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
女生:
高晨正在警局做筆錄。
他撞王連本意是想阻止對方繼續逃跑,但事發之時,正巧是紅燈。
從交通法來說,高晨闖紅燈還撞到了人,這是非常嚴重的交通違法行為,是需要負法律責任的。
不過,他的本意是為了追輯王連這個A級通輯犯,嚴格說起來也算是見義勇為。
因此,他需要交待清楚當時的情況,以便交通部門作出合理恰當的處理結果。
作為江郅的私人律師和江氏集團的首席法律顧問,秦恒自然也在。
在等待高晨等人做筆錄的時候,他趁機向陳海兵了解清楚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得知林淺笑為江郅擋了子單而死的時候,他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他取下眼鏡,低頭用手帕仔細擦拭鏡片,借以平復內心的觸動和傷感。
那個擁有最為干凈雙眸和甜美笑容的女孩,從此以后,竟再也看不見了么?
秦恒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他從來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此時心里卻涌動著淡淡的一種無法言語的悲傷和失落。
半個小時后。
高晨做完筆錄,從問訊室出來。
已經等候多時的秦恒起身迎上前,面無表情的臉上透著嚴謹和專業,與先前的傷感失落判若兩人。
“秦律師,麻煩你跑一趟。”
秦恒扶了扶眼鏡,淡聲開口:“高副總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我先陪你回去見江總,這邊剩下的事我的助理會妥善處理好。”
“好。”高晨點點頭。
溫母并不知道江郅和林淺笑目前住在時代城市家園的公寓,她連司機都沒帶,直接打車來到了保利國際小區。
接到保安室的電話,許叔倒也沒有很吃驚,還以為溫母是知道他家太太出了事才特意過來的。
考慮到溫母是他家太太的親生母親,許叔親自去了一趟小區門口。
“溫夫人。”
溫母并不認識許叔,一時間沒有回應。
許叔自我介紹,“我是江家別墅的管家,我姓許,溫夫人可以喚我老許。”
聽到來人是江家的管家,溫母連忙拉著他,焦急的問:“許管家,淺笑呢?我想見見她。”
許叔臉上露出一抹沉痛,“太太不在家里。”
“不在家?那她現在在哪?”
許叔把時代城市家園的地址告訴溫母,“先生和太太一直住在公寓那邊,方便上下班和去醫院看望夫人……”
得到公寓的地址,溫母連話都沒聽許叔說完就轉身就走了。
目送溫母匆忙離開的背影,許叔嘆了嘆氣,轉身返回。
御水灣別墅。
康泰過習慣了燈紅酒綠奢靡淫亂的生活,每天幾乎都要睡到下午才起床。
今天,才剛過10點就被電話吵醒,看到是心腹手下打來的,他忍著怒氣問:“王連那邊的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電話里,心腹手下的聲音透著一絲緊張,“老大,出了點岔子。”
康泰眼底飛快的劃過不悅,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到底怎么回事,把話說清楚!”
大概是被康泰的動作和撥高的音量驚醒,一截細白的女人手臂從旁邊的被子里伸出,伴隨著嬌嗲的聲音:“康總,時間還早呢,再睡會呀。”
康泰此時哪有心情應付女人,抬腳就將床上的女人踹到床下,“滾出去!”
女人被摔得驚聲尖叫,心有余悸的從地上爬起來,在康泰陰冷滲人的眼神下,又羞又怕的光著身子跑出臥室。
電話那端,心腹手下聽見康泰在發脾氣,一時沒有出聲。
康泰沒好氣的喝斥:“說話!你啞巴了?”
心腹手下連忙回道:“王連動手了,人也死了,可,可死的不是江郅。”
“王連這個蠢貨S錯人了?”
“也不是,他是想對江郅動手來著,可誰知道江郅有個不怕死的老婆,硬生生幫他擋住了。我打聽過了,王連一連開了六木倉,有四木倉都打中了,但都打在了江郅他老婆身上,江郅本人一點事也沒有。”
康泰氣得差點沒吐血,“嗎的!這小子命這么硬?這也能躲過?!”
“老大,現在怎么辦?你要不要出去避一避?”
康泰陰鷙的問:“王連呢?”
“逃跑的被車撞了,這會在醫院還沒醒,我正在讓兄弟們暗地里看著,一旦王連醒了就回報。”
康泰此刻也有些慌了,江郅死了倒是好說,問題是江郅沒死,王連還被抓了,搞不好這一次他真的要栽了。
他伸出拿起床頭柜上的煙盒,想抽根煙冷靜冷靜,結果手抖得不聽使喚,煙盒掉在床上,煙灑得到處都是。
他顧不得床上的煙,隨便撿了一根放進嘴里,用打火機點燃,一連吸了好幾口,情緒才稍微穩定下來。
思來想去的,他還是決定先給劉女士打個電話。
第一個電話,對方沒接。
猜到那邊可能不方便,康泰等了五分鐘,再次撥過去。
這一次對方接了,但語氣中帶著淡淡的不悅,“長話短說,我現在在忙。”
康泰心虛的舔了舔嘴唇,“您講話方便嗎?我這邊出了點事。”
聞言,對方的不悅更濃了幾分,“等兩分鐘,我給你回過去。”
康泰干巴巴的應:“好。”
過了幾分鐘,劉女士的電話回過來,康泰立刻接起。
“說吧,到底什么事?”
康泰不敢隱瞞,把自己派人去對付江郅的事一五一十都說了。
劉女士少見的發了火,“這么大的事為什么不事先跟我商量!?”
不等康泰開口說話,她又立即說道:“算了,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我問你,那個王連的嘴牢不牢?”
康泰遲疑的說道:“應該沒問題,他身上本就背著好多案子……”
“我要的是確定以及肯定,不要說什么可能應該。寶寶,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應該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當務之急,你要立刻做好善后,把所有可能威脅到你的人和事都處理干凈,不留痕跡!”
康泰明白這話的意思,但他很為難。
倒不是他心慈手軟,而是他很清楚,一旦開了一道口子,很多事可能就會超出他的控制。
一直以來,他統御手下,令一幫人對他忠心耿耿誓死追隨,除了他出手闊綽,從不在經濟上有所虧待之外,另一方面就是江湖義氣。