻被他的舉動驚得愣住,“老公,你,你剛才打開了白玉盒?”
江郅抬眸看她,神情帶著疑惑,“我不能打開?”
林淺笑又驚訝又激動,語無倫次的解釋道:“不是,它,它是被下了禁制的,我,除了我和紫陽上神,其他人,像你這樣的凡人,根本不可能打開它。”
像你這樣的凡人……
江郅心上像是挨了一拳,又悶又窒。
讓他深感無力和無奈。
在這之前,除了生老病死,他從來不覺得有任何事是他辦不到的。
可現在,他心里升起不可抑止的自卑。
他和太太在身份上,隔著比銀河系更寬廣的鴻溝。
一踏進餐廳,舒悅就看到了前方靠窗的位置上,坐著一個熟悉的男人。
她唇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掏出手機檢查了一下妝容……
早知道出門應該化個妝的。
對今晚的相親她沒抱想法,完全就是例行公事而來,自然也沒心思打扮。
舒悅轉身進了洗手間,扯掉馬尾上的皮筋,讓一頭長發自然的散落在肩上,又問服務員借了腮紅,在兩頰和眼尾的位置揉開一點淺淡的紅暈。
因為生病的緣故,她皮膚比正常人白很多,看著沒什么精神。
抹了腮紅和眼影,整個人的氣色和氣質立刻得到了升華。
照了照鏡子,她抬手把襯衫領口多解開一顆紐扣,這才轉身離開洗手間。
等回到餐廳,窗戶邊的位置上已經空蕩蕩。
淦!竟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