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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姜華的講述,江郅沉默了好一會才出聲,“玉佩現在在哪?”
“玉佩我原本是想借來拍戲用,但這幾天趙美美不在,玉佩我鎖在保險箱里了。”
說著,姜華起身進臥室拿玉佩。
江郅拿起面前的礦泉水,擰開瓶口仰頭喝下一整瓶,借以壓制心底躁動的情緒。
原來,她一直在用盡所有辦法聯系上他,想方設法想回到他身邊。
可他非但沒有認出她,還對她置之不理,態度冷漠又惡劣。
這個世上,只有她,也唯有她才會這么無底線容忍他的壞脾氣,傻傻的愛他,守在他身邊,不離不棄。
心疼、內疚、自責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如烈火般灼燒江郅的心。
同時,他又被巨大的喜悅和幸福所包圍。
他的笑笑,終于回來了。
很快,姜華拿著一只黑色絨盒從臥室出來。
“江小姐本人對玉佩不怎么在意,但我看得出這塊玉佩價值不菲,就讓人去買了一只專門存放的盒子。”
江郅接過絨盒,打開,黑眸落在靜靜躺于絨盒中的玉佩上。
玉佩呈長方形,形狀同身份證大小差不多,半寸厚,淡青色,質地油潤厚重,玉面雕刻著玄奧繁復的花紋,透著十分古老氣息。
即使他對玉沒有研究,也一眼看出這塊玉來歷不凡。
江郅合上盒蓋,目光深沉的看向姜華,“玉佩我要帶走。”
姜華猶豫了下,“雖然有點冒昧,但我還是想問問,江琉璃跟江董的關系是……”
“她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
聽到這話,姜華下意識兩人是親兄妹關系。
他心里無比的慶幸當初沒貪便宜,否則,以江郅冷戾狠辣的性格,知道他用100塊騙了他“妹妹”的玉佩,還不定怎么收拾他。
“江董,玉佩是我向江小姐借的,您拿走我沒有異議。
只是,我還有幾個鏡頭需要借用一下這塊玉佩,可不可以等我拍完戲再歸還?”
江郅拿起玉佩起身,“姜導,感謝你對琉璃的照顧,明天我會讓人重新送一塊同等價值的古玉佩過來,算是我的謝禮。”
話說到這份上,姜華也不好再堅持。
“那好吧,不過謝禮倒是不必了。”姜華輕笑著解釋,“我跟江小姐之間本來就是交易,我也沒做什么。等我拍完戲,一定把玉原樣歸還您。”
江郅定定看他片刻,“如果以后缺投資,可以找我的助理。”
寧雨適時遞上自己的名片。
從天而降的餡餅把姜華砸得懵了一下,他驚喜交加的接過,殷勤的開口:“江董,我送您出去吧。”
“不用。”
江郅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回到下榻的洲際酒店,江郅單手解開身上的外套,出聲問身后的寧雨,“她丟的布包有沒有找到線索。”
“暫時還沒有,容桂街一帶的治安一向不錯,估計是其他地方的偷竊團伙流竄作案,之后又轉移去了別的地方,查找起來有些難度。”
江郅把外套隨手放到一邊,沉吟片刻后轉身,眸色深沉似海。
“讓人在S市和周邊城市的古玩市場上打聽,不惜一切代價,盡快找到白玉盒。”
寧雨連忙點頭,“我立刻去辦。”
江郅抬腕看了下時間,“時間不早了,你吃完飯再去。”
聽到男人說的話,寧雨心里感慨萬千。
雖然他內心并不相信人會死而復生,但不可否認,這名叫江琉璃的女生身上有種神奇的魅力。
這些年,他親眼看著男人活得像一具沒有靈魂和情感的軀殼。
如今,男人身上終于有了生氣和活力。
“江董,您也沒吃晚飯,我們一起去吧。”
“不用。”
寧雨正想勸說兩句,就聽到男人吩咐他:“你去餐廳吃,順便幫我叫一份晚飯上來,要山藥肉片,加一份素菜。”
“好的,江董。”
江氏公司離保利國際路途并不近,加上晚高峰堵車,等回去的時候,已經過了7點。
一踏進別墅,時遇就尋著飯菜香鉆進了廚房,“許叔,不是說這個月晚上不開火嗎?”
林淺笑跟著進來想幫忙,聽到時遇的話,很是好奇,“為什么晚上不開火啊?有什么講究嗎?”
時遇轉頭看她,“你不知道嗎?阿郅說這個月伙食費超支了,為了節省開支,直到這個月月底,晚上都不做飯。”
林淺笑眨眨眼。
前天晚上和昨天晚上她都做了飯,江郅知道了也沒說什么。
她忽然有點開心。
這個男人還跟以前一樣,表面上冷漠兇狠,內心卻溫柔又善良。
不過,林淺笑內心更加確認了一個事實。
江郅,他大概真的沒什么錢了。
連伙食費都要精打細算,卻把所有的錢都拿來為她創立SF彩妝品牌。
林淺笑做了一個決定,她要努力賺錢養江郅!
吃完晚飯,時遇習慣性癱在沙發上玩王者。
一旁看動畫片的奶茶被吸引注意力,依偎在時遇身邊看時遇打游戲。
林淺笑幫著許叔收拾好廚房出來,看到奶茶支著小腦袋看得津津有味,不由好笑。
“奶茶,你在看什么?”
奶茶眼珠子亮閃閃的,“媽媽!時叔叔打游戲好厲害!”
林淺笑好奇的探頭看了眼時遇的手機屏幕,頓時被吸引住了。
曾經,她也是個網癮少女。
其實現在也是,但現在沒那個條件。
母子倆一左一右圍著看時遇打游戲,洲際酒店里,桌上的飯菜基本涼了,但江郅卻一口都沒吃,黑眸直勾勾的盯著手機屏幕。
回到家不給他打電話報平安,這個點也不打電話關心他有沒有吃飯。
這就是她所謂的喜歡他?
呵,女人。
等啊等啊,漫長的5分鐘過去,江郅臉色黑黑的拿起手機。
客廳的座機毫無預兆的響起,沙發上的三人全都一愣。
林淺笑反應極快的起身接起,“喂?”
“許叔呢?”
聽到熟悉的低沉嗓音,林淺笑眉眼一彎,“江郅!”
男人的聲音又冷又沉,“叫許叔接電話。”
林淺笑朝廚房看了眼,眼珠子轉了轉,“啊,許叔已經下班了,你有什么話跟我說吧,我明天早上轉告許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